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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那就好听吧。
“你的猫叫什么?”林知酒顺势问。
陈羁没立刻回答,看了看她,半晌才说:“没名字。”
林知酒:“没名字?”
陈羁:“嗯。”
林知酒皱眉:“你都养了一年多了居然没有给小猫咪起名字?”
她的语气非常之不可思议。
陈羁不说话了。
林知酒自顾自叨叨:“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你连个名字都不给你女儿起,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她说着,还戳戳透明罩,同情地看猫包里的布偶:“你好可怜,你的爸爸是个没有心的人,连名字都不给你起一个。”
这只布偶实在长得太漂亮,林知酒想了又想,还是觉得这样的美人不能被陈羁两个名字都不给的瞎养。
于是她说:“要不,我帮你给她起个名字?”
陈羁说:“随你。”
林知酒抿了下唇,靠着座椅,认真道:“那我可得好好想想。”
一路回到兰庭,陈羁停好了车,副驾上抱着猫包的人还在苦苦思索,眉头皱了一路。
陈羁提醒她:“到了。”
“唔。”林知酒慢吞吞地解安全带,下了车站定时,像是恰好来了灵感。
她看着陈羁,眼睛放光:“我想到了。”
陈羁静候下文。
林知酒说:“就叫咪咪吧!”
陈羁:“……”
不愧是能起出大黄这个名字的人。
“是不是通俗易懂又好听?”
陈羁从她手里接过猫包:“收了神通吧你。”
“你觉得不好听?”林知酒跟在陈羁身后,一边走一边问。
陈羁反问:“你觉得好听?”
林知酒诚恳地说:“是啊。”
陈羁问:“大黄要是条黑狗呢?叫什么名字,大黑?”
林知酒点头。
“体型再小点就叫小黑?”
林知酒继续点头。
陈羁扬扬唇,笑了。
林知酒盯着他看。
这好像还是回来之后,第一次看到陈羁露出这样的笑容。
眼角眉梢都是化不开的笑意。
像是拂过一阵温柔的春风,所过之处生机尽显,万物复苏。
也不知道为什么,林知酒莫名生出一种久违感。
刚好此时有电话打了过来。
是林老爷子。
林知酒立刻接起来:“喂,爷爷。”
林老爷子的声音传过来:“跑哪儿去了?”
林知酒说:“我在陈羁家呢。”
林老道:“回家来,浅舟来了,晚上咱们一块儿吃顿饭。”
“好吧,那我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林知酒说:“我爷爷喊我回家吃饭。”
陈羁抬腕看了眼时间,离正常晚饭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
林知酒摆摆手就要回家去,走了两步又倒回来。
陈羁以为她要干什么,结果只见林知酒凑近猫包,小声和里面安逸卧着的猫说:“我先回家了哦,咪咪,下周带我家大黄来和你玩。”
说完这句,林知酒这回是真的走了。
马尾随着她的步子在脑后一晃一晃,荡起来个弧度。
陈羁看了几秒,然后将猫包提起来,看着里面的布偶猫,他说:“别听她的,不给你改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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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酒回了家,问了赵叔才知道爷爷和谷浅舟在茶室。
她敲门进去,果然看见这两人一前一后坐着品茗,嘴上还在说着公司业务。
林知酒进去,在下首落座,和谷浅舟一排。
谷浅舟给她也倒了一小杯。
“谢谢浅舟哥哥。”林知酒笑着说。
谷浅舟弯弯唇角,彬彬有礼:“不客气。”
林老爷子眯着眼睛,在这两人身上打了个转,才说:“浅舟,过段时间我打算让知酒跟着你学学公司的事,我跟她讲总嫌我唠叨嫌我烦,你们年轻人沟通起来或许会好,到时候你教教她吧。”
谷浅舟欣然应允:“好的爷爷。”
林知酒一口茶差点咽不下去,瞪着眼睛看向林老:“爷爷,你不是不打算让我进公司了吗?你又反悔了?”
“你要不想去我还能把你绑进公司?”林老悠闲地抿口茶,淡声道:“放心,就让浅舟教教你公司的事,没让你去上班,我这继承人也就你一个,你还能永远不学这些?”
林知酒蹙着眉,嘴巴都不开心地微抿着,两侧的颊肉鼓起来小小一块。
“好吧。”林知酒妥协了,又防患于未然地问:“我要是学不会怎么办?”
林老抬手就给她额头上敲了栗子:“学不会还要这脑袋干什么!”
林知酒呼痛,捂着额头,脸都快皱到了一起。
愁得要死。
谷浅舟倒是笑着说:“别担心,也不难。”
林知酒:“对我来说比‘蜀道难’还难。”
林老不搭理他,对谷浅舟叮嘱道:“也不用给她教太细的,让她以后去参加董事会起码能听得懂一二就可以了。”
谷浅舟点头应是。
两人一来一往,就着这个话题聊了起来。林知酒左看看右看看,低头叹气,她倒是也知道自己总得面对这一遭,就算能不朝九晚五去公司上班,有些事还是躲不开的。
她侧着脑袋,看了眼谷浅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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