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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愣了愣,看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小酒回来了啊!”
说完,立刻欢喜地冲里面说:“老先生,太太,是小酒来了。”
一边喊着,一边把林知酒迎了进去。
林知酒进了门,绕过门厅,果然看见客厅里刚吃完饭的人。
与林老年岁相近的是陈寻礼陈老爷子——陈羁的爷爷,另一位便是陈羁的妈妈李雪茹女士。
“陈爷爷,雪茹姨,我来看你们啦。”
林知酒甜笑着问好,又同时把带来的礼物拿出来。
送给陈爷爷的是副林知酒从一个法国手工艺人那儿淘来的国际象棋手工艺品,全世界找不出第二幅一模一样的。
给李雪茹女士准备的则是瓶香水。
前调是柔和淡雅的花果香,中后调又加入了暖调的香草和木质,气质就很适合李女士这种温柔的女性。
除此之外,还有给陈羁爸爸弟弟的东西,只是这两人今天一个去了公司,一个在学校,只能代为转交。
林知酒比陈羁还要小大半岁,陈老爷子和李雪茹也是看着她长大的。
从她进门开始,两人脸上的惊喜和笑意就没停下来过。
陈老爷子笑呵呵地拿着礼物:“谢谢知酒。有心了,爷爷特别喜欢。”
李雪茹也是,拿着那瓶香水甚至等不及试香:“知酒居然能买到这款?你不知道,这款香水我也中意很久了,而且从前两年开始,这个沙龙香品牌的名气越来越大,国内又没有专柜,买都买不到的。”
林知酒眼中藏不住期待:“雪茹姨真的喜欢?”
“当然!”李雪茹道:“尤其你送我的这款,是他们家四季系列的春意浓浓吧?我好久之前就想要了,只是一直买不到。这种沙龙香就是这样的啦,有价无市的。”
林知酒笑起来:“我……我一个朋友其实是内部人员,所以买到很容易,雪茹姨还喜欢别的的话我托朋友给你带。”
“真的?”李雪茹摸摸林知酒头发:“那可就得谢谢我们知酒了。”
陈老爷子说:“知酒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知酒答:“昨天。”
陈老笑道:“昨天?这么巧?我家那臭小子也是昨儿个回来的。”
说起陈羁,林知酒眼睛在可视范围内转了又转:“他人呢?”
李雪茹说:“还睡着呢,说倒时差,让我们都别喊他。”
林知酒算算时间,心道陈羁这只猪居然比她还能睡。
才刚腹诽完,楼梯那边传来声响。
那人的脚步听起来都懒懒散散的,拖鞋一下一下慢悠悠地踩在楼梯上。
还挺有节奏感。
林知酒哪能放过这个嘲讽陈羁的绝佳机会?
她立刻从餐厅绕过去,到楼底下,插着腰,一脸嫌弃地说:“好能睡啊猪。”
听见这声音,陈羁脚步一停。
他慢慢掀开眼皮,看见正站在一楼楼梯口的林知酒。
顿了好几秒,像是还在缓冲睡意。
林知酒望着他说:“我比你起得早呢。”
陈羁像是这才反应过来,继续一步一步下来,到还有两三级台阶时再次停下。
他居高临下地打量了遍林知酒通身。
随后蹙着眉头,望着她身上的毛衣加短裙。
开口:“穿的这什么破玩意儿?”
作者有话要说: 099:你号没了。
第6章 青柚
破玩意?
破!玩!意!?
林知酒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裙子,又抬眸冷冷地盯着陈羁的脸。
半晌,她重重地冷哼一声,再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陈羁,甩着马尾走了。
站在原地的陈羁望着她的背影,目光又从那裙子下细长白皙的双腿扫过,轻轻地“啧”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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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羁吃饭的功夫,林知酒就在客厅陪着李雪茹和陈老聊天。
两个长辈都和蔼可亲,尤其李雪茹。当年怀孕的时候就特别期盼着生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可惜两次都生了儿子。
两家离得最近,林知酒从小三五不时地往陈家跑。
小小的女孩儿,长得冰雪聪明,又天生的漂亮,李雪茹当然爱得不行,在自家两个儿子身上没能得到满足的心事可算得以缓解。
“知酒这次回来也不再走了吧?”
“嗯。”林知酒回:“不走了,想来想去,还是回家好。阿姨你不知道,我每次给我爷爷视频电话他能唠叨死我,再不回来我看他能坐专机到巴黎把我拎回来。”
陈老听见这句却是笑了:“林老头这臭德行,还真是一点儿不变。”
林知酒点头附和:“就是,走的时候还和我说绝对不想我,最后还不是没过两周就疯狂暗示他快想死我了。”
陈老和李雪茹笑得开怀。
三人坐在沙发边,还真聊得投入。
被问起在巴黎时的事,林知酒也讲了不少。
隔着一片区域的餐厅,陈羁吃着饭,客厅里林知酒的声音不费什么力就传入了他耳中。
诸如最开始因为语言风俗等闹的笑话尴尬啊,在法国结交的朋友啊,被导师和各种论文折磨的痛苦啊之类的。
他八风不动地全听了进去。
看来在法国是过的挺开心的,他总结。
面上没什么波动地垫了肚子,陈羁上楼换了身衣服。再下来时,却听见客厅里那位主讲人的话题中心已从留学生活转到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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