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苏白拿到这块黑灰色的皮。
    皮上布满皱皱巴巴的字迹。
    它有些年代了，看起来很旧。
    但也能从它身上感受到力量。
    那是一种不算强大、但非常怪异的力量。
    “这是虚空之源。”辛德拉咽了咽口水。
    她完全放弃了和苏白较劲的心。
    因为根本就较不赢。
    苏白这家伙简直不是人，比不了，
    不如老老实实的办事。
    她解释道：“虚空之源，是一切虚空知识的源头。”
    “艾欧尼亚文明具有各种各样的力量，它们有的被称为魔法，有的被称为科技。”
    “各地有各地的叫法。”
    “甚至不同的原理。”
    “但实际上，它们都是基于虚空衍生出来的技术。”
    “现在艾欧尼亚文明中的大部分力量，多数也都与虚空之源息息相关。”
    曾经艾欧尼亚文明，也只是普通的生命文明。
    后来一次偶然机会，虚空入侵了。
    不知道那个时代具体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从那个时代起，留下了虚空之源。
    当时的先人研究虚空之源，从其上发展了很多技术。
    才有了现在璀璨的艾欧尼亚文明。
    从某些方面上说，虚空之源造就了艾欧尼亚文明。
    苏白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他摆弄着虚空之源，无论怎么看都只是一块黑灰色的皮。
    好像是从某种生物身上蜕下来的。
    但又不敢太肯定。
    “卡莎……”
    苏白怀疑，这能不能是一个叫做卡莎的人身上蜕下的皮？
    有这个可能。
    “从来都没有人得到过虚空之源。”辛德拉紧紧的盯着苏白手上的虚空之源。
    恨不得给抢回来。
    但她不能。
    那是虚空之源的选择。
    是先人的意愿。
    她收敛眼中的贪婪之光，道：“虚空之源……我能给你的建议也不多。”
    “我能说的……就是你可以试着从你学到的虚空知识上，来反推虚空之源。”
    “毕竟其中大部分知识，都从虚空之源上衍生而来。”
    “逆推的话，也许有特殊效果。”
    苏白没有听辛德拉的，而是进入暗位面中，从暗位面的角度观察虚空之源。
    顿时发现不同。
    在虚空之源中记录了大量的信息！
    苏白连接恒星群中的本体，借助本体的一星计算之体，来演算虚空之源。
    大概一个小时后，苏白眼睛发光，道：“原来如此！”
    他调用暗能量，按照刚刚得到的特定的规律，注入虚空之源中。
    虚空之源上顿时电浆迸起，能量四射。
    苏白和辛德拉快速向后退出三步，以防受伤。
    只见那没有苏白托扶的虚空之源，竟诡异的漂浮在半空中。
    从其上射出来的电浆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直到达到顶点。
    “砰”的一声。
    一道光束蹦了出来！
    那光束路照在半空中，光芒四散开来，形成了一道人形虚影。
    仔细看可以看出，那是一个少女的虚影。
    除此之外，看不到其他了。
    “恭喜未来时代的人，这是你们拿到的我的第几块皮肤了？”
    那虚影出现后说道。
    “算了算了。”
    紧接着她又摇头。
    “我不清楚这是我蜕下的第几块皮肤。”
    “也不清楚你们能拿到我的几块皮肤。”
    “总之，还是例行记录一下吧。”
    这少女虚影自言自语道。
    她的突然出现，让苏白眼睛一眯。
    让辛德拉的眼睛瞪大起来。
    少女虚影……是她们艾欧尼亚文明的一位先人？
    原来，她们的虚空技术……是来自于这位先人蜕下的皮肤吗？
    苏白尝试与少女虚影建立联系。
    却发现，这真的是一段留影。
    不包含任何智能功能。
    它只会按照当时留下的场景进行表演。
    没有互动，
    苏白和辛德拉都没有出声，任由场景继续下去。
    那少女虚影介绍道：“我呢，名为卡莎，是一位深入虚空的公主。”
    “具体故事就不说了，我之前的某块皮肤上有介绍。”
    “如果你们有幸得到的话，自然会知道前因后果。”
    “你们只需要知道，我现在大概也算是虚空生物了吧？”
    “呵呵，猎杀虚空生物者，终将变成虚空生物……”
    “……”
    “不说那些伤感的事情，这块皮肤有些小，也记录不了多少东西。”
    “就记录一下我现在的事情吧。”
    “我之前在猎杀虚空生物时，意外发现一个人形虚空生物，也在与我做同样的事情。”
    “他是谁？”
    “是和我一样变成虚空生物的生命体吗？”
    “我给他起名叫虚空行者。”
    “现在，我已经跟踪他半年时间了。”
    “但我依然看不出他的目的与真身。”
    “我决定跟上前去，与他面对面交流。”
    “也许会死吧？”
    “也许不会死。”
    “总之，我实在好奇。”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所以这可能是我的最后一次留言。”
    “有些伤感了，赶紧进入正题，”
    “咳咳。”
    “与之前一样，这个皮上也会记录我身上的虚空变化。”
    “也算是给未来的你一份礼物。”
    “嗯……就记录我最开始的变化吧。”
    “未来人，如果你最先得到这块皮，算你走运。”
    “因为你可以从零基础了解虚空。”
    “哈哈哈，下面是我最初进入虚空时的变化……”
    画面到了这里，突然戛然而止。
    剩下的画面，只有苏白能看。
    辛德拉没有权限观看。
    所以画面突然消失。
    但辛德拉早已经瞪大了眼睛。
    “卡莎……卡莎，传说是真的！”
    “她是卡萨公主！”
    辛德拉非常激动。
    那是传说中的人物！
    没想到现实中竟然能得到她的信息。
    太不可思议了。
    苏白将虚空之源握在手中，一边观看着、只有他能看到的剩下的信息。
    一边看向辛德拉。
    “你认识她？”
    “我从你们文明当中，并没得到她的信息。”
    苏白之前检索了整个艾欧尼亚文明的信息。
    但并没有发现一个名叫卡萨的少女。
    倒是生命议会与信奉虚空神的邪教徒，着实发生了不少精彩的故事。
    辛德拉沉默两秒，开口道：“关于那个时代的故事，都是绝密。”
    “只有生命议会的议会长之间，口口相传。”
    “那个时代是惨烈的时代，有太多的信息遗失了。”
    辛德拉露出遗憾之色。
    当时那个时代肯定非常惨烈，涌现出很多伟人。
    但他们都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中。
    太可惜了。
    连名字都没有留下。
    辛德拉将她知道的故事缓缓道来。
    她讲述了一个少女的故事。
    在当时那个时代，少女卡莎受到万人敬仰。
    她是当时艾欧尼亚的小公主。
    集整个文明的宠爱于一身。
    她无忧无虑的过了半辈子。
    直到……虚空降临！
    那时候，整个艾欧尼亚文明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当时的皇室几乎死绝，没有人敢站出来反击虚空。
    这个时候，年龄最小的卡莎决然站了出来。
    她带领剩下的士兵……杀向虚空！
    战争一共持续了数百年。
    最终，艾欧尼亚文明抵御了虚空入侵。
    但卡莎再也没有回来
    卡莎……是艾欧尼亚文明可以延续的最大功臣！
    辛德拉将她所知道的关于卡莎的信息，都告诉苏白。
    在辛德拉口中，卡莎是一个勇敢的少女。
    卡莎的前半生让人羡慕，后半生让人赞叹。
    她是一位传奇公主。
    苏白表情平静，道：“这是你们生命议会议会长之间，口口相传的故事。”
    “就这样告诉了我？”
    那……还算是秘密吗？
    辛德拉摇头，“有什么关系呢？”
    “虚空之源选择了你，而且虚空之源上记录了卡莎公主的信息。”
    “将来……你会知道的比我多。”
    “我希望你看在我今天的所作所为上，将未来知道的信息告诉我。”
    苏白平静道：“未来的事情，未来再说。”
    “先等我一下……”
    苏白突然道，他的意识完全沉浸在心中。
    他一直在学习着虚空之源上的知识，此时有了大进展！
    他看到了一段非常关键的信息！
    ……
    少女的虚影在苏白心中显现。
    少女虚影道：“虚空生物之所以强大，是因为它们与我们处在不同的纬度中。”
    “我们彼此之间的宇宙规则不同，所以它们才可以随意的杀戮我们。”
    “我带领士兵们冲入虚空之中。”
    “我们所见的都是不可名状的生物。”
    “看久了会让思维混乱，让人发狂。”
    “我的士兵们因此死伤大半。”
    “我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一共两种。”
    “虚空生物既然不和我们在一个纬度之中，那就想办法在一个纬度之中！”
    “要么……我们与进入它们的纬度，要么强行让它们进入我们的纬度！”
    “我没有强制让它们进入我们纬度的方法。”
    “所以我主动进入……它们的纬度！”
    “那时候，我的身体在变化。”
    “虚空力量在咆哮。”
    “我发生了……变异。”
    “敢在，最终我成功了。”
    “我已经将我成功的全部过程，记在后面。”
    “希望你观看后，能有所收获。”
    “……”
    苏白目不转睛的往下看。
    他懂了。
    虚空生物不和他们处在同一个纬度之中，形成了纬度碾压。
    所以才有了终极恐惧。
    一旦大家处在同一个纬度之中，就相当于两个物种。
    那谁强谁弱，还犹未可知！
    “要么……我们与进入它们的纬度，要么强行让它们进入我们的纬度。”
    苏白喃喃道。
    第二种，现在的他也没有办法。
    那么就只能选择第一种了。
    皮肤后面记录了进入另一个纬度的方法。
    苏白立即开始尝试。
    ……
    一股强大、令人恐惧的虚空气势，蓦然从苏白身上爆发而出。
    辛德拉下意识后退，满眼骇然。
    这股虚空气势……比她所见的任何一只使徒都要强！
    “白苏……变成虚空生物了？”
    辛德拉摇头，“不可能！”
    “他一直在学习虚空知识，这是有了大进展！”
    如果说苏白之前的实力已经让她看不透，那现在……已经感觉到危机。
    似乎只要苏白出手，她就有死亡的可能！
    这种感觉……她已经很多年没有体会到了。
    忽然，苏白又有变化。
    他的全身皮肤变成了黑色，且带有角质。
    并且还凝成了鳞片。
    苏白的身高增高了，体型膨胀到三米。
    脑袋也变成黑色，布满鳞片。
    又从苏白的后背伸出两只翅膀，同样是黑色！
    如果要用一种生物来形容。
    那苏白仿佛变成了……黑龙形态的人！
    一股骇然与恐惧的气势，从苏白身上发出。
    辛德拉再次后退五米。
    并且她不敢再直视苏白。
    一股恐惧与混乱，冲击她的大脑。
    看苏白……就好像在看真正的虚空生物一样！
    辛德拉凝聚她身上的暗黑力量，紫黑色的力量从她身上升腾起来。
    在她周身形成五颗紫黑色的能量球。
    五颗紫黑色能量球围绕着辛德拉旋转。
    辛德拉这才敢再次看向苏白。
    “这是虚空之源上面的知识吗？”辛德拉看着苏白，喃喃道。
    ……
    星空深处。
    亚索和盲僧正在闭目修行。
    一股强大的气势冲击过来，打断他俩的修行。
    “怎么回事？刚才那种气势是……虚空生物？”亚索震惊的喃喃道。
    “不是。”盲僧摇头，“我的心眼看到的……那股气势，与虚空之源有些像！”
    听盲僧这么一说，亚索仔细去感应，还真是！
    “有一些不一样，但同出一源，难道虚空之源发生什么事情了？”亚索疑惑道。
    这里是图书馆的第九层，星空世界。
    这里又被称为圣地。
    从来没有听说圣地之中突然出现虚空生物的。
    或者说，这里出现了虚空生物，也就代表着……艾欧尼亚被攻陷了！
    否则绝不可能。
    所以，大概率一定是虚空之源发生了什么。
    “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都应该去看看。”盲僧严肃道。
    亚索点头。
    这没有异议。
    无论是谁，发现圣地之中出现这等异相，都要去看看。
    或许是大麻烦！
    ……
    苏白经过研究，终于彻底弄懂了虚空之源上的知识。
    而他也彻底成为了半黑龙人！
    他睁开眼睛。
    两道瞳光射向辛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