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认主么？
    郑洋盯着水晶球研究了半天，给它注入自己的血脉之力，甚至滴了几滴血上去。
    水晶球确实把这些都吸收了，但是它光收好处不干活，没有任何表示。
    郑洋和水晶球之间仍然存在那种隔阂，像一层雾、像纱，无法窥破其中的奥秘。
    这是不合理的，既然被灵船接纳，成为灵船的一个部分，就不能再游离在外。就算仍然不受郑洋的掌控，至少要让他知道些信息吧！
    就如灵船进化一般，起码要让郑洋知道它需要什么条件、如何让它进化。
    最后，郑洋灵机一动，调动灵能加持自己的感知，尝试着把感知当成有形的触角向水晶球里延伸。
    这是全新的想法，郑洋从来没有想过、更没有进行过这种操作。
    这种体验很新奇。
    但是这次的方法竟是意外撞对路了。
    随着感知向水晶球里深入，郑洋感知到了无尽的雷电，以及隐隐存在的收束和管理这些雷电的法则。
    郑洋明白那种隐隐存在的法则就是蕴藏在水晶球里的雷电法纹，便顺着这种感应，将感知进一步深入，探究雷电法纹的所在。
    这个过程很漫长很细致，如抽丝剥茧。
    直到某一时刻，郑洋的感知里豁然开朗，出现在无数由咒文和纹理组成的空间里。这里的每一个咒文、每一笔纹理走向都有着特定的含义，晦涩难明。
    但是又散发着宏大的气息。
    它们背后，隐隐勾连着一个更加浩瀚的无上世界。那里仿佛是至高的主宰，掌控一切。
    那是法则的世界。
    郑洋的感知就像一个小人，在这里东触碰一下，西观摩一下，给他的心灵传递回去巨大的震撼。
    因为在这个雷电法纹的世界里，郑洋感到自己无比的渺小，就像站在星空下仰视整个宇宙。无边星河灿烂，自己却如一尘埃。
    郑洋不由自主地沉浸在一种顿悟状态里。他认知了自己的渺小，对眼前的法则所代表的无上和浩瀚充满敬畏。
    不知不觉间，这个雷电法纹顺着郑洋的感知，映照入他的识海里，无声无息落在熊熊燃烧的荆棘环上。
    瞬间，荆棘环上方出现一道道恐怖的雷霆，带着毁天灭地的伟力劈在荆棘环上。
    而那一直在荆棘环上燃烧的火焰，这时竟然化为帮凶，燃烧得更加猛烈，仿佛要把荆棘环烧成灰烬。
    雷电和火焰肆虐，荆棘环一点点崩溃，又在某个影响力的作用之下极力试图修复。尽管修复的速度远远跟不上崩溃的速度。
    在这个毁灭和修复的过程中，郑洋体内的血脉本源快速纯化，一成……两成……三成……五成……
    好像只是转瞬之间，纯化达到了十成。
    也是在这时，荆棘环终于被雷电和之前一直燃烧的火焰合力摧毁，彻底崩溃。本身依托于荆棘环的火焰玩过了头，荆棘环一崩溃，它也成了无薪之火，渐渐熄灭。
    那道一直试图修复荆棘环的影响力一顿，勃然大怒开始摇人。瞬间，磅礴的力量汹涌而来，如千军万马重筑长城。
    郑洋明白，这是灵船的力量，也是法阵的影响力。当初，就是这种力量分割出一部分，吞噬了变异狂犬病毒和传承的血脉之力，化生出人他的变异血脉，并构造出荆棘环和一个燃烧的法印。
    这时，荆棘环被毁，灵船的力量又出马了。
    它重新构造了一只更加强大的荆棘环，质地更坚强，更加耐燃、耐雷击，荆棘上的尖刺也更长更加锋利。
    这还不算，它在雷击中吸收了雷电法纹的映照，也可能是雷电法纹故意留下印记，新生的荆棘环不但重新凝炼了燃烧法印和空间传送法印，这时又凝炼出一个新法印——雷击法印。
    除了这三个法印，荆棘环上还有很多空白。它这时候不但腾腾燃烧着火焰，更有无数细小的电弧迸射，时不时合成一道大的雷电劈向空中。
    雷火交融，气息令人恐惧。
    火焰在燃烧荆棘环，雷电在淬炼荆棘环。在这雷火的双重煅炼下，代表郑洋血脉之力本源的荆棘环，也在慢慢变得更加强悍。
    这其实也是在帮助郑洋以更快的速度淬炼、纯化血脉。
    一切变化都在郑洋的感知中。郑洋明悟，他机缘巧合完成了一次血脉进化，达到超凡二级了，还白捡了一个雷击法印。
    以后不止是爱丽丝能放电，郑洋也能。
    这是一个大馈赠！
    力场掌控法印也可以修炼了。
    唯一可惜的是，他在一级阶段积累的血脉之力也太少了点！
    ……
    血脉完成进化，郑洋的身体素质也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不调动血脉之力和灵船的灵能时，郑洋的各项素质便在原本基础上翻倍，达到四倍于普通人；再调动血脉之力或者灵船的灵能，就达到普通人的六倍以上。
    如果在月圆之夜，狼人基因加成之下再翻倍，则达到十二倍。
    这是单指身体素质，还不算法印的威力叠加。
    当然血脉之力和灵船的灵能是不能再叠加调用的，郑洋的身体是载体，血脉之力其实就是他自身的灵能，灵船的灵能是借调来的外来灵能。
    打个比方载体的额定输出功率就那么大，是烧油还是烧电，又或者油电混合，都不可能超出额定功率。
    不过借调来的灵能可以代替血脉之力，用来施展法印和加持身体素质，但狼人变身这个异能，则只能用血脉之力来施展。
    血脉进化对身体的改造太大，郑洋的体表排出一层油腻难闻的杂质。他传送去洗漱间一顿搓洗后，回到客厅细细感悟全新的力量层次和身体素质。
    在不调用灵能或者血脉之力的前提下，郑洋的单项素质可能比不上某些特长类超凡者。比如，以普通人的平均值为单位，郑洋的速度只有四倍，比一些以速度见长的二级超凡者会有所不如。
    但他胜在全面提升，不像侧重于速度的超凡者，提升的素质主要体现在速度，力量或者体质等其它项则会相应偏弱。
    大家都是二级时，他的速度可能不如圣灵会的那个鹰爪超凡者，力量可能不如暴熊，但综合起来的实力绝对比他们强许多。
    如果再加上调用灵能或者血脉之力加持，那郑洋在单项实力方面也几乎能碾压大部分偏科的超凡者了。要知道，灵能的品质在转化为雷电灵能后，是同级的三倍。
    郑洋这一感悟，就到了晚上，又上岸不停活动以适应暴涨的身体素质。
    如此一来，郑洋去研究水晶球的初衷反而被他忽略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