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七章:斩龙(这不是加更!)
只是,要让一个曾经硬撼圣王化身的人临阵脱逃,未免有些太强人所难了。
唐罗当然能够理解云秀面对红眼邪龙的绝望,但他对这条小蛇,是真的提不起什么畏惧的心情啊。
或者说,拥有先天阴阳碾的他,对于神魂的敬畏,实在是有限得很。
毕竟就连血神主宰都被他如面团一般任意揉搓,何况是这条红了眼的小蛇。
如果不是害怕身份暴露,他是真想让那条小蛇知道下,外面的世界,有多危险!
但不使用阴阳碾,并不意味着他没有制裁这条蠢蛇的办法,原本用来封印修罗神心的仙云飍魄现在戴在秀儿姐手上,那么修罗神心在哪儿呢?
自然是在玉盒中啦,哪怕玉盒紧锁,唐罗也能感受到其中那股惊人的煞气。
将玉盒摄入怀中的同时,那儿的秀儿姐又被红眼邪龙击中,狠狠撞在了通道的侧壁上,五彩的云伞止不住的摇晃。
“快走啊,我坚持不了多久!”
绝望的喊声中,满是对唐罗的催促,就跟云泉为她争取时间一样,她也想把机会让给别人。
其实这就是逃避吧,秀儿姐自嘲的一笑,背脊一缩一涨,柔弱无骨的身体如弹簧板闪出,险之又险的避过邪龙的另一次尾击。
只是除了龙尾之外,邪龙还有太多的攻击手段,龙爪、幽焰、长角;
每一种都足以致命,就跟秀儿姐自己说得那样,她其实撑不了多久。
但她会尽全力抵挡然后死去,然后死在这腐臭的污水中,或许这才是更适合她的归宿吧。
如果今天只有她一个,或许真的躲不过死亡的命运,但离她不远处,还有一个优秀的男人存在。
“优秀男人的最大特点,就是不会让女人撑太久!”
通道中响起幽幽的低语,还有冲天的血煞红光,坐在轮椅上的唐罗双溪上摆着打开的玉盒,里头发出“砰砰、砰砰”的声响。
这声响在幽静深邃的通道里显得极为清楚,红眼邪龙感受到了这股无比污秽的力量,攻击骤然变得狂暴起来,让本就苦苦支撑的秀儿姐更加艰难。
“嘶啦!”
唐罗将衣服撕开,露出胸腹棱角分明的肌块,将碎布掀起一边,唐罗用掌刀倒斩自己的左肋下方,将自己开膛破肚。
鲜血喷洒在玉盒里头,修罗神心贪婪的吮吸着唐罗的血液,“砰砰”声更加激烈了。
面无表情地用手刀下滑,将整个左腹开出一个大洞,让虚空之胃整个裸露出来后,他将血淋淋的右手伸向那颗修罗神心。
刚一拿起,血煞便将手掌的血肉腐蚀,化作酸气,只是从玉盒中取出的功夫,唐罗的右手就只剩森森白骨。
而他好似完全没有痛觉一般,右手抓紧神心,左手抓着腹部的创口的皮肉用力一翻,腾出一个足以塞入神心的大洞后,将这至污至秽的修罗神心整个儿塞了进去!
直送虚空主胃之中,然后朝不远处的秀儿姐沉声喝道:“趴下!”
虚空之胃挤压着修罗神心,将它近些日子好不容易积攒的精血压榨出来,混合两昧先天之气及数千灵力,以呵气成箭神通激发。
一道妖艳赤红的灵煞神剑自唐罗口中吐出,斩碎了银色的龙鳞,并将红眼邪龙,开膛破肚!
红眼邪龙虽是魂体,却有灵形实质,形质受创,就跟真兽重伤无异,而吃痛的邪龙就跟蛇类一般,疯狂扭动自己的身体。
可那创口实在太大,更何况还是融合了血煞与先天之气的神通剑气,哪能像曾经那般快速自愈。
伤势没好不说,反倒是在疯狂扭动的过程中,甩出了一具男人的身体。
原本趴着的秀儿姐一看见,立即顾不得隐蔽,就要上前去抢人,可吃痛的邪龙此时虽然暴怒,却是更加迅捷敏感。
感受到有人接近,立刻一尾甩去,力道超过先前的数倍,便是一座小山,也该被抽得四分五裂。
何况是失去意识的云泉,没有本人的控制,云门柔术可无法自行施展。
而这般狂猛的尾击,即便是用云伞挡着,那透入的劲力也足以将叔父云泉的身体震散。
“决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秀儿姐咬着牙暗下狠心,一边催动仙云飍魄,神器手套化作一张大网,拦在了云泉与邪龙中间,网爪死死嵌在通道里头。
另一边伸出云手,将失去意识的云泉一把抓了回来。
几乎是在云手刚刚触到失去意识的云泉那刻,红眼邪龙刚猛无俦的尾击便甩到了云网上,仙云拉出的云丝凹陷非常,幸好这澎湃的力道被网丝导入了通道的界壁中。
可万事万物皆有承受的极限,明明仙云飍魄还有转化力量的韧性,但水道的界壁却已无法承受这样狂猛的力量坍塌了。
地动山摇间,秀儿姐又伸出十几只云手抓起叔父云泉、轮椅上重伤的唐罗、通道中两个昏迷的年轻人就跑,连神器都顾不得了。
以邪龙的智慧,自然很难理解崩塌的概念,只是凶兽的本能让他根本放不过那几个伤了他的人,正要追击,却感受到了魂主召回的命令。
坍塌的通道内,邪龙愤怒的咆哮一声后,扭头沿着来时的水道离开了。
而通道坍塌的另一头,伸出十几只云手的秀儿姐就跟八爪鱼一样,扒开落石、拖着几人在道壁飞快得攀爬着。
一会儿功夫便爬出了水渠的口子,将两个依旧昏迷的年轻人一甩,云秀连忙缔结灵印,打开了灵界通道,带着不省人事的云泉和流血不止的唐罗躲进了通道中。
通道刚一封闭,秀儿姐便像失去了所有的气力,身子一软便跌坐地上。
她跟项楼兰对战时,本就消耗了不少灵力,并受了不轻的伤,后来又被龙魂压制,那强横的劲力以她的柔术修为,根本无法完全卸除,以至于伤上加伤。
只是刚刚忙着逃命,也不知哪来的力量将这些伤势全都压制住了,现在一股脑的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