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章 随着季节变化的妖怪
黑木隆二一直觉得红叶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妖怪,这倒不是说红叶的外貌或者身材什么的,毕竟大多数妖怪都很美型,黑木隆二之所以觉得红叶很有意思,是因为红叶这个妖怪的性格和她的特殊性。
红叶是黑木隆二见到的第一个心情和脾气会随着季节变化而变化的妖怪,每到秋天和冬天,红叶小姐的脾气就会非常的暴躁,甚至达到了让人畏惧的程度,本来可能只是很小的一件事,但是只要在秋冬,红叶小姐的脾气就会一下子爆发起来。
但是到了春夏季节,红叶小姐的脾气和性格又一下子温和了下去,甚至可以说是温柔如水的程度,春夏时节的红叶小姐就是一个大和抚子式的女人。
只不过现在还是冬天,所以看着头发完全变红,正在近乎癫狂追杀雪女的红叶,黑木隆二不由得叹了口气。
“我错了!”雪女疯狂的逃窜着,但是并没有什么用,因为被阴阳师贺茂晴明缩小的原因,现在的雪女不管是妖力还是体力都大不如前,没几步就被红叶追上一椅子砸到了头上,扑倒在了地板上。
“嗯,损坏的椅子..”黑木隆二拿出笔记录了一下,从红叶小姐发威到现在,红叶已经砸坏了三个椅子,两个桌子,还有一些陶瓷器具,陶瓷器具这些黑木隆二就不打算记了,毕竟也就是批发的商品。
“原田小姐,麻烦你过来端下蛋包饭。”黑木隆二看着眼前这个被来回撒了两次番茄酱的蛋包饭,然后就把原田怜樱叫了过来。
毕竟人鱼小姐目千奈之前是说过要吃很多番茄酱的,虽然黑木隆二不知道目千奈说的很多是要多多少,但是黑木隆二还是决定按照双倍番茄酱的份量去做。
“好的,黑木老板,不过雪女大人没事吧?”原田怜樱端起蛋包饭,担忧的看了一眼雪女。
“没事,只要红叶小姐不唱歌就行了,如果红叶小姐唱歌的话,我们这个居酒屋就可以一段时间内不营业了。”黑木隆二摇了摇头,秋冬季的红叶小姐是一个舞姿非常美妙,但是歌声却异常糟糕的妖怪。
但是到了春夏两季,红叶小姐又会变得似乎忘记掉舞蹈是怎么跳的,那时的红叶的舞姿可以用视觉污染来形容了,但是取而代之的则是异常美妙的嗓音,甚至黑木隆二还听说曾经有黄油工作室的找过红叶小姐,想让红叶小姐帮里面的角色配音,但是被红叶小姐拒绝了。
“那个,目千奈小姐,您的蛋包饭好了。”原田怜樱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地上破碎的桌椅,然后走到了水盆的旁边,雪女这个家伙虽然一直在跑,但是并没有跑到水盆的旁边,大概是良心发现了。
幽深的水底一个身影急速的冲了上来,接着人鱼小姐目千奈就浮出了水面,只不过现在的目千奈有点奇怪,她正背着手,满脸通红,扭捏的看向了一旁。
“目千奈小姐?”原田怜樱有点疑惑。
“那个..这个给你..是我随便在海底找的一些东西,看着还行,就弄来给你了...”目千奈扭捏了半天,然后从身后掏出了一串贝壳手链,递给了原田怜樱。
“诶?”原田怜樱惊讶的接了过来,这是一串非常好看的贝壳项链,甚至美到让人怀疑是不是工艺品的程度,怎么看都不像是随便找的还行的贝壳。
原田怜樱惊讶的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脸已经红的和番茄酱差不多的目千奈小姐,然后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目千奈小姐,十分感谢您,这串手链我十分喜欢。”原田怜樱开心的把这串手链收了起来。
“嘿嘿...”目千奈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笑容,开心的挠了挠脑袋,接着就反应过来原田怜樱正在看着她。
“你喜欢就好,才不要感谢我,我不会因为你感谢我就高兴的!”目千奈拿起了放在水盆旁边的蛋包饭,接着就一下子沉进了水里。
“目千奈小姐?”原田怜樱有点担心,毕竟蛋包饭如果进水的话,应该是吃不了的吧?
“原田小姐你就不用担心了,目千奈小姐既然把这个东西拿下去了,那么肯定是可以吃的。”黑木隆二并没有在意,人鱼本来就是生活在水下的,能够在水下吃东西也不奇怪,黑木隆二觉得肯定是有一个气泡包住了目千奈。
“嗯。”原田怜樱点了点头,然后就把这串贝壳手链戴在了左手上,然后晃了晃手腕看了看。
接着黑木隆二就看见自己的面前多了一只洁白的手腕和五彩斑斓的贝壳,黑木隆二抬起头看了一眼,就发现原田怜樱正站在自己的面前看着他。
“黑木先生,你觉得这个好看吗?”原田怜樱笑眯眯的看着黑木隆二。
“好看。”黑木隆二点了点头,然后又拿出本子记了一下,刚刚红叶又砸坏了一个桌子。
“那就好。”原田怜樱开心的点了点头,接着就把手收了回去,而黑木隆二却突然注意到,在原田怜樱左手无名指上,有一圈细微的勒痕。
“怎么啦?”原田怜樱似乎注意到了黑木隆二的视线,迅速的把手放了下去。
“没事。”黑木隆二摇了摇头,接着就看见红叶走了过来。
“抱歉了,黑木,这次的赔偿我来出吧。”红叶小姐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两个装着枫糖的瓶子递给了黑木隆二,然后微微的笑了笑,接着又拿出一瓶枫糖,递给了原田怜樱。
“原田小姐,给你添麻烦了,很抱歉,这是赔罪礼。”红叶一脸歉意的看着原田怜樱,这些桌椅都已经破的不行了,满地碎片。
“这没什么的呀,红叶小姐。”原田怜樱摇了摇头。
“收下吧。”红叶十分固执的把枫糖递给了原田怜樱,接着就推门走了出去。
黑木隆二看了看雪女,雪女正以一个倒栽葱的样子,被红叶种在了一张桌子上,脑袋露在桌子下面。
得,又一张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