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8章 黑蟾蜍
原来我看到那草叶晃动,感觉这应该是一个大个头的毒物,不出意外应该是毒蛇之类的。却万万没想到,钻出来的竟然是一只蟾蜍,也就是俗称的癞蛤蟆。
它倒也是毒物的一种,但是在我的固有思维里,它怎么也和修行沾不上边的。但是看这蟾蜍,个头足有篮球大小,身上长满了疙疙瘩瘩,看起来很恶心。它钻出来之后,先是窜到了南无草的近前,马上就发现了草丹没了。
随后它就发现了正在大吃特吃毒虫的小乖。
和其他小型的毒虫见到小乖,都争相逃窜不同,这只黑色的大蟾蜍,咕咕发出一声叫,嘴里面竟然吐出一团白气,缓慢地爬向了小乖。
那一声听起来平常的蛤蟆叫声,在我听来却有些瘆人。
而小乖嘴里还叼着半条蜈蚣,终于被那叫声吸引,她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只大蛤蟆。
小乖一见那蛤蟆,就像发现了宝贝。猛地就扔掉了嘴里的半条蜈蚣,欣喜若狂地朝着那大蛤蟆跑了过去。
她不退反进,终于让那黑蟾蜍感觉到了一丝不安。它停下了脚步,感觉到不妙,突然转身,想要离开。
小乖猛地一窜,从地上跳了起来,正窜到黑蟾蜍的背上。
黑蟾蜍一抖身体,小乖没抓稳,一下子被掀翻下来。
小乖在地上爬了起来,又往那黑蟾蜍冲去。
小乖跳上了黑蟾蜍的背,这看似挑衅的动作,终于激怒了那黑蟾蜍。这次它正面对着小乖,突然发出一声叫,嘴巴一张,一条鲜红的长舌,喷射而出。随着那长舌吐出来的,还有一团团的白气。
小乖只有拳头大小,而那黑蟾蜍比正常的篮球还大一圈。
那条长舌本就是它捕食的利器,何况它还是一只修行的生灵。那长舌灵活无比,准确地射到了小乖的身上。
小乖的身体被那长舌粘住,她拼命地挣扎也无法从那长舌下面挣脱。在挣扎了两下之后,小乖像是被那一团团的白气给弄晕了,身子一挺连动都不动了。
而那黑蟾蜍随即舌头一收,张大了嘴巴,直接将小乖给吞了下去。
啊?
这一系列动作发生得很快,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小乖已经进了蛤蟆肚子。
这怎么行?我抽出碧瑾剑,从山坡上也窜了下去,一道绿芒爆出,直射向那黑蛤蟆。此时此刻,我也顾不得它是什么修行的生灵了,我好不容易把小乖救活,怎么能便宜了这蛤蟆的肚子。
那黑蛤蟆看似笨重,身体却极为灵活,感官也是十分灵敏。我出其不意的一击,被它轻易地躲了过去。
“还敢躲?”我已经窜到了那黑蛤蟆的近前,一剑扫了过去。
等我的剑攻击到一半的时候,我就发现那黑蟾蜍身上突然胀大了许多,原本就像个篮球,这会那篮球就像是气球一样,充了更多的气体,陡然变大了两倍,而且黑色的皮肤上面出现了大大小小的红色条纹。那些红色条纹都发着阴沉的暗光,而这次蛤蟆不躲不闪,我这一剑刚好扫到了它的身上。
“砰”地一声,那剑就像扫上了皮革一样,被弹了回来。
我大吃一惊,这碧瑾剑自佟奉五从炼器窑炉里拿出来,就无往不利,无坚不摧,这次居然连只蛤蟆都伤不了,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从而也看出,这黑蛤蟆的修为,不可小觑。
即便没伤到那蛤蟆,这一剑依然跟打棒球似的,依靠力度将那充了气的蛤蟆给打飞了。
它一下子栽到了旁边的草丛里。
打跑黑蟾蜍不是目的,我是要救它肚子里的小乖啊。
我跟着窜了过去,却看到那黑蟾蜍落下的地方,升起了一团团的黑色烟雾。开始的时候还不是太浓,我注意到这些烟雾都是从那蟾蜍的身体里冒出来的。和它口中喷出的白色雾气完全不同。
这些烟雾形成的速度极快,很快就将那黑蟾蜍给遮挡得严严实实。
是毒瘴。这黑蟾蜍释放出来的毒气,形成了毒瘴。
我闻着那些毒气气味有些辛辣,很呛鼻子。但是除此之外,我也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看来这些毒气对我也没什么用。我穿过毒气,来找那黑蟾蜍,却发现那东西已经趁着这工夫离开了原地。
它放出毒气,一为进攻,二为脱身。
该死。
我骂了一句,心里再次慌乱起来。小乖本身是个太岁,很多古籍中都有记载,吃了它有什么什么样的好处。显然她的存在,就是为了成为人口中食的。我关心她爱护她,却没有半点这方面的意图,我是和小乖真的有了感情,我会尽全力保护她不被其他人所食。没想到防得了人,没防得了这蛤蟆。
这时我突然听到不远处再次传来那蛤蟆的叫声,从叫声中听出来,这蛤蟆似乎很痛苦的感觉。
我急忙循着声音找过去,穿透了那些黑色毒瘴,我发现在一块草地上,那黑蟾蜍正仰面朝天躺在那里。它的腹部并不是黑的,而是雪白。雪白的肚腹朝天,正在剧烈地一起一伏。而它自己则发出一连串痛苦的叫声。
不管这蛤蟆遭遇了什么,这是个好机会,这蟾蜍背后坚硬无比,这肚皮应该很弱,我不假思索,运气一剑刺死它的肚皮。
我把碧瑾剑一摆,绿芒闪现就要刺下去。可是我把剑举起来了,却又不敢下手了。因为我意识到小乖可能还在这蛤蟆的肚子里,这一剑下去弄不好就把小乖给伤了。
而那黑蟾蜍现在的状态也不好,我决定先观察一会。那黑蟾蜍此时已经顾不得防范我了,它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那种像极了垂垂老者的**声,再次出现。
随着它现在这种状态,周围的毒瘴开始迅速消散。我也注意到,那黑蟾蜍的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似的,肚皮一鼓一鼓。
难道是小乖?
我念头一起,就听到一阵像是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
那黑蟾蜍雪白的肚皮,被生生地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