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五章 真墓
“哼!这恐怕由不得你来选择!”
肥遗脸色一沉,喝道:“若是你不去替我取出魂牌,我现在就可以将你们三人挫骨扬灰!”
梁言听后,却哈哈一笑道:“前辈,既然左右是死,那不如现在就决一死战吧!”
他话音刚落,右手便单手掐诀,一柄银白色的飞剑从储物袋中飞出,赫然正是自己的定光剑!
而阿呆和华冲,也各自御使神通,和梁言站在了一起。
场中的气氛一时剑拔弩张起来。
肥遗脸色阴沉,他与梁言对峙半晌,忽然笑了起来:“杀了你们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可还要你们替我取出魂牌呢!”
他顿了顿,又道:“在下可以立下心魔大誓,若是你小子帮我取出魂牌,还我自由。那咱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我不会因鸿诚老儿之事迁怒于你,更不会找你的任何麻烦!”
肥遗说着,就真的在众人面前,以自身精血为引,立下了心魔大誓。
梁言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有些意动。
这心魔大誓以自身精血为引,无论对修士还是妖兽而言,都已经是极重的誓言了。虽然也有反悔的可能,但其中要付出的代价可是极大的。
梁言心中知道,敌我双方的实力到底有所差距,自己这边唯一的筹码,就是这妖兽的本命魂牌了。
能逼他做到这种地步,恐怕已经是极限!
“好!既然前辈愿意发此等心魔大誓,晚辈也没有道理再怀疑了。”
梁言微微一笑,抬手把定光剑给收了起来,又接着说道:
“不过为表诚意,前辈是否应该归还我的飞剑?”
肥遗看了他一眼,笑道:“区区一柄飞剑,还入不了本座的眼,还给你便是!”
他说着张口一吸,半空中的金色沙海立刻卷动起来,在半空中翻涌转动,最后化为一条金色匹练,全部倒灌回了自己的嘴中。
金色沙海消失,原本被困的紫雷天音剑立刻得了自由,被梁言的法诀一引,瞬间回到了自己的储物袋中。
“前辈,既然我们已经谈妥,就请告知这诚王墓的位置,我等好去为你取出魂牌!”梁言向着肥遗拱了拱手道。
“嘿嘿,臭小子别急!”肥遗嘿嘿笑道:“诚王墓亦有真墓和假墓之分,遇到我,是你们的幸运!”
他说着单手一挥,只见大殿深处,那个百头肥遗的本尊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阵巨大的震动之声。
紧接着一条金色的通道,便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打开。
“此处便可通往真墓,里面有鸿诚老儿留给你的东西,亦有本座的魂牌,还望尔等信守诺言,好自为之!”肥遗的语气虽淡,但其中隐含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前辈放心。”梁言轻轻一笑,不置可否地说道:“只要前辈这次能够遵守诺言,那晚辈自然也不会食言而肥!”
肥遗知道他是在暗讽自己之前赌斗反悔之事,闻言冷哼了一声,一拂衣袖道:“都进去罢!别让本座等久了!”
梁言没有再说什么,和阿呆、华冲两人前后而行,十分警惕地进入了那条金色通道中。
这条金色通道十分宽敞,但距离却不算太远,三人走了半炷香的功夫,就看见前方出现了一扇木门。
这木门嵌在金色的墙壁之中,倒是与周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三人之中阿呆的身手是最快的,他走到前面去推木门,而梁言和华冲则在手中掐了个法诀,暗暗警惕周围的任何异动。
伴随着“吱呀”的一声,那扇木门被悠悠地推开。
瞬间,所有的金色墙壁突然消失,梁言和华冲似乎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硬生生地推入了门中。
砰!
几人毫无防备,一身灵力也无法运转,紧接着就从高空坠下,居然如凡人一般摔到了地上。
不过这三人很快就从地上跳了起来,第一时间背靠背地站在了一起,同时警惕地向着四下查看起来。
只见这里是一间小型的石洞,里面摆设十分简单,除了一张供桌外,就是墙上挂着的一副画像。
那画像中的,是一个身高九尺、虎目虬髯的威严男子,左手拿着一幅画卷,右手捉着一只毛笔,似乎正在指点江山。
梁言目光一扫,当他看清楚那画像中的男子容貌后,道心居然不受控制地产生了一丝波动。
“是他吗?”
梁言盯着画像,口中喃喃一声道:“这就是柳家先组,柳鸿诚?”
此人不仅开创了大越王朝,而且还在皇陵中留下了一条完整的龙脉,以此保障了越国皇室的千年不衰。
此等丰功伟绩,若是放在凡尘俗世,当可称为千古一帝了!
但也正是此人强行修炼,导致后代子孙彻底断了仙路,在梁言以前,整整千年都没有一个身具灵根之人出现。
这等功过是非,到如今已是很难评说了。
梁言看着这画像中的男子,心绪也有些起伏不定,然而还未等他缓过神来,那画像中的男子却忽然诡异地转过头来,紧接着脑后金光一闪,居然有一道金虹从画中飞出。
此等诡异之事,让石洞中的三人都是脸色一变,三人同时后退,都与那画像拉开了一段距离。
不过那道金虹飞出画中后,并未追击三人,而是在半空中轻轻一转,居然在一片霞光之中化为了一个金色人影。
此人虎目虬髯,头戴玉冠,和画像中人的容貌一模一样!
“呵!”
金色人影刚一出现,就轻笑了一声,目光直接忽视了阿呆和华冲,径直落在了梁言的身上。
“好,好!”
金色人影一连说了两个“好”字!紧接着又哈哈大笑起来:“我柳鸿诚一生纵横,逍遥快活,原以为后代的仙路因我而绝,没想到还是会有变数出现!”
梁言神色复杂,看着这个从画中出来的人影,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金色人影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挣扎,却一点也不在意,只是呵呵笑道:“小子,你不必拘谨!柳鸿诚早就死了上千年了,我只不过是他留在此处的一点残念,替他完成临终前的最后一点心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