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第一圈，还是很缓慢，平和。
    甚至倒立的第二人格仍旧有闲心对吴冬投来挑衅的目光。
    嗡，
    第二圈，速度则是快了一倍。
    嗡！嗡！
    第三圈，第四圈，第二人格的表情有了明显的变化。
    嗡嗡嗡......
    经过了四圈的缓冲之后，培养槽已经进入了高速旋转的状态。
    甚至随着培养槽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外面都已经看不清里面的第二人格了。
    那旋转的速度，甚至连空军训练都不能与之比拟。
    “大佬，这样有点过了吧？”
    看着那飞速旋转的培养槽，张浩然有些担忧的对着吴冬问了一声。
    “没事，调试人的身体本就要比普通人高出一大截。这点惩罚不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再说了，我忍这个家伙可有一段时间了，就不允许我发泄一下？”
    说实话，这也是张浩然第一次见到吴冬耍小孩子脾气。一时间竟然觉得自家大佬，其实也有可爱的一面。
    并且相比于第二人格，张浩然自然要坚挺的站在吴冬这边。
    就见张浩然这个坏种以非常严肃的表情在吴冬耳旁道：“这个......大佬，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觉得咱们要不再加五十圈？”
    “嗯？”
    斜了张浩然一眼，差点让张浩然认为，他这一次又拍到了马腿上。
    岂料，吴冬下一刻就饶有兴致的道：
    “你这个主意不错，顺便还可以试试调制人的适应能力！”
    言罢，吴冬又再次对晨曦吩咐道：
    “晨曦，再加五十圈！”
    “收到！”
    晨曦可不管培养槽里的第二人格能不能挺得住，反正吴冬说了，它就照做。立刻将已经设定好的程序重新改写。
    添上了五十圈。
    一百圈，
    听着好像很多，
    但在培养槽高速旋转的状态下，其实也就是不到一分钟的事情。
    一百圈结束，当培养槽缓缓停下来之后。
    吴冬与张浩然都清楚的发现，培养槽里的液体，好似是比之前浑浊了一些。
    至于里面的第二人格，则是两手岔开高举，双脚也是近乎相同的姿势。想来在刚刚那一百圈的酷刑惩罚之中，第二人格就是以这种姿势保持平衡。
    在培养槽重新归位之后，第二人格仍然是一言不发，只是以几欲杀人的目光死死盯着外面的吴冬。
    对此，吴冬也只是带着微笑走到培养槽前。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爽？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谁让你不听话了。而且既然咱们分家了，那就得有一个主次，大小王这个事情，还是先分清楚的好。”
    静静的听着吴冬的话，第二人格仍然没有丝毫表示，甚至连那目光都没有丝毫改变。
    【死性不改！】
    这一刻，吴冬面色瞬间阴沉，好似是已经对第二人格动了杀念。
    “你可要考虑清楚了！现在你已经失去了跟我谈判的本钱，我甚至可以就这么一直关着你！
    跟我对抗，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不过只要你认个错，服个软，我立马就放你出来，怎么样？”
    “我......去......你......呕......哗啦啦......”
    坚毅的目光下，第二人格终于开口了，不过只是一阵模糊不清的音节。并且说到一半，第二人格的口中便不受控制的留下了某种液体。
    将培养槽里的液体变得更加浑浊的同时，第二人格的双眼也开始上翻，四肢无力的垂下。
    【怎么回事？】
    第二人格的这种反应让吴冬觉得不对。
    【按理说，调试人的身体不应该如此不堪啊？】
    没有在第一时间打开培养槽，吴冬则是率先对晨曦吩咐道：“检测调试人的身体状况，还有意识波段。”
    “收到！”
    很快，在晨曦的操作下，第二人格的身体报告与意识报告都出现在了吴冬的面前。
    【身体没问题，意识波段却是陷入了极度不稳定的状态？怎么回事？难道说，第二人格还没有适应调试人的身体？还是说，调试人的身体在排斥第二人格？】
    看着面前的体征报告，吴冬的双眼微眯。
    而一旁的张浩然也是看出了不对，小声在吴冬耳边问道：
    “大佬？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没有回答张浩然，吴冬只是再次道：
    “晨曦，打开培养槽！”
    “明白！”
    哗啦啦......
    近乎在吴冬下令的第一时间，原本让第二人格束手无策的培养槽却是从中间分开。
    浑浊液体流了一地的同时，第二人格也是从半空坠落。
    让张浩然扶着自己过去，吴冬不顾第二人格身上那仿若蛋液一般的粘稠液体，直接将第二人格的身体翻转过来，正面朝上。
    探呼吸，感受心跳，查看瞳孔......
    一系列动作下来，吴冬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晨曦，调制人的意识波段还在减弱吗？”
    “并没有，在离开培养槽之后，调制人的意识波段已经趋于稳定，正处于恢复阶段。”
    “呼......”
    听到晨曦的回答，吴冬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调试人，
    意识转移，
    并非只是为了第二人格所准备，也是吴冬为自己准备的后路。
    若是出了意外的话，吴冬还真找不到如第二人格这般合适的实验体。
    所以，在听晨曦说第二人格的意识波段已经趋于稳定之后，吴冬虽然觉得这项技术还有改进的地方，但终归还算是比较成功的。
    “你把他带出去吧，晨曦会给你指路！。”
    对张浩然说了一声，吴冬就感觉整个人都有些疲惫。
    “好吧，那大佬你呢？”
    “我？没事，我自己在这里休息一下就好！”
    “那.....好吧。”
    有些不放心的将满身都是粘稠液体第二人格抗在肩上，张浩然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实验室。
    意识分离与转移。
    其实就是捕捉吴冬的脑细胞活动痕迹，将这种活动引入调制人的体内。
    毕竟说到底，第二人格与吴冬公用一个身体，哪怕以现代医学来说，都能够清楚的分辨出精神分裂患者的不同人格活动。
    更不要说吴冬为此，可是花费了大量的时间窥探大宇宙科技树上的相关科技。
    成功，
    才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而在张浩然离开之后，吴冬则是面无表情的道：“晨曦，调出二号调制人。”
    “二号调制人正在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