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253:这谁受得了
“别怕!去吧!”唐祥亭对唐景晴笑了笑,低声开口。
唐景晴点头,换了鞋子朝楼上跑去。
见秦卫戍还站在门口,唐祥亭忙侧身要让秦卫戍进来:“秦助理……您进来坐!”
“不了……”秦卫戍笑容很淡,“唐小姐取完东西我们就走,先生还在家等着唐小姐。”
唐祥亭脸上笑容更甚:“景晴住在沈家,给沈先生添麻烦了。”
“并没有,您多虑了。”秦卫戍说。
见唐景晴上楼,唐子羡忍不住跟着一起上楼。
他就站在唐景晴房间门口,见唐景晴正在收拾东西,唐子羡皱眉说:“景晴姐,现在考高已经结束了,你还要住在沈家吗?!”
“嗯……”唐景晴不咸不淡应了一声。
“要不然,回家住吧!你总住在沈家名声也不好……”唐子羡说这些话的时候有点儿紧张,他用脚尖踢着地毯,“我知道景晴姐你不是那种想要扒着沈家的人,我知道你是因为奶奶的关系!”
唐景晴找到靳裕承的画册,把画册装进书包的间隙,抬眸看了眼自说自话的唐子羡。
“景晴姐,我会尽快想办法劝奶奶回去!到时候你回家来住好吗?!”唐子羡抬头瞅向唐景晴。
唐子羡和唐景晴说话,不同于和唐子汐还有唐景婳……
对唐子羡来说,唐景晴就像是一个脆弱的水晶娃娃,他下意识轻声细语像是怕吓到唐景晴了似的。
他很喜欢人美个性甜,还善良的和小仙女一样的姐姐。
越是发现唐景晴身上的闪光点,唐子羡就越是喜欢……
并且,因为有唐景晴这样的姐姐而骄傲。
“奶奶和爷爷生爸爸不容易,应该让他们来享享福才对,怎么能着急想办法让奶奶回去……”唐景晴清亮的嗓音没有什么情绪。
有老太太在,唐祥亭这里才有的热闹……
老太太回去了,还有什么意思?!
最好连着刘家的老爷子也一起过来,那唐祥亭一家才是真的三世同堂有的热闹看。
唐景晴背上双肩包走到门口:“麻烦让让……”
唐子羡连忙侧身错开,见唐景晴朝楼梯口方向走去,唐子羡这才反应慢半拍的跟上。
唐景晴下楼时,唐祥亭正不尴不尬和秦卫戍站在门口,也没有什么话说,看到唐景晴下楼唐祥亭脸上笑容灿烂的和鲜花一样:“东西找到了吗?!”
唐景晴点了点头:“找到了!那……爸我就先走了!”
“好好好!”唐祥亭连连点头,送唐景晴和秦卫戍出去,走到车旁时唐祥亭又问唐景晴,“零用钱够不够,不够就和爸爸说。”
“够用。”唐景晴说。
“唐小姐……”秦卫戍已经替唐景晴拉开后排车门。
“那我就先走了!”
“去吧!别给沈先生添麻烦……”唐祥亭叮嘱唐景晴。
目送那辆载着唐景晴的车消失在视野里,唐祥亭脸上的笑意减退,皱着眉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一会儿一进门就要面对老太太。
唐祥亭叹了一口气,不过唐景晴也是关心他……一进门就问他有没有受伤,那孩子大概也不知道这件事儿是瞒着老太太的吧!
唐祥亭视线再次凝视唐景晴消失的方向。
对比来说……这个生他养他的老太太,好像心里只有钱,听到自己出车祸没什么反应。
反倒是他安抚唐景晴说用钱了事,老太太就直接炸了。
唐祥亭闭了闭眼……
他并不怪自己的母亲,她以前是苦怕了,穷怕了!
她不是对别人这样,她在钱方面对她自己更苛刻,唐祥亭是从小亲眼看着的。
老人家节省了一辈子,习惯了……真的是改不了。
唐祥亭给自己做好心里建设,进了家门。
果然,老太太一看到唐祥亭立刻就追问撞人赔钱的事情。
唐祥亭一个头两个大,让梁影霜解释,家里又是一阵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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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景晴坐在后排,手肘撑在车窗上,极白的小手撑着头部,低头翻看靳裕承的画册。
靳裕承画册里,是他画的卡通长颈鹿。
去年唐景晴和唐秋文给靳裕承做长颈鹿翻糖蛋糕,因为是唐秋文来做,做的并不像靳裕承画册里的长颈鹿,还被靳裕承吐槽了,靳裕承说一看就不是唐景晴做的,如果是唐景晴做的,一定会计算好比例和各种精细的角度,和他画出来的一模一样。
唐景晴唇角浅浅勾起,今年……唐景晴要为靳裕承做一个一模一样的长颈鹿蛋糕。
秦卫戍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浅笑的唐景晴,问:“我听说那栋别墅在唐小姐名下,唐小姐为什么不收回来?!”
“收回来干什么?!”唐景晴没有抬眼,清亮又甜软的声线有些寡淡,“垃圾住过的地方,不适合住人……”
再者,都说人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等刘家的人都适应了住这样的大别墅,有一天唐景晴在猛然收回,想必他们凑在一起还有热闹看。
唐景晴也是在给梁影霜时间,让她给自己安排退路。
等到梁影霜安排的差不多了,发现自己的退路断了,又被唐祥亭和最看重钱的刘家老太太发现梁影霜拿着唐祥亭的钱养小白脸儿,还给自己安排退路,不知道唐祥亭一家又会有多热闹。
唐景晴有点儿期待。
在唐景晴和沈自洲、沈孺枫去金城的同时,刘家老头子也从乡下来了里州。
唐祥亭的头简直更疼了,一个老太太还没有来得及送走,老头子居然也来了!
不是唐祥亭不想好好孝敬自己的爹妈,只是现在他们的消费观念和生活观念完全不同,而且全家都得顺着老太太的意思!
一不顺老太太心,老太太就一哭二闹三上吊,这谁受得了?!
刘老爷子一来,老太太捞起手边的扫把追着老爷子满小区跑……
这里可是里州最有名的老式小洋楼别墅区,能在这里有别墅的都是早些年就有些家底的人,唐祥亭觉得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双脚踏入上流社会的圈子,就已经成了上流社会的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