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项黄竹听到项黄远的声音后，身体也是一僵，错愣的问道，“黄远，你在和谁说话？”
    整个玩具店，除了他们兄弟和庄素外，难不成……还有其他人？
    “哥，你后面……在你后面。”项黄远的声音，有些惊恐和颤抖。
    后面？项黄竹嘀咕一声，脖子艰难的转了过去，继而便看到一名人畜无害的少年，正站在收银台前，把玩着手中的卷尺。
    “你是谁？”看到莫尉雨，项黄竹的身体，不由打了个寒颤，恐惧的质问道。
    文具店的大门，都被他给反锁上了。
    眼前这少年，又是如何出现的？实在匪夷所思。
    “莫尉雨？”被绳子绑起来的庄素，看到那道似曾相识的身影，也是愣了下。心道这个小子，是什么时候，跟自己一起进来的？
    “庄素姐，我不是说过么？你一个女律师，独自跑到这里，会很危险的。”莫尉雨双手枕着头，面带笑意的看向神色苍白的女子，悠悠道，“你看……被坏人给抓住了吧？”
    “莫尉雨，你快报警。项黄远和项黄竹兄弟二人，不仅在三年前，合伙偷窃。他们更是江南省，连环杀人案的真凶！”庄素忽而想起什么，连歇斯底的道。
    “报警？哼！小兔崽子，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如何进来的，但不好意思。今天，你要悲剧了。”
    项黄竹似笑非笑的看向莫尉雨。
    不过是一名十八、九岁的少年罢了，他一点都不担心，最多是手里再沾一条人命罢了。而要知道，这些年在江南省，死在项黄竹手中的学生，足有八人！
    “悲剧？”莫尉雨淡然的撇了眼项黄竹，不以为然的道：“就凭你么？”
    “不错，就凭老子！”项黄竹重重点头。
    “那你尽管放马过来吧。”莫尉雨勾了勾手指，做出挑衅的动作，同时目光，又看向文具店内的一柜子。
    作为神明。莫尉雨当然知道，在那柜子里，被绑了一名锡平市十三中学的学生。
    学生因为在孤儿院长大，故而失踪多日，也没有人去警局报警。
    “你找死！”看到莫尉雨挑衅的动作，项黄竹握紧拳，二话不说，便是向这少年，扑了过去。
    嘭，项黄竹扑了个空，身体爬在地上，满身的灰尘，“嗯？”项黄竹的目光，有些匪夷所思。
    怎么会这样？他分明看到，拳头轰在了莫尉雨的脸蛋上，为什么自己会摔倒。
    “我说大叔，一把岁数，反应这么迟钝，怎么好意思，学别人做坏事？”
    莫尉雨一只脚，踩在项黄竹的头上，声音没有任何感情。
    “小子，你踏马的把脚给我拿来。”项黄竹破口大骂，本来，他是打算尝试挣脱的。
    奈何却发现。
    莫尉雨的脚，落在脑袋中，身体宛若被千斤的铁山压迫着，一动都不能动。
    “小子，你活的不耐烦了吧？”项黄远目光狰狞，瞪着莫尉雨，怒喝道：“赶紧把脚，从我哥头上拿开，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我倒是有些好奇，你怎么个不客气。”莫尉雨大有深意的看向项黄远，脚下稍加用力。
    顿时，那没办法动弹的项黄竹，传来歇斯底里的痛苦吟叫，“啊……！”
    “哥。”项黄远身体颤抖了下，然后在文具店的暗格中，取出一锋利的杀猪刀，直接气势汹涌的砍向莫尉雨。
    看样子，是打算把这少年给杀死。
    “莫尉雨，快跑！”庄素看到项黄远的举动，也是被吓的不轻，目光掀起涟漪，忙尖声的喊道。
    “庄素姐，我跑了？那你怎么办？”莫尉雨看向神色铁青的女律师，平静询问，“难不成，打算让这两兄弟把眼珠子给挖下来？”
    方才发生在文具店的事情，莫尉雨可都一清二楚。
    “我吉人自有天相，就不用你管了。总之莫尉雨，你赶紧逃走，出去报警！”庄素催促的道。在她的记忆中，并不知道，莫尉雨打架很厉害。
    面对手持杀猪刀的项黄远，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又怎么可能抵挡。
    “吉人自有天相？”莫尉雨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庄素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自恋？”
    “你……！”
    庄素硬是被莫尉雨怼的说不出话。
    而就在这个时候，项黄远手中的杀猪刀，已经向莫尉雨的脑袋，砍了过去。
    “对了庄素姐，你是学法律的，我很好奇，如果这个时候，我杀了这家伙，算是正当防卫么？”
    莫尉雨淡淡的伸出手，指了下项黄远，询问那表情一僵的女律师。
    “杀了他？”庄素想了下，然后点头，“这个情况下，的确算正当防卫，不过莫尉雨，你？你……要杀了这家伙？”开口的同时，表情也有些复杂。
    对方没有说笑吧？
    “我当然不会杀了他。这样的坏人，还是交给法官去审判。”莫尉雨摇了摇头。
    神明的职责，是守护一方疆土不被神秘祸乱。至于项黄远这样的人渣？江南省的神明，都不理会，他一西北地区的神明，怎么会出手干预？
    “小子，别说笑了。就凭你也妄想将老子，交给法官？做梦！”项黄远听到莫尉雨的话，面带不屑，手中杀猪刀砍了下来。
    “啊！”一道歇斯底里的痛苦呐喊，在文具店中回荡，项黄远表情得意，以为莫尉雨死了。
    可目光望去。
    他才发现，自己手中的杀猪刀，砍在了项黄竹的腿上，令后者身上，鲜血如涓涓河流，一个劲的流淌。
    “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这样的情况，直接让项黄远懵了。
    “我的腿，我的腿。”
    项黄竹没有听到项黄远的声音，呆滞的目光，看向被砍断的双腿，表情麻木。
    与此同时，砰砰。
    文具店的大门，被蓦地推开，然后，一群手持枪支的警察，冲了进来，看向项黄远，冷声道：“把双手举在头顶！”
    “我，我。”项黄远不知所措的扔下手中的杀猪刀，正要逃跑，却被莫尉雨拦住了去路，“大叔，看来今天要悲剧的人，是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