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
    姜佑初呆住了：“你是说…笔记本的签名…真是离雾的？”
    付雪悦点点头。
    姜佑初脸色一僵，张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可能…
    连她都弄不到离雾的签名。
    那个云辞怎么会有？
    她和离雾到底是什么关系？！
    姜佑初紧咬着唇瓣，半晌后，才发出充满屈辱的声音：“就算…就算我带来的签名是假的，你就不能站在我这边帮我说话么？”
    “不能。”付雪悦拒绝得干脆，拎起包，朝校长点了点头，准备要走。
    姜佑初在她身后怒吼：“别以为你跟着云辞就了不起，说到底还不是在我们姜氏传媒旗下工作，我随时都能让我爸爸炒了你！”
    付雪悦脚步一顿，缓缓转过头，唇边还挂着笑：“你可以试试。”
    姜佑初气得脸色发白，转眼就给姜磊打电话，没想到，反被数落了一顿。
    “炒什么炒！你知道多少公司盯着付雪悦想把她挖走么？她没带着离雾跳槽，我就谢天谢地了，你千万别惹事情！”
    姜佑初差点把手机砸了，咬着牙默念付雪悦和离雾的名字。
    真不知道爸爸有什么好忌惮她们两个的。
    明明没了姜氏，她们两个什么都不算！
    姜佑初狠狠攥紧手机，转身刚要走，恰巧瞥见远处有两抹熟悉的身影。
    是付雪悦和云辞。
    两个人站在兰斯中学偏僻的后门。
    她们怎么会在一起？难道真认识么？
    姜佑初急忙躲进拐角处躲看，可惜，隔着一点距离，完全听不见那边在说些什么。
    偏僻的后门，云辞姿态慵懒的靠着墙壁，一条细腿微微弯曲，蹙起眉看向对面的付雪悦：“你怎么突然来学校了？”
    “找你们校长谈事情。”付雪悦拿出一份策划案，递给云辞：“姜磊的意思是，在你的新专辑里加一首有关高考的歌，然后在兰斯中学拍这首歌的mv。”
    云辞快速的翻着策划案，纸张哗啦哗啦的响，接着，又将策划案丢还给付雪悦：“不拍。”
    果然拒绝了。
    付雪悦完全不惊讶，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不用你露面，内容也是积极向上的，mv主要拍摄一些校园生活，还有同学们为迎战高考，努力奋斗的画面，就是要麻烦你写歌编曲了，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不要。”云辞的脸色没有丝毫波澜：“我只想唱歌，不想弄这些乱七八糟的。”
    “离雾…”
    还不等付雪悦把话说完，云辞漠然转身离开。
    姜佑初半个字都没听见，只看见付雪悦拿了一份文件。
    什么意思？
    难道…
    姜佑初想起之前声乐老师给她看的视频，又提起云辞的声线有点像离雾，她心里冒出一个猜测。
    难道离雾有准备带新人的想法，而她看中的新人就是云辞？
    娱乐圈的前辈，培养新人是很常见的事情，通常会挑有可塑性，又不会超越自己的。
    姜佑初在心里愤愤不平，既然离雾想培养新人，那为什么拒绝自己？自己到底有哪里是她看不上？
    竟然宁愿选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