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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跌打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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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润香扛着谢若婉回西府的事,很快便传到了袁老太耳中。
    特别是当润香把谢若婉扛进袁老太的屋子。
    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还把谢若婉塞给她的镯子也交了出来,袁老太的脸色便更加阴沉了下来。
    自己的孙女过去,她是知道的。
    她原以为,孙女和那小王爷有啥。
    怎么着,孙女也在镇南王府这么多年,说不定能攀上交情呢。
    倘若能攀上交情,那么……
    在她看来,会不会是人家小王爷其实是来找自己孙女的。
    只不过,借口先去东府。
    毕竟,谢若宁在哪儿治病。
    人家要过来,找了这么一个借口。
    可哪里知道……
    太丢脸了。
    最要紧的还是在妯娌哪儿丢了自己的老脸。
    袁老太心里暗暗责怪那润香。
    那镯子你就收下好了,拿出来干嘛?
    显摆你的高风亮节吗?
    显摆你东府不缺银子吗?
    当她西府不要脸么?
    嫡出小姐向西府的奴才行贿,人家不接受……
    看着那润香,再看自己的孙女,袁老太都有种自己冲上前去,把那润香掐死的欲望。
    谢若宁以为齐妈妈她们会把自己扛或者抬回落霞小筑。
    哪里知道,会和那小王爷一起搬回松鹤堂的。
    谢若宁被抬回松鹤堂的时候,谢若敏已经在了。
    她听说有所谓的小王爷过来,她就急了。
    自己妹妹自己知道。
    以前呢,确实是妹妹爱招惹权贵。
    谁叫他们三房老被人欺负和打压呢?
    妹妹想出人头地,为三房争光,她虽然不认同妹妹的作法。
    可也能理解。
    现在妹妹没这想法了。
    可问题是妹妹的那张脸,就注定是被权贵招惹的脸。
    所以,那时候妹妹去镇南王府,说要戴面纱头纱的,自己也很认同。
    能少招惹,还是少招惹吧。
    哪里想到,上次那齐妈妈会跟着去的。
    难道是齐妈妈去了,不许妹妹戴面纱?
    现在妹妹也是待嫁之年了,倘若有啥被小王爷看中这类的名声传出去。
    到时候,怎么相看订亲啊。
    谢若敏那是真的焦急。
    自己反正是年纪大了,也就这么着吧,可妹妹……
    哎,娘亲,你在天上看见了么,我们姐妹俩好命苦啊。
    别人一看见小王爷被扶了进来,都围上了小王爷。
    只有谢若敏,一见谢若宁被搀扶了进来,便立即上前帮着把谢若宁扶到了软榻之上。
    谢若宁生怕谢若敏太过担心,趁别人走开了,扯了扯她袖子。
    “你没事吧?怎么晕倒了?”
    谢若敏看着自家妹妹的装扮有些惊讶。
    一身的华服和华贵头面,但浑身上下有好多草,乱七八糟的,脸上也脏乱得很,很是不协调,不搭。
    难道……
    难道是那个小王爷看妹妹太过美艳,欺负她不会说话,想乱来?
    妹妹强行反抗,然后被强压在了地上?
    要不然怎么会搞成这样?
    毕竟,听说是祖母让妹妹带着人家去赏花的。
    人家纨绔子弟见你们自己把孙女送上门来,有便宜不沾那才奇怪呢。
    无论发生啥事,男人又不吃亏的。
    “姐姐放心,我没吃亏,我是那种会吃亏的人么?”
    谢若宁换了个舒服的睡姿,继续睡在软榻上。
    不得不说谢老太还是很会享受的。
    她这儿的软榻就是比自己哪儿的舒服。
    也是,人家是当家老太太,最好的,肯定是先供应她这儿的。
    “你要不回自个儿院子?”
    谢若敏觉得,还是让妹妹回去好,万一穿帮呢?
    而且妹妹在这儿,她就怕万一祖母她……
    妹妹的名声可不能毁了。
    “现在,她们不会让我走的。
    松鹤院这么多人呢,谅他们也做不出某些事来。
    先让她们去照顾那小王爷吧,我歇歇,今儿个真有些累了。
    姐,刚才那谢若婉撞我,挺疼的。
    待会儿,你叫春雨去哥哪儿,拿跌打酒,我得揉揉。”
    谢若宁一边注视着外边,一边悄声和谢若敏说道。
    刚才是没觉得,现在感觉浑知上下有些酸疼,难受。
    本来想扭伤撞伤啥的,前二十四小时,要用冰敷,过了二十四小时用热敷。
    可这年头,冰块不像现代,所以,先拿跌打酒顶着吧。
    那跌打酒还是自己从京城的各大药店搜罗的呢。
    谢若慎老喜欢和人比试。
    前段时间不是和纪一帆比,就是和皇太孙比。
    他虽说好勇,可怎么和人家两个科班出身的比。
    皇太孙虽说儿童时期娇贵,生长在皇宫。
    身边的人不可能让他有啥伤害。
    可现在落难了,人家的侍卫也知道,皇太孙必须得有自保的能力。
    所以,对皇太孙武力上的栽培,那是极度上心的。
    哪怕是皇太孙自己,也是很用功。
    有最好的武学师傅,再加上本人用功,皇太孙的武功自然是不差的。
    至于纪一帆更加不用说,人家祖上就是好武的,遗传因子在哪儿。
    再加上和皇太孙共用一个师父,也就比皇太孙差一丢丢。
    谢若慎就不同了。
    他一直是半调子。
    他一直觉得自己打遍谢府无敌手。
    可真实的原因则是家丁让着他。
    至于别的堂兄弟,人家都是从文的。
    武艺方面,他们就是花架子。
    毕竟,君子六艺,骑马,射箭他们还是要懂一点点。
    但真的只是懂一点点。
    现在他们早改射箭为投壶。
    骑马为溜马了!!
    所以,谢若慎和皇太孙们比起来,是真的渣。
    他虽然渣,可每次和人家打,那都是拼尽全力的。
    最重要的是,他之前老混迹在市井,正经的功夫虽然没学好,可旁门左道的学得挺溜的。
    皇太孙和纪一帆呢,科班出身,但输在实战不多,临场经验少,不会用蛮力,不会死缠滥打,更加不会使用一些滥招数。
    因此,一开始打架吧,谢若慎赢的还不少。
    人家虽说谢若慎不讲武德,可谢若宁常鼓励谢若慎,打架这玩意儿,只讲输赢。
    你想,你上了战场,不是你有仁义道德,点到为止,就能赢战争的。
    虽然谢若慎觉得吧,妹妹有的时候讲的是歪理。
    不过,皇太孙倒是觉得,谢若宁讲,其实也不无道理。
    倘若他哪一天碰到自己叔叔们来追杀自己的人,或者是皇爷爷来奉命捉拿他的人。
    人家还真的不会和他讲武德。
    赢才是关键。
    无论啥手段,赢就是赢。
    所以,几人越走越近。
    谢若宁到处搜罗好的跌打酒,就怕谢若慎哪儿不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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