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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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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南第一痴 作者:三两钱

    分卷阅读9

    了出来,细眉凤眼,挺鼻薄唇,皮肤白皙,如白玉般。

    而如今那如白玉般的脸却因为发烧而变得晕红,略微显出几分病态美。

    孙姨搬了凳子,让庸医坐下好好诊脉,季长风坐在床边,目光随着庸医平静的脸而波澜着。

    “如何了?”季长风见庸医收回了手,眉头也蹙了起来。

    庸医侧眸看着他:“不过是发烧,你紧张什么?”

    常昶搭话道:“万一烧糊涂了怎么办?”

    庸医哼了声:“那不正遂了长风的愿。”

    常昶被庸医一句话堵住了话头,孙姨见季长风蹙着眉,不禁开口问道:“薛老,到底如何?”

    庸医道:“身子虚了些,调理一段时日不妨碍洞房。”

    常昶连忙推了下庸医:“你个老头子,说话没点遮拦。”

    遮什么遮,成亲了就要洞房,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庸医本想反驳,但是见孙姨在,因此合了嘴。

    孙姨知自己在他们说话不痛快,倒不是不让她听,而是有些话她听了不好。

    “劳烦薛老写下药方,我好去熬药。”

    庸医道:“我念一下,你记着。”

    孙姨点头,庸医便念了几名草药及其用量。

    孙姨退下后,三个大男人说话就畅快了。

    “好端端的怎么病了?”常昶觉得奇怪,楼清看起来不似孱弱之人。

    “心病罢了,长风带他回来之时就郁结在心,我开了药,理应是没问题了,可不想他性子如此之倔,长风要与他成亲一事竟让他如此挂怀。”庸医解释道。

    常昶道:“毕竟是男子,而且...”常昶看向季长风,有些话即便不说出来三人都懂。

    “唉...”庸医轻叹:“若非长风敬重他,不然也不会在听见那事时以这样的方式帮他。”

    说完此话后,常昶与庸医都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季长风。

    季长风此时神情凝重,即便是有大胡子的遮掩,常昶与庸医都能看出他的唇是抿着的,一旦抿着,他们二人都知季长风是怎样的心情了。

    “离成亲还有十日,你且先按这方子让楼先生服药,虚不受补,到时慢慢再调了。”沉默许久,两人见季长风一门心思都在楼清身上,知道自己留在这也没用处,说了这话后,庸医与常昶前后离开。

    许久之后,半明半暗的房间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紧接的是水声。

    季长风拧了湿毛巾,贴在楼清的额头上,给他降温。

    从白日到夜幕,季长风从坐在床边的姿势变成趴在床沿小憩。

    烛火闪烁,楼清睁开眼,头顶飞过一只飞蛾。

    盖在被子下的身子黏糊糊的,像是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张开过,沁出了汗水。

    楼清动了下头,却发现床边有个影子,再细看,是一张有着大胡子的脸。

    “季...长风...”楼清开口,声音干哑的厉害。

    即便是细如蚊吟,小憩的季长风还是听到了,他迅速爬起身,右侧脸颊还有个浅浅的印子:“哪里不舒服?”

    问罢,季长风抬手探他额头的温度,得知楼清的烧退了之后,吐了口气。

    “季长风。”楼清喊。

    季长风本能的应:“我在。”

    楼清的嘴半张,眼睛睁开,睫毛卷起,不该这样的,他是想要责问他,怒骂他,为何会应我在?

    季长风见他唇色发白,略有褶皱,是缺水之态,想他刚退烧,应是要水喝,连忙走去提过茶壶,走回床边倒了杯水,扶起楼清喂他。

    的确是渴,楼清再想指责,也得润了嗓子,因此将季长风送到嘴边的温水一饮而尽,连喝了三杯,楼清才觉得喉咙好受些。

    喝完之后,楼清又被季长风扶着躺下,重新盖好了被子。

    “饿吗?”季长风坐在床边问他。

    楼清怒骂:“你混蛋。”

    他是个文人,又大病初愈,这一词骂出来的时候,不具备任何凶狠与粗俗,反而让季长风听后扬起了唇。

    “楼先生。”季长风目光灼灼看着他:“你不适合骂人。”因为你骂人更像撒娇。

    楼清被他一说,顿感挫败,多日来的委屈及无措在这时爆发出来,红了眼睛,眼角溢出晶莹。

    季长风一惊,忙用手指抚摸他的眼角:“楼先生?”

    “我讨厌你。”

    “是是是,我不该,我让你讨厌。”季长风的拇指拭去他的泪水。

    “我想骂你。”

    “是是是,我不对,我让你想骂。”季长风连连点头。

    “你不是人。”

    “不不不,我是人,楼先生。”

    楼清错愕,继而移开了目光,季长风见他这样,很是想笑,楼清是个孩子吧,不然怎会如此孩子气。

    季长风拧干毛巾,帮楼清擦干净脸。

    五日了,楼清盯着季长风,季长风晾了他五日,自顾自的定婚期,自顾自的送聘礼,完全不把他当回事,若是一开始他的目的就是羞辱,楼清宁愿他当时从未救过他。

    “季长风,我不愿意。”

    听闻这句,季长风给楼清擦拭手掌的手顿了顿,他抬起眸,深邃的眸子沉的没有波澜。

    “你不可以,我不愿意。”楼清又强调了一遍。

    “为何不愿?”

    楼清道:“你我同为男子,若是成亲,有悖伦常。”

    季长风松开他的手,手指拽着毛巾,毛巾陷进去一个凹。

    楼清被他看的毛骨悚然,那目光有如寒冰,如此一想,本就湿了的衣衫此时犹如浸湿了穿在身上,全身凉了个透。

    “我与你做个约定。”

    许久之后,久到楼清能清楚听清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有如擂鼓。

    “什么约?”

    季长风将毛巾扔回铜盆里,毛巾丢起一阵水花:“婚礼继续,但是三个月后,我会与你和离,到那时,你要离开或者留下我都没意见。”

    “你...”楼清着急,他要的是不成亲,不是和离。

    季长风的视线又瞄了过来:“楼先生,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是谁?是季长风,长风山寨的寨主,东南县的第一山贼,楼清想到这才清楚季长风的言下之意,他刚刚是想跟季长风谈条件?一个已经被给了机会,身在贼窝的人要跟贼头子讲条件?

    想到这,楼清的后背又一阵发凉,额头溢出细汗。

    “我让孙姨给你准备洗澡水。”

    季长风走后,楼清像是被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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