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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客之怒 作者:疯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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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过一本……戏……”

    严青镕闻言抬头,静静的看着她。

    “其实,我也只是晃过几眼,剧情,人物,一概都弄不清楚。”

    他微微一笑,一副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的表情。

    “不过呢,有一幕,因为很经典,他们来回的……演,我看到了好多遍。”

    “很多遍?你是跟着那班子在走吗?”严青镕果然提出了这个时代的人固有的思维,“能演很多遍,定然很有名,叫什么?”

    鹤唳一点都不怕被揭穿,耸耸肩:“很冷僻呢,叫大明宫词。”

    “大明宫?”严青镕不由自主的望向西面,有些疑惑。

    “嗨,就是个普通爱情故事啦!”

    “爱……情?“

    “额,男欢女爱?”

    严青镕红了脸,不再追问。

    鹤唳看他反应很好玩,歪着头嘿嘿笑着用眼神调=戏了他一会儿,才继续道:“我继续说咯?”

    “恩。”

    “那一幕,才子在街上遇到佳人,戴着昆仑奴面具。佳人本是金尊玉贵的存在,却在揭下才子的面具那一刻,爱上了他。”鹤唳双手捧心,“我永远忘不了他的面具被揭下时露出的那张帅脸和那个专注的眼神,天呐,合不拢腿!”她捂脸低喃,“啊,人生若只……咳!不行了,让我冷静会儿。”

    “昆仑奴……面具?”幸而严青镕若有所思,没注意鹤唳口中差点穿越的诗句,他抓住了重点,“面具?你让我戴面具?”

    “看我。”鹤唳只回答了两个字,她穿着内侍的常服,宽袖长袍,此时一手抬起,一手扯袖挡住了半张脸,深红的布料上绣着简单的深蓝色花纹,显得另外半张脸娇小白皙,眼神时不时往另一处飘去,嘴唇微张引诱十足,却偏偏含羞带怯欲语还休。

    纵使知道她在演戏,但严青镕还是忍不住定定的看着她,有些屏息。

    暖室、红烛、软润熏香;孤男、寡女、眼波轻荡。

    似乎是酝酿足了气氛,鹤唳垂眸,缓慢的移开了袖子,双眼随着整张脸慢慢的显露,缓缓抬眸,睫毛轻颤,眼眸闪烁,嘴角噙着一抹笑,却因为羞涩而压着,她放下了袖子,双手自然的放在一边,再次垂下,微微弯着脖子,露出了修长的颈项。

    任君采撷。

    严青镕心领神会的一瞬间,微微后仰,有些窘迫的压抑自己急促的呼吸,不至于显得太狼狈。

    “这。”鹤唳还低着头,声音却冷静低沉,“是女版。”

    “……”

    “至于男版。”她抬头,笑起来,“就要你来开发了。”

    她虽然这么说着,其实答案一开始就已经揭晓,想到其中因果关系,从吃吃发笑到合不拢嘴,自得其乐得很。

    大明宫词这本电视剧虽然不是她的菜,但经典的画面和大概剧情还是知道点,虽然不乏过度的艺术加工,但总体来说还是把主要人物都拎出来渲染了一遍的。

    太平公主与初恋薛绍就是这样的相遇,随后张易之又顶着那张迷晕全国大姑娘小媳妇的脸再次周旋于太平公主和武则天之间,无耻点讲,说“前辈”传授的□□技巧都啊为过。

    要是未来那个演薛绍和张易之的美大叔得知自己竟然有了一个真的是武则天男宠的“隔世弟子”,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她越发笑的停不下来。

    严青镕却神情凝重,他已经领会了,但对他来说,可不是那么轻松的任务。

    之前凭着真性情在女帝那获得了青睐,更让他担心后面演不出来。

    鹤唳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你要走了?”严青镕竟然有点六神无主。

    “恩~”鹤唳往外走,“我要干掉上官婉儿那的燕舞,顺利的话可以回来跟你汇合,然后找机会干掉小满……哎,青山怎么整,愁人……”她嘟囔着走了出去。

    夜色正好,适合做坏事。

    燕舞从上官婉儿处出来,过命妇院,一路向北,进出一处在深林中的私牢。

    一个中等城市一样大的皇宫,藏了多少阴私黑暗的地方,简直无法想象。

    这个私牢的主体是一排下陷的排屋,就在排水渠上,每当下雨,这一块地区的雨水都会汇聚到此,由于下水孔的闭塞,时常积聚在犯人的牢房中,轻则淹没脚背,重则没至膝盖甚至腰腹,私牢里关的都是犯了事的宫女,大多神思不属、形容枯槁,受的多都是宫中私刑,如果不是小头目首肯那基本不用指望有出去的一天 ,时常如惊弓之鸟一样一惊一乍,被不知生死的未来吓得失常,到了下雨打雷的天气就鬼哭狼嚎喊冤泣血。一旦有人发疯大叫,其他人也会胡言乱语的应和起来,宛如一个疯人院。

    宫里大部分底层的人都对这儿讳莫如深,除了要被关进来的人,谁也不会特地过来找晦气。

    燕舞手里拿了一碗糕饼,施施然进了私牢,看守的老婆子是一个近乎变态的老宫女,她得了点好处就能做任何事,比如装聋作哑或者施以死刑。

    给那老婆子扔了一串钱,老婆子连忙举着风灯将她带进深处,不同于其他牢房是木头栅栏,最里面有几间全是实打实的泥墙,与房梁相连,只有底部窄窄一圈用于排水和递送食物,是实打实的小黑屋。

    老婆子打开了其中一间房,一股比外面更浓郁的臊臭气传来,燕舞皱眉掩了掩口鼻,不满的望向缩在角落的人,那老婆子立刻嘴里骂骂咧咧的上前踢了那人两脚,点燃了墙上的油灯,拎起一旁已经满满当当的恭桶,走了出去,还贴心的关上小门。

    漆黑的牢房中,除了头顶些微的月色,伸手不见五指,这油灯的豆大光芒让角落里的人几乎颤抖起来,她披头散发,因为长时间不洗一缕缕纠结着,身上破烂的衣服紧紧裹在身上,散发着阵阵恶臭。

    “不,不要……”那人声音沙哑到近乎破碎,却依稀可辩曾经的清脆。

    燕舞放下糕点,轻叹一声:“傻姑娘,现在,你终于相信你是傻姑娘了吧。”

    那人原地颤抖了一会儿,动了一动,却最终还是更加缩紧了。

    “还记得我之前送你进来时说的话吗?”燕舞把糕点放在草垫上,往那人推了一推,柔声道,“我说,羡羡,如果你怕你一不小心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那我就给你找个能让你说个够的地方,你瞧,我们总是能说到做到的,对吧。”

    这竟然真的是羡羡!

    她已经完全不成人形,整个人都瘦了下来,与“狱友”们一样形销骨立、不成人形,待燕舞话说完后,她直接崩溃的哭了出来,跌跌撞撞的上前想去抓燕舞的腿,燕舞立刻退后两步,垂眸悲悯的看着她,嘴里道:“吃吧。”

    羡羡手边就是那盘糕点,她趴在地上看着盘子,不停啜泣:“放我……出去,求你,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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