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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色无边 作者:神马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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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的规定,进蓝沁园之前必须沐浴更衣。”
原来是一个有洁癖的谷主啊!
这下独孤九临才有些释怀了──或许他之前有关“接客”的想法真的只是自己想太多了。
“公子请。”阿秋带着他转过一个回廊,穿过一片花园。
短短一段距离,旁边的景象竟然变化万千,看来这个危蓝谷处处机关重重,不容小觑。
一个女婢捧着茶具从他们身边经过,那人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五官秀美,身姿婀娜,但可惜脸色灰白,面无表情,一片死人气色,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第一次这麽近距离地接触活死人,独孤九临不禁多看了两眼。
“她叫阿羽,是危蓝谷最好看的姑娘。”阿秋说。
独孤九临没好气地瞟了她一眼:好看有什麽用,他对跟尸体没两样的“东西”才没有兴趣呢!
不过她的话也让他意识到了一点,“她是什麽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三年前。”
三年前?
独孤九临微微皱眉:他记得“欲蝴蝶”也是三年前开始种植的。“三年前还有什麽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特别?”显然阿秋无法理解他的“特别”指的是什麽。但是她还是很努力地试图回答了一下:“谷主出去了一趟,回来後种植了‘欲蝴蝶’,谷里的人也一个个变成了这个样子。”
“那为何你能例外?”
“我也不清楚,不过,”阿秋站住,转身看向他,“在用蛊方面我比谷主更厉害,他的‘霜骨’对我没用。”
独孤九临一时无语:明明是很孤傲的话,怎麽听她说起来这麽诚恳?
“既然如此,那独孤九临就拜托阿秋姑娘了。”他微微欠身,眼角眉梢尽是温暖的笑意。
看他如此有礼,阿秋有些无措,匆忙给他鞠躬回礼:“好的。”
他一怔──他不过是说说笑而已,她不会就这麽当真了吧?
…………
观风阁,矗立在山庄的最高处,阁子没有围墙,只用柱子支撑,里面白色的帷幔层层叠叠,山风拂过,帷幔随之起舞,故名曰“观风”。
“谷主,独孤公子带到了。”阿秋将他带上阁子,留下这麽一句,居然连礼都没有施就离开了。
透过被风撩起的帷幔,独孤九临仿佛看见了一角红色的衣裳。对帷幔里面的人拱手行礼:“危谷主。”
“你终於来了。”里面的人一声感叹,声音难辨雄雌,但清幽委婉,甚是悦耳。
看样子,这个“终於”的时间不短。
独孤九临也不意外──种种迹象表明,这个谷主早在几年前就开始布局要找他了。
奈何独孤还有求於他,明知是虎穴,却不得不来。
“不知谷主找在下,有何贵干?”对方来意不善,独孤也乐得开门见山。
“既然你已经收到了‘倾城’,那你想不想要‘绝世’?”倾城和绝世是两中极为珍稀的蛊毒,但是世上少有人知道,这两种毒药搭配在一起却能解千年奇毒“伏尸千里”。
“想。”独孤九临很干脆地回答,“不知谷主想要独孤以什麽作为交换。”
这两种蛊毒已经失传百余年,世上除了危蓝谷,恐怕没有人能再炼出来了。
“呵,当然是让你陪着我,生生世世,永永远远。”
还真够直接的。
独孤九临一点也不意外──看到“欲蝴蝶”时他就已经起疑了。“看起来危谷主对在下的事情很是了解。”他轻笑着。
“当然。”对方轻叹,“为了你,我努力了三年……”
恶心的感觉顿时涌上来,独孤九临强压下内心的不适,笑道:“有些事,不是努力就可以了的。”这家夥,装神弄鬼的,居然还敢大言不惭。
对方压抑着低声笑了笑,缓缓道:“你过来。”
秉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独孤很干脆地走了进去。撩开层叠的白色帷幔,後面的景色却让他一愣。
後面却是一个身着红色衣裳的男子,斜着身子倚在一张大床上,面容精致,肤色胜雪,笑意盈盈,唇红齿白,尤其是一双眸子,水波荡漾,含着屡屡春情,勾魂夺魄。
这样一个人,宛如盛放的春花,娇艳夺目,光彩逼人,却又丝毫不沾染尘世俗气。
☆、危蓝谷内(二)(清水)
後面却是一个身着红色衣裳的男子,斜着身子倚在一张大床上,面容精致,肤色胜雪,笑意盈盈,唇红齿白,尤其是一双眸子,水波荡漾,含着屡屡春情,勾魂夺魄。
这样一个人,宛如盛放的春花,娇艳夺目,光彩逼人,却又丝毫不沾染尘世俗气。
独孤微微皱起的眉头。
“怎麽,看见我不高兴?”对方慵懒地以手撑起身子,双脚收起,划出一条优美的曲线,那双玉足洁白晶莹,大大方方地显摆着,竟不显半点亵渎之意。
“不敢。”独孤的语气竟是前所未有的冷硬──以这危谷主的气质,若是真想拘一个人,只怕……“谷主之前的条件,独孤是断然不会答应的。”
对方如蝶翼般的睫毛缓缓垂下,嘴角勾起:“到了危蓝谷,可就由不得你了。”
话音未落,悉悉索索的声音自四周传来,顷刻间独孤就被满楼的“虫子”给包围了:脚下是五彩斑斓的毒蛇,屋檐上是蜥蜴,而巴掌大小的毒蜘蛛则吊着白丝晃荡在空中,还有不少直接趴在了帷幔上。
来了就好,就怕找不到借口开战。独孤以脚画了个半圆,内力齐发,四周的毒物要麽被震飞,要麽化成了粉末。
“第七层。”危谷主不见惊慌,只是轻声低喃了一句,嘴边轻轻勾起一抹笑意──不枉费这三年里他时刻不敢放松的努力,终於在他练就第八层之前布置好了一切。
独孤心中微微一凛:一眼就看出了他已经练到了浩宇神功第七层,这个危谷主果然不简单。
“可惜啊,只要你还没有练到第八层,就不会是‘梁祝’的对手。”身中“梁祝”,除非甘愿血脉爆裂而亡,否则他就必须与人交合,到时候他功力散尽,要走要留,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想到这,危慑的笑意更浓了。
独孤神色不动,只冷眼看着他。
“别紧张。”危慑抬手扶了扶自己的鬓角,动作妩媚优雅,嘴角的笑更是魅惑无限,“我不会浪费时间在你身上下蛊毒的,早在入谷之前,阿秋就把自己保命用的‘死生契阔’用在你的身上,现在的你百毒不侵、百蛊莫近,我奈何不了你。”在用蛊方面,阿秋确实已经超过他了。
阿秋?
独孤想到在马车里面那个莫名其妙的“吻”──她竟然是在给他下蛊,而且下的还是她原本用来保命的。这丫头,到底想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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