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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沉云夺日 作者:WingY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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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七

    烟雾弥漫。

    他有些漫不经心地看着外头,桌子上摆放着那做工精细的白金坠子,在微弱的浊黄灯光下闪耀。

    他将坠子又拿起来,捏在两指间把玩。

    这坠子的设计很别致,外头是个圈环,里头有一个月牙——确实是个能做些手脚的隐秘地方。

    在一天以前,他还沉浸在与那个人相遇的喜悦之中。

    或者应该说是激动。

    要不是方才阿德带给他这些事实,他或许会跟毛头小子一样地,糊里糊涂地陷了进去。

    几个小时前,阿德就站在桌前那个位置——他们都不是以前那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冲动少年了,时光太磨人,阿德从以前跟着他到现在,少说也有二十年了。

    “杜哥,我知道说这些话可能不太中听。”

    阿德抬了抬眼,斟酌了话语,才说:“这也太巧合了,怎么这么巧,他就出现在这个地方,然后又这么巧,被杜哥你救了——呵。”阿德摊了摊手。

    “杜哥,他真是没什么脑筋,和以前一样,看过去真的是一点也没变。”

    是啊。

    除了那模样有些细微的不一样,其余的还真是一点也没变。

    但是,也只是“看过去”而已。

    他在这十几年经历过太多事情,多得连他自己觉得不会忘记的感情,也开始有些模糊起来。

    阿德将这个坠子交给他,“杜哥,我们都明白,很多事情不能单看表面。”

    阿德看过去粗里粗气,心却细得很,这些年来着实帮了他不少忙。

    那坠子的月牙里面有个精巧的窃听器,细看边缘,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匆忙粘合的痕迹。

    “杜哥,没有人,是不会变的。”

    他认同这句话。

    不管这玩意儿代表了什么阴谋,这些年以来他一直藏在心底的“纯粹”,似乎也经不住时光的磨练。

    “我明白。”他有些疲累地捏着眉心,他整晚没睡,遇到那个人,他激动得不能自己,却又怕吓着了那人——他还以为,他们之间还有很多的时间。

    只是,这美梦醒得太快了。

    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他看着这随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已经不是那个意气用事的热血少年了,现在的他,很多东西都已经玩不起了。

    他不是不愿意相信任祺日,他只是不太相信“人性”罢了。

    这种心痛的感觉,他比想像中的还要快调适过来。

    以至于在第二次见到任祺日的时候,他很自然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任祺日看到他的时候,显然很惊喜,他看不太出,那惊喜之中还没有带有其他的成分。

    不知这是不是也是巧合,任祺日当上了律师。

    他捻息了烟——少年时候的话,他自己想了,都隐隐觉得幼稚。

    任祺日和他相处的时候有些战战兢兢,他带着他去吃法国餐,不管是气质或是餐桌上的礼仪,任祺日都掌握的很好——他以前怎么不明白,这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而任祺日又不太一样,他骨子里似乎有种柔软的正义,那么为了一个检察官的朋友,而舍身取义来接近他这个十恶不赦的人,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入口的红酒,味道是极苦的。

    他这一顿是为了年少时那段朦胧的、还不及萌芽的感情,来做一个简单的结束。

    但是,后来的发展,他有些意外。

    当看到任祺日额上都是汗水,喘喘地将那地瓜塞入他的手里,他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我在打工的时候,常买来吃。”

    他知道任祺日目前的生活不太宽裕,虽然感觉上他不太像是会和家里闹别扭的公子哥。

    他觉着,他是越来越看不清任祺日这个人了。

    就像吸食毒品一样。

    一方面明知危险,一方面地受他吸引。

    他将坠子还给任祺日,暗暗注意着他脸上的所有变化——那是一种带有类似愧疚的复杂情感。

    他想他应该是明白什么了。

    任祺日是个矛盾的人。

    程辰和他如今站在对立的两边,而任祺日不可能站在平衡点上。

    他是一个自私的人。

    就算明白,之后那温和的人会面临什么样的局面,他还是要这么做。

    不管怎么样,他必须逼任祺日做出选择。

    ××××××××××

    以下是附加短小番外:(上一世)

    当看到报纸上的讣告时,杜亦捷有那么一瞬间是怔住的。

    他认得这个人。

    任氏的总裁,那个面目温和的男人。

    他这些年常年在国外,一回来却是收到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

    坦白说,他并不是不吃惊的——虽然他对这个名叫任祺日的男人没有很深的印象,但是他还记得那种感觉。

    和这个人谈话的时候,那种感觉,是很不错的。

    那时候他回到新加坡,和任氏有一项规模颇大的合作案——说真的,任氏其实是一日不如一日了,除了任氏之外,其实还有更多更好的新兴公司,在和这一位任氏总裁面谈之后,他还是做出了让人有些出乎预料的选择。

    杜亦捷看着讣告上的那张照片。

    这并不是有多好看的人,要说任氏的话,令他印象深刻的反而是那位气焰嚣张的执行经理——他只玩男人,而那姓王的经理面貌姣好,单看一眼,确实觉得那男人有着一股张狂的美丽。

    然而,在和任氏面谈的时候,他的目光倒是不由自主地频频落在中央那一位话不多,地位却是最高的任氏总裁。

    他听过不少传闻,能以一句概括——任氏老总是个脾气软的废物。

    和任祺日面谈之后,他觉得这话说得太过了,不过却也不假。

    这人是温和,脾气也软,可到了关键又奇怪地固执起来,若要说为什么会落到这种不上不下的局面,估计和用的人有关了。

    总得来说,任祺日,不太会懂得看人。

    然而,杜亦捷在先前,确实有股想和这一位传言中没什么能力的任氏总裁交好的想法,不过还来不及实行,他就因为其他的事情离开新加坡,工程也是让手下的人来监督而已。

    没想到转眼不过一两年,这个青年就已经死了。

    他是个早就对死亡感到麻木的人。

    然而,这时候,他却觉得不太舒服,或许是觉得唏嘘,抑或是其他的感觉。

    但是,他总觉得,是该去看看那个人的。

    那个温和的、拥有柔和气质的男人。

    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够把这么一个人闭上绝路。

    任祺日的墓地在一个风水地段,听说是现在的新老总——也就是当年那个执行经理给他选的,从入棺到葬礼,全数亲力亲为,不假他人。只不过,他听说任祺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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