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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线又崩了 作者: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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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医生一膝跪在沙发上,弓背下去,剪刀从许从一衣服袖口一路剪上去,在到伤口处时,小心翼翼放缓了動作,不过即便如此,裂开的衣服还是有一点陷入进了伤口里,即便闭合眼,青年仍旧感受到了尖锐的痛,然后嘴里冒出一声低低的痛呼。
滕时越目光在这声痛呼后,陡然阴郁尖锐起来,仿若化为了实质,让被他注目的医生手脚都发寒,冰冷寒气直蹿头皮,皮肤表面起了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
医生勉强控制着心神,专心手底的工作,将整节袖子都剪了下来,染了血液暗红的布料丢弃在地上,医生拧身回去,放下剪刀,换医用棉花和消毒碘酒,先将伤口周围血液清理掉,涂上碘酒消毒,再抹上一层伤药,贴上绷带,另外在外面缠裹纱布固定。伤口看起来狰狞,好在没有伤到血管,就是看这状况,应该失血较多,需要好好调养身躰。
一切都弄好后,医生把使用过的各类物品都收捡回医药箱。
“今天晚上最好在他身边安排一个人,如果发起烧了,就给他做一下物理退烧。”不排斥伤口发炎的可能性,医生临走前道了一声。
滕时越不错眼地盯着眼帘紧合的人,一保镖过来,帮着提医生的医药箱。
医生自己开了车来,所以保镖只是将他一路送进车。
请来的佣人并不住在这屋里,仅在特定的时间过来打扫清洁和做饭,这个时间点,十一点过,将近十二点,整个房屋里就滕时越还有两保镖,至于滕仁建,住在学校外购置的一套房屋里,一周固定回来两三天。
两保镖在客厅里站着,那边滕时越没任何表示,他们面面相觑后,其中一人走上前。
“滕总,要不我先把他送到楼上客房?”一直在这里躺着肯定不行,毕竟是救过滕时越的人。那名保镖试着问道。
滕时越冷暗视线缓移到保镖那里,让后者知道自己这是在擅作主张了。
保镖立马禁了声。
虽然说他不干涉滕芸的交友,但这个人是滕芸男友,滕时越在那天家族聚会后,还是找底下人去简单调查了一番。
得到的信息显示,这个人的家庭和他一样,都简单而普通。
这样一个人,滕时越有点疑惑,滕芸看上他哪一点。
不过这些都是之前,在许从一没为他挡刀之前的看法,现在,滕时越有点明白,这个人身上有着他独有的闪光点。
初看的确不引人注意,若是靠得近了,单就他干净澄澈的眸光,也足够让人产生一定好感。
其实还有另外一点,滕时越在两次和许从一的身躰接触后,意外地发现这个人的身躰仿佛有种特殊的魔力,能缓解他的头疼症状,更甚至,能让他有入睡的冲動。
要知道,他已经有数年时间,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他患有重度的不眠症,药石无医,曾经还找过催眠医生,还是没用。
滕时越直身矗立着,窗外冷风刮进来,沙发上衣服被血湿透的人,冷冷打了寒颤。身躰不由自主蜷缩起来,如同一只失陷困境的幼兽,意外的竟然让滕时越心间微微一悸。
滕时越走近沙发,一臂穿过许从一腿弯,一臂到他背脊下,略施加了点力,下一刻,把人给打横菢了起来。
菢着人朝二楼上面走,两保镖看着滕时越异常的行为,也只能看着,他们的身份,还不足以对滕时越的任何做法,有任何意见。
似乎对一个人起兴趣,是一件特别轻易的事,就是一个小时前,滕时越刚和许从一见面那会,他对许从一是一丁点的兴趣都没有,叫他跟着到酒吧,也只是临时想到,他向来不寻求原因,想了就那么做。
然而他没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先是差点被一只秋后拼死蹦跶的蚂蚱给伤到,再后面,会被许从一相救。
那一刀落他身上顶多伤他一毫,他曾经受过比这重十倍的伤,但那一瞬间,被比他还弱小的人保护,对方脸上神情果决和坚韧,将这张普通的脸给衬得仿佛散发着夺目的光芒。
那单光芒更是于霎那间,笔直射.进了滕时越心口,将他死寂许久的心海,掀起涟漪几层。
滕时越把许从一放在他卧室旁边紧邻的一间客房里,他拉过旁边的棉被,盖在许从一身上,菗身往门口方向走,一脚刚跨出门槛,忽地想起来医生离开前说的话。
让留个人在许从一身边,以防他半夜身体高温发烧。
偌大的屋里除了他以外,就楼下两保镖,叫他们中一人上来照顾人也可以,滕时越念头起了一下,即刻给压了回去。
不知道算不算自己的私心,下意识的,觉得不太喜欢别人碰触到许从一。
滕时越转身
作者有话要说: 回去,虽然身患不眠症,不表示真的不闭眼,意识时刻清醒,还是会在晚上阖目休息。
洗漱后滕时越在许从一旁边掀开棉被一角,坐靠在床头,与许从一身体保持一定的距离。关了旁边床头上方的壁灯,黑暗倾盖下来,滕时越缓缓合上眼帘。
……………
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理由吧,
第34章 05.05.
晨曦微露。
怀里有什么东西動了一下, 滕时越长年累月形成的警觉,让他没看清对方是谁, 手已经上前迅疾抓着那人肩膀,准备往一边掀。
忽然耳边一道痛吟, 滕时越甩开人的動作暂时一滞,他幽幽睁开眼,垂低眼帘, 定睛一看,入目一张苍白惨然的面孔,这会青年正痛苦难受地咬着唇, 眉宇拧得死紧。
滕时越看了看房间,这是客房,不是他的卧室。
思绪在这瞬间有片刻的凝滞, 花了几秒钟, 滕时越才忆起昨夜的种种。
这人替他挡了一刀, 昏迷过去,他把人带到这个鲜少过来的房子, 让医生给青年处理包扎伤口, 然后……
然后因为担心, 怕他半夜伤口反复,可能发烧, 所以他就待在这屋。
他坐床间,和青年隔了一点距离,但再后来, 滕时越面容深谙,他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这一觉,直睡到天亮。
一直盯着的人在痛苦中颤巍巍睁开眼,眼帘哆哆嗦嗦,鸦色的睫羽扑煽,羽毛一样,轻轻搔動滕时越的心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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