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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孤女 作者:祈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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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错人了吧?”白瑾瑜笑得一脸玩味,“这女子是我府中的舞姬。怎么?同厉王妃长得像吗?”
看着展云风皱起的眉头,白瑾瑜自说自话道:“本王也觉得她长得像厉王妃呢!所以才将她从众多舞姬中选出来,独养在这后院中。”
展云风盯着那女子看,看着她向自己款款施礼。神情平静得不像个寻常人。
虽说这世上物有相近,人有相似。但像成这样是不可能的。
这分明就是他的柔儿。
看来事情只能有一种解释,他的柔儿不想认他,不想拖累他。
展云风在心内暗暗叹息。他的柔儿好傻。
事既如此,他也不能用强。当即表示要在九皇子府中叨扰数日。直到找到他丢失的心爱之人为止。
这话说的,白瑾瑜都觉得厉王这是打算耍赖,赖在他家不走了!
哼!白瑾瑜腹诽:大梁要内乱了!看你能住到几时?不信你这么沉得住气!
厉王真的就这么在幽王府中住了下来,住得不急不躁。每天都坐在叶婉柔的房前庭院中,有时吹箫,有时独自对弈。
白瑾瑜原本是想去找他点麻烦的,可是不行!他现在烦心事也多得不行!应接不暇!
要说白瑾瑜的烦心事,也都是他自找的。
宫里的彩贵妃听说了幽王府的后院里住了女子后,就开始给幽王找霉头。
彩贵妃痛恨九皇子,这都算不得秘密,人尽皆知。
彩贵妃名为彩若蝶,本是九皇子府中的舞姬,身份虽是舞姬,却与九皇子从小一起长大,有青梅竹马之情,而这情却似乎只是彩若蝶对九皇子的,而九皇子则比旁人想象的性情凉薄得多。
作者有话要说: 2017.3.20
第79章 大战在即
大约一年前, 当时还是太子的当今西肃国新帝白文昭去九皇子府中做客,看中了府中的舞姬彩若蝶。白瑾瑜知道后,毫不犹豫地就把彩若蝶送给了白文昭。
这一举动险些使彩若蝶气绝。
白文昭对彩若蝶还算不错, 自己登基后册封了彩若蝶为贵妃。因为皇后之位悬而未决,所以彩若蝶在后宫中说话做事都有些分量。
眼下把九皇子当做了眼中钉肉中刺, 自然够白瑾瑜忙活的。
忙归忙,白瑾瑜心里一直都笃定, 彩若蝶不会真的把他怎样。他心里忌惮的, 只会是他的三哥——皇帝白文昭。
白文昭这个人,性格怪异,偏激无常。最典型的一个事例,就是曾莫名其妙的将与他有婚约的陈家一夕间贬为庶民,给他的未婚妻陈冬儿赐了三尺白绫。陈家可是当时的宰相,将他们一家贬为庶民, 比杀了他们还残忍。当时白文昭还只是个太子, 领人亲自做的这件事。
老西肃皇当时年迈力衰, 长子病役,最喜欢的二子在战场上被周炎烈所杀, 所以对于这个三皇子的胡闹行径, 老皇帝只是大事化小, 小事化了,稀里糊涂的没有追究。
如今白文昭做了皇帝,早朝都上的跟抽风一样,有时候五天、八天不上朝, 有时候天不亮就上朝,还不提前通知,能赶来的官员自然是在宫里有眼线的。但是没及时赶来的,也不一定就会倒霉。说不定皇帝拿谁开刀。
有时候是来得早的挨了板子,有时候是来得晚的挨了板子。有时候谁也不挨板子,有时候谁都挨板子。偶尔,莫名其妙的,皇帝还会挨个赏。
总之就是,皇帝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白瑾瑜真心觉得说不定哪天皇帝想都不想,莫名其妙的就把他也贬了。
他可不想坐以待毙,一直都不想。
世间的事,素来都是算不到,躲不过的。
白瑾瑜被抓下了大牢,罪名很大,结党营私,意图谋反。
给他这个罪名的不是皇帝,而且彩贵妃。
皇帝好几天不露面,却突然出了这么道圣旨。肯定是彩贵妃搞的鬼!
阴森晦暗的地牢中。
白瑾瑜盘膝而坐,手中把玩着地上的枯草。退掉了昔日的艳红色锦袍,此时的他,倒是显得更加清俊了些。
这地牢的气味令人难受,墙壁上是一道道暗黑色的血痕,各种刑具挂在上面,让人不寒而栗。
新皇自登基以来,还没有什么人坐过这地牢。白文昭做事难测,却历来干脆,要么将人直接杀掉,要么就不追究。像之前那样将陈宰相贬为庶民的情况,还真是独一份。更没有心思让人坐牢。
所以,这牢定是彩若蝶让他坐的。
不用他再继续猜想,始作俑者自己来了。
见到彩若蝶的一刻,白瑾瑜真的愣住了。面对着对方冷冷的目光,他好一会儿才轻笑道:“贵妃何必屈尊到这种地方来呢?”
彩若蝶姿容出众,眉眼精致,满头珠钗,雍容华贵,面色却冷若冰霜。
直到这一刻,白瑾瑜都不认为彩若蝶会真的将他怎么样,她心中的那点儿怨气他是知道的,可没有他当初的举动,她能有现在的贵妃之尊吗?就算是那点小女人的幽怨再深,也早该消了。这会儿的作闹,不过是有心让他服个软罢了。
“娘娘快回去吧!这里阴寒,当心着凉。圣上也是会心疼的。”白瑾瑜开口赶人。
彩若蝶轻哼了声,心中暗道:皇帝几时将心思用在过她的身上,旁人都当皇帝宠爱她,可那不过是她自己刻意经营出来的假象,皇上只是任其作为而已。
就像此刻,旁人都当皇帝是宿在了她寝宫。但其实,皇帝就从来没留宿过她那里。不只是她那里,恐怕后宫所有的嫔妃都没有被皇帝宠幸过。皇帝是个怪人,鬼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收回思绪,彩若蝶冲身后的侍卫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将白瑾瑜绑起来。
侍卫上前,几下就将白瑾瑜绑在了刑架上,刑架老旧,发出不堪重压的咯吱咯吱声。仿佛是提前为身上的人感觉疼痛一般。
白瑾瑜笑,眼神温柔地看着彩若蝶,轻声道:“小蝶,不要闹了,事情要是闹大了,大家都不好收场。你想要我赔不是,我赔给你就是了。你想怎么赔都行。”
彩若蝶罔若未闻地抬手抚摸头上的金钗,幽幽说道:“你可还记得?这副头面是你送我的出嫁礼。”
也不待白瑾瑜回答,她从头上取下一只钗,毫不迟疑地一个用力刺进了白瑾瑜肩膀处的肉里。
白瑾瑜毫无心理准备,痛叫一声,震惊地看着彩若蝶透着恨的双眼。
“当时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将它们都还给你!”彩若蝶冷笑着,又取下几只钗,都恨恨刺进了白瑾瑜的身上。
鲜血染红了白瑾瑜身上的白色亵衣,也侵染了彩若蝶的手。
白瑾瑜吃痛怒吼:“你个毒妇,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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