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选择 作者:沐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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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碌！

    老妈看见我，吃了一惊，“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昨晚没睡好！”我坐在桌子旁，脑袋沉得像铁块，可是怎么也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脑子里满满的都是除夕夜的那一幕，任我怎么弄，它都不肯走。

    我很困，可是却睡不着，我不敢闭上眼睛，那一幕无休止的折磨着我，即使我逃到千里之外，仍然不肯放过我。

    “是不是床太硬了？”

    “不是，估计是昨晚太兴奋了，老妈，我不想吃早饭了，我先上去再睡会儿。”

    “去吧去吧！”

    我的情绪持续低落，短短三天时间，我整个人就瘦了一圈，穿在我身上的衣服，直接大了一号，老爸老妈看着，心疼的不得了。

    我知道我这样子不好，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已经三天没有合过眼，我不想自虐，也不打断绝食，可是即使菜做得再好，我没有胃口吃下去，到医院买了瓶安眠药，晚上接连吃了几片，才睡了过去，可是在梦中，那个场景依然存在，甚至是变化着，回到从前，顾总的笑，顾总的嗔怒，还有她赖在我怀里，慵懒的像猫，从梦中惊醒时，我全身都被汗水浸透，父母担忧的问我，我却不能告诉他们真实的原因，好几次，我的话都到了嘴边，我想告诉他们，他们的女儿是个同性恋，有着一个同性恋人，却在除夕夜的时候发现她恋人出轨，捉奸在床，可是我不能，我害怕看见他们失望的眼神，我害怕他们担心，这样的折磨让我都快疯了，我想要彻底的歇斯底里一回，可是却不能，因为我的父母，他们还在看着我，担忧着我。

    我只能故作淡然，告诉他们估计是自己工作的压力太大，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初七是爷爷的七十大寿，家里人都在为举办酒席忙碌，在镇上定了饭店，可是烟酒这些却要自己准备，还有客人来的时候，该做的一些招待。

    初六上午，我陪着老妈在镇上的超市挑选准备送给爷爷的营养品，看着货架上陈列的各式各样的商品，妈妈一边看价格一边询问我的意见。

    “维维豆奶？”

    我看见货架最末端上面陈列的熟悉的包装，喊出了声。

    “买给你爷爷？”妈妈有些不确定的问我，“就买这个？”

    “当然不是，”我摇摇头，送给爷爷的营养品怎么能这么低廉，“我们选些更好的。”

    “呵呵，怎么，嫌弃它了？”妈妈了解的笑了，“想你小时候，天天喝的就是它。”

    妈妈有些感慨，“那个时候，日子过得艰难，为了给你买袋豆奶粉，都要省吃俭用好几个月。”

    “那你们还给我买？”记忆力，好像每逢期末那一段时间，我都会享受特别的待遇，一杯维维豆奶加两个鸡蛋，美名其曰一百分。”

    “还不是为了给你补身体，你小时候瘦的跟猴子似的，生下来的时候又瘦又黑，你奶奶和你爷爷要把你扔了，我死活不肯，后来他们要分家，给我们背了一屁股的债，还加上还要养你，那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现在想一想，都不敢相信，那样的日子自己竟然熬过来了。”

    “我从来不知道你和爸竟然过的这么辛苦，”我看着眼前已经开始衰老的母亲，她正耐心的看着商标，温和慈爱，“你从来都没告诉过我你们这么苦，也没听你们抱怨过。”

    “那都是你很小时候的事了，”母亲放下手里的商品，看着我，“人嘛，在这个世上，谁没有苦的时候，忍一忍，熬一熬，也就过去了。抱怨有什么用？关键还是要懂得咬紧牙关。你看我们现在，生活好过多了，房子修了，家里存款也有了，你爸还买了摩托车，不是挺好的嘛！”

    “妈，我原来还以为你是典型的农村妇女，原来还是为哲学家。”先前有些杂乱的脑袋此刻有了些头绪，但还是没有找到根源。

    “原来什么？”老妈笑了，“我本来就是个农村妇女！少给我扯这些，好好给你爷爷挑营养品。”

    “遵命！”

    晚上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着老妈上午说的话，先前的头绪重新被理了出来。

    人嘛，在这个世上，谁没有苦的时候，忍一忍，熬一熬，也就过去了。抱怨有什么用？关键还是要懂得咬紧牙关忍耐坚持。

    忍一忍，熬一熬，也就过去了。抱怨有什么用？关键还是要懂得咬紧牙关。

    关键还是要懂得关键还是要懂得咬紧牙关。

    咬紧牙关！

    是啊，我脑子里的乱麻被理清，之前弥漫的黑雾散去，云破惊天，心一下子变得充实。

    不想面对，只想着逃避，怎么可能熬过去，闭上眼，不愿意再去面对那些画面，其实自己根本就是不想面对被顾总背叛这个事实，也不想忍受这些痛苦，咬紧牙关，过了这道坎儿，就不会在再害怕在恐惧。

    林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个懦弱！

    想通这一点，我的心轻松多了，晚上没有再吃安眠药，躺在床上，闭上眼。

    大脑果然再一次回放着那一幕，我又一次如临其境，再一次经历了那一晚的愤怒、不堪和痛苦，我看见那个女人猖狂的笑，听见顾总在我耳边说着对不起，我看见了自己跌跌撞撞的逃出小区，狼狈的蹲在街上，抱膝痛苦，哭声凄惨，围在我周围的整座城市都在欢庆着新年的到来，只有我一个人在城市中央孤独的哭泣着，偌大的夜空不满盛开的灿烂烟火，而在繁华之下，只有自己一个人像受伤的狼舔舐自己的伤口。

    我想要睁开眼，我受不了那种痛,而另一种声音告诉我，过去了就没事了。

    一次，两次，三次……

    就这么循环着，像是vcd的重复播出，一次次的循环着那个夜，把我的心凌迟，一刀，两刀，三刀……

    心被割完了，面对着还在继续播出的深夜剧，我的心已经空了，再也没有可痛的地方，我成功的沉沉睡去，终于我过了这一年以来最安稳的一个夜。

    初七中午，宴请的宾客云集，我躲在一处，看着负责接待的堂哥，笑的脸都烂了，乐的自在。

    堂姐跑了下来，看了我，松了口气，“去超市买五条骄子，烟快散完了！”

    “这么快？堂哥昨儿不是买了五条么？还加上甲天下十条，一共十五条，都散完了？”

    “你就别提他了，买的甲天下那烟我根本就不好意思往出拿，你快去，用跑的，快点啊！”

    “好吧。”拿着堂姐给的钱，朝不远处的超市。

    到了超市，要五条骄子，结果超市只有四条，又绕了点路，去了另一家店，终于凑够了堂姐要的，抱住烟，小跑着回饭店。

    却在离饭店不远处停下来，饭店门口，堂姐和堂姐正招呼着一个艳丽的女人，她面带微笑，眉眼间却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林梓，傻愣着干什么，快来招呼你朋友啊！”堂姐看见我，跑上来，接过我怀里的烟，催促着我。

    我走上去，看着她，一动不动。她对着我，笑了，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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