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选择 作者:沐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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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都摆满了各样的材料。

    高压锅里好像炖着菜，冒着热气，电磁锅里在熬什么，煤气灶左边放着几碟子，里面有五种不同颜色的米，我只认出了白米和小米，还有栗子、红豆、桃仁、杏仁、瓜子、花生、榛穰、松子，然后一袋白糖、一块方形红糖、外加点葡萄。

    然后再往左是切得整齐细条的红椒，块状的翠绿黄瓜，洗得雪白的萝卜，白嫩的豆腐，再往左是各种肉类。

    在加上我手里提的两口袋菜，不说吃吃粥吗，她要开满汉全席？

    “傻愣着干什么？”身后的人有些不悦，“去客厅陪奶奶聊聊吧。”

    转过身，她脱了大衣，里面是一件雪白色的v领毛衣，系上带有黑色小图点的绸布围裙，披肩的长发挽在脑后，露出她光洁的额头，整个人看起来柔和多了，挺居家的。

    “哦，好。”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离开厨房，看她立在台面，专注于各式各样的原材料，睫毛微垂，侧面显得更精致，像画里的仕女图。

    回到客厅，电视里正放着赵丽蓉老师演的小品《如此包装》，老人家看的津津有味，笑得合不拢嘴。

    看着电视里慈祥的老太太和滑稽的巩汉林，再看看身旁乐意陶陶的老人，呵呵，很像小时候过年，围在外婆身边，烤着柴火，睁大眼睛看着黑白电视机里的人，嘴里还不忘塞点米花糕，正想着，却被人打断了。

    吴奶奶乐呵呵的看着我，“小林，你也喜欢看赵丽蓉演的啊，我还以为年轻人不喜欢看这么老的东西呢。”

    “怎么会？”我摇摇头，“小时候同学家里有张赵老师的小品专辑，全班都会羡慕的不得了，直到现在也有很多人怀念赵老师呢。”

    “呵呵，你走的时候拿张碟子回去吧。阳阳给我买了好多张，我没事的时候就拿出来放，赵丽蓉、马三立、侯宝林的，他们的表演可真逗了。”

    “嗯。”点头答应，老年人的注意力很快就移到了电视屏幕上，我却有些担心厨房里，准备了那么多东西，她忙得过来吗？眼睛盯着屏幕，有些心不在焉，要不要去帮忙？

    “铛”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响动，不大，但我却听的很清楚，起身，走进厨房，发现她背对着自己，地上是洒了一片雪白的粉末，走上去，原来是盐袋掉在地上，白色的颗粒洒了出来，她呆着没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侧过她，走上去，捡起盐袋，放在台面上，她回过神，走出厨房，拿着扫帚走了进来，将铺在地上的盐倒进垃圾桶里，把扫帚递给我，示意我拿出去。

    客厅里电视还在继续，老人家似乎没有因为一个人没感到失落，走进厨房，走到水槽里，拿着盆开始洗菜。

    “蘑菇”

    “豆腐”

    “笋片”

    “碟子”

    ……

    “干辣椒”

    “花椒”

    “调料”

    “青椒”

    我很自然的将她所需要的递过去，看她放油入锅烧热，把干辣椒放进去等干辣椒变色后又放了少许的花椒，闻到香味，放入姜、蒜、葱，倒入肉丝翻炒了大概三分钟左右，盛出，再倒入油、放了葱花，再倒入青椒翻炒几分钟后讲之前炒好的肉丝倒进锅里，翻炒几分钟后，装入盘中，香味扑鼻，看菜色，比我炒的的还好上几分。

    接过她的盘子，盯着盘中的肉丝，诱人的香味钻进鼻子里，刺激着我空空刚如也的胃，额，好饿，死盯着盘子里的肉，真想把它填进我的肚子。

    抬头，却看见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眼底里的盛满温柔，好像就要像月光一样倾泻而出。

    额，什么情况。

    “饿了吗？我们很快开饭。”她的声音很轻柔，充满宠溺，像蜜糖要融进人的心里。

    如果她对我冷着一张脸，我还有足够的勇气和她对视，与恶势力斗争到底，可是她现在却笑着，像冬天过去后的春风吹来，暖暖的、轻轻的，搞得我手足无措，只能低下头，继续洗菜。

    她做饭的技术高超，连一向自诩大厨的我也望尘莫及，只能佩服的五体投地，本以为富家千金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没想到她会是例外。

    端着菜出了厨房，看着她微低下身，认真的摆着碗筷，脸上是之前都没见过的虔诚，白皙的肌肤在白炽灯的照耀下透明，就像一块美玉，v型的领口张开，露出里面的无限春光。

    突然想给自己两巴掌，看哪儿去了，这样一来，跟那些男人有什么不同。

    “吃饭了。”她脱下围裙，走到吴奶奶的面前，蹲下，说道。

    “再看一会儿嘛。”一向慈爱的吴奶奶在乔子寒的面前变得像个小孩子，皱着脸，一脸不情愿，眼睛还盯着屏幕不放。

    “乖，奶奶，吃晚饭再看。”她仍然笑着，声音温雅，惯着这个闹脾气的大龄儿童。

    一个故意闹着别扭，一个耐心的哄着，满室柔光里，祖孙两人靠在一起，为看电视的问题彼此坚持着，固执的可爱，宠溺的温柔，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萦绕着她们。最终年轻的获胜，大龄儿童被推到了桌前。

    “小林，傻站着干啥，坐下来吃饭。”刚才还嘟着嘴的吴奶奶看见我，顿时又成了一位德高稳重的老人家，招呼着我。

    “嗯。”坐下来，看着满桌的菜，有些发愣，不是喝粥吗？

    “奶奶习惯饭后喝粥。”乔子寒细心的为吴奶奶剔出鱼刺，将鱼肉放到吴奶奶的碗里后，对我说道。

    “哦。”端起碗，看我着满桌的菜肴，红绿相间，银雪堆砌，黑白配对……真像过年吃团圆饭。

    乔子寒做的菜很好吃，让我胃口大开，吃饭的时候吴奶奶讲了些乔子寒小时候的糗事，而当事人却是无奈的笑得温柔，将菜夹到吴奶奶的碗里。

    大概有半个多小时吧，我已经差不多饱了，而吴奶奶还吃得起劲，乔子寒差不多都在为吴奶奶夹菜，自己吃得并不多。

    “咚”，钟表发出响声，侧过头看，已经九点半了，乔子寒起身，进了厨房，不多一会儿，就端了俩碗腊八粥出来。

    我赶紧接过，赫，好烫，有些疑惑，看了她手，竟然戴着手套，难怪不嫌烫。

    将另一碗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乔子寒又回了座位，继续吃饭，吴奶奶没过多久，就停了筷子，嚷嚷着要看电视喝粥。

    乔子寒起身推着她到了客厅，摸了摸碗，这才放心将碗端给吴奶奶，又走了过来，看我放下碗筷。

    “吃饱了吗？”

    “饱了。”很久没有这么大吃一顿了。

    “那就好。”她笑着，眼睛弯弯，像雨后彩虹。

    三个人，在客厅，她靠在吴奶奶的肩上，跟着电视里的人一起笑，乖巧的像温顺的猫，谁会想到这个女人在不久之前才对我恶行相向。

    她偶尔会抬头看过来，与她眼神接触，心里总会升起一层波澜，她的眼神太过温柔，让我有些不安。

    看看时间，十点半了，回家就十二点了，想着怎么跟吴奶奶告辞，看见她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换上了她那件红色大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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