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戴总到了！”邹定辉敲门后走进来向唐小川报告。
    唐小川看到了门外的戴聪，招了招手，指着办公室里的沙发说：“坐！”
    戴聪走进办公室在茶几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唐小川拿着应聘人员走过来，戴聪问道：“老板，应聘人员的初选有问题？”
    唐小川说道：“初选出来的人员名单和他们的简历我看了，没什么问题，不过那些没有通过初选的应聘者当中，有一些我认为是可以进入初选的，一共有十六个，这些人的履历你们查过吗？”
    戴聪点头说道：“当然，所有应聘者的工作履历和学历、学位、他们发表的学术文章、获奖证书和经历，我们都通过网络手段查过，网络上查不到的，我们也派人进行了调查，基本上没什么问题！”
    唐小川把那十六个应聘者的简历拿过来说道：“这十六应聘者，从简历上来看，的确有些不太符合聘用要求，但你们定的要求太高了一些，教师的招聘不能全看学历、职称、目前所在的单位和教龄，主要还是看教学水平，一些应聘管理职位的也还得看管理水平！”
    “你看看这十六个人，他们的学历和职称都不是亮点，目前所在的单位和教龄也不是亮点，但是他们在当地举行的教学大比武中都是名列前茅！这些人当中有几个高中老师和初中老师，他们长期带毕业班，我想问问你，这是为什么？”
    戴聪立马想到了：“他们带毕业班的升学率高？”
    “对了，如果他们带毕业班升学率不高，学校凭什么长期让他们带毕业班？现在的学校给外界的印象是谁的升学率高，谁的名气就大，就说明教学质量过硬，但是评职称这种事情可不只是看你的教学质量和带的班升学率的高低，还涉及到多方面的考量，再说竞争也大！”
    唐小川继续说道：“我们办学校要招聘的老师和管理人员可不只是需要那些学历高、学位高的人，这些都是虚的，我们要的是真正有能力的人！”
    “明白了！”戴聪点了点头。
    唐小川从简历中抽出一份，“这个滨海音乐学院的张铭从前是我的大学老师、辅导员，如果不是受我的牵连，以他的能力早就可以做到教授了，说不定还能当任管理职位，我看可以让他当任星空大学音乐系的主任！”
    “关于各学校普通教师的招聘工作我就不插手了，交给你们去做，不过我希望你们在复试结束之后，在通知各被录用的应聘者之前派人他们目前所在的单位或者居住地详细了解他们的情况，人才如果没有被我们发现，这个问题倒不大，我们以后还是要继续招聘的，但如果被录用的人因为我们工作不仔细而没有发现他们的学历、学位、履历、证书等方面的造假，或者本身人品有问题，这就是失职了！”
    戴聪从唐小川手里接过所有应聘者的简历，起身说道：“好的老板，我们一定会认真仔细的落实您的指示！”
    ······
    军医大第一附属医院。
    住院部心血管科病房内，常歌一脸疲倦的给吵了一个上午的儿子马涛盖上被子，这才从旁边抽屉里拿出一个朔料袋，从塑料袋中拿出一个馒头走到窗子边啃了起来。
    病房门被一个女护士推开，护士问道：“25号床马涛的家属在吗？”
    正啃着馒头的常歌听到护士的喊声连忙转身道：“我就是！”
    “你跟我来一下，主治医生有事找你！”
    “哦，好好，我马上来！”
    常歌答应一声，连忙收起还没吃完的馒头装进塑料袋里，然后装进口袋里，请旁边病床的家属帮忙照看一下自己的儿子。
    在护士的带领下，常歌来到了住院部医生办公室。
    “严主任，这就是25号床病人马涛小朋友的家属，这是我们心血管科室的严主任！”护士介绍道。
    严主任五十多岁，他戴着眼镜看着马涛的病例和一些检查结果，抬头看了看常歌问道：“你是马琪琪的什么人？”
    “严主任您好，我是马涛的妈妈，我姓常！”
    严主任点点头，对常歌说：“常女士，是这样的，你儿子的情况很不乐观，必须要马上动手术，你儿子还不只是心脏上的问题，还肾衰竭的情况，而且肾衰竭的情况也比较严重！你们以前给他做过手术是吧？”
    “是的，做过一次手术，但后来又出问题了！”
    严主任叹道：“你们来迟了一些，如果刚开始发现他的心脏有问题就来这里，应该就不会有剩下的事情，还是先做手术吧，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因为病人有肾衰竭的情况，增加了手术成功的难度！”
    常歌连忙问道：“心脏手术成功率有多高？肾衰竭能治好吗？”
    严主任扶了扶眼镜，“怎么说呢，这个心脏手术的成功率还是比较高的，但哪个医生都不能保证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因为手术中总是会面临各种问题和风险，再加上病人有肾衰竭的情况，这就增加了手术的难度和风险，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至于肾衰竭，有些早期的急性肾衰竭经过积极治疗是有可能治愈的，你儿子的这个肾衰竭我个人怀疑是因为过量服药导致，能不能治愈还得看具体的情况，关于这个，我们会请肾脏科专家进行共同会诊！”
    常歌听完之后说道：“那心脏手术什么时候做？”
    “具体什么时候做我们请了肾病科专家做了会诊之后再做决定，如果可以做的话，大概就是明天上午或者下午，因为你儿子的心脏问题已经很严重了，不能再拖下去！这样吧，你先准备相关费用，下午三点钟就会有会诊结果，到时候会通知你的！”
    常歌问道：“不知道要多少钱？”
    “先准备二十万吧！”
    “手术费就要这么多吗？”
    “第一阶段的治疗大概就是二十万上下，可能后续治疗还需要更多，再加上他有肾衰竭的情况，也要进行积极治疗，这笔费用可不小啊，你要有心理准备才行！”
    “您能说说整个治疗过程大概需要多少钱吗？”
    严主任说道：“我估计大概需要三十几万，不到四十万的样子！”
    “是不是只要有四十万就能治好？”
    “我们先说这个肾衰竭吧，因为是急性的，治愈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但也有可能会转成慢性，这就比较难治了，只能尽量改善他的生活质量；再说心脏问题，我这么跟你说吧，如果手术成功，以后生活方面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不能像正常的小孩那样，比如不能做一些剧烈的运动和体力劳动！”
    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之后，常歌脑子一片空白，她脸色很不正常，这两年为了给儿子治病，家里能卖的都卖了，为了带儿子看病、照顾他，她不得不把工作也辞了，家里全靠丈夫一个人赚钱支撑着一家人的生活和儿子医疗费。
    她走到病房门口看了看，见儿子还在睡，就走到走廊的尽头拿出手机给丈夫打电话。
    “喂，怎么样？”电话里传来老公的声音。
    常歌说：“已经在第一附属医院住下了，主治医生是心血管科的严主任，下午就请肾病专家会诊，如果可以进行手术的话，明天上午或下午就安排！”
    “怎么还要请肾病专家会诊？”
    “因为在检查的时候发现了涛涛有肾衰竭的情况！”
    “······”
    “喂，你在听吗？”常歌问道。
    “在，医生说需要多少费用？”
    “先交二十万押金，后续治疗可能还需要二十万！”
    “能治好吗？”
    “医生也没有把握，要不你来一趟吧！”
    “······好，我下午就乘坐高铁过来！”
    凌晨两点，常歌在病房外等到了丈夫。
    天亮后，等医生上班了，夫妻俩在此去找医生。
    严主任看着夫妻俩说：“情况昨天下午我已经跟你妻子说过了，心脏病的手术成功率还是很大的，肾衰竭的问题有些麻烦，昨天肾病科的刘主任看过了，认为治愈的可能性不高，只能慢慢调理！”
    常歌老公问道：“生存时间大概有多长？”
    “调理得好，大概五到八年，但也不是绝对的，也可能孩子的求生意志强，说不定十几年都是又可能的！”
    夫妻俩从医生办公室离开后，老公突然说：“常歌，咱们没钱了，别说二十万，现在就是五万都拿不出来，我们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未给涛涛治病，连房子都卖了，能够借的亲戚朋友都借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
    常歌流下了眼泪，相当初孩子没生病之前，他们家也是小康之家，没想到孩子生病这两年直接把他们家打入到了底层贫民阶层，她拿出电话，“我还有一些同学，也不知道能不能借到，试试看吧！”
    她翻出手机上的电话薄，找到一个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喂，常歌，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常歌尽量让自己不要哭出来，“班长，没打扰你吧？”
    “没有！”
    “是这样的，我小孩生病了，我······我想找你借点钱，我、我知道这很冒昧，但我实在没办法了，我们家为了给孩子治病连房子都卖了······”
    “这样啊，你要多少？”
    “我押金就要二十万，我们现在连五万都不够，所以······”
    电话中，杨烨说道：“常歌······说实话吧，我们家的钱不在我手里，是我老婆管着，我······对了，你给唐汉臣打电话没有？他现在有的是钱，以你们俩当初的关系，只要你开口，别说二十万了，就是两百万他都会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