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脸轻笑着摇摇头，“三哥，你既然已经领教了，就不应该再问我，本来我想带你一起走，可你这句话让我改变主意了，被自己的兄弟恨，很可怕。”
    “白脸，我问错了，只要你放过我，我永远不恨你。”
    眼镜男忙道。
    “是吗？”
    小白脸似笑非笑问。
    眼镜男连说声，是。
    小白脸笑着点点头，“行，我相信你，咱们一起走，等老大和肖宇谈妥了，你和许小燕就带着钱去过你们的生活。”
    眼镜男连说几声好。
    小白脸站起身，一指呆愣的孙大少，“孙少，你先把我三哥扶上车。”
    孙大少忙应声是，一溜小跑到了眼镜男面前，去扶眼镜男。
    小白脸走到许小燕和二驴近前，“收拾东西。”
    二驴刚应声好。
    小白脸突然一转身，对准刚刚站起的眼镜男开了一枪，眼镜男应声倒地。
    孙大少也一屁股坐到地上，呆若木鸡。
    许小燕刚悲喊声老三，小白脸转身又对她一击，许小燕被击晕。
    小白脸吐口唾沫，面无表情走向孙大少。
    孙大少浑身战栗，想跑，身体却僵硬如铁，只能哆嗦道，“白哥，别杀我，我可没恨过你，我一直是听你的。”
    小白脸走到他近前，把枪往他面前一递，“拿着。”
    孙大少慌道不敢。
    小白脸又暴喝声拿着。
    孙大少哆哆嗦嗦将枪接过。
    小白脸一指地上的眼镜男，“打死他。”
    孙大少看眼眼镜男，眼镜男还在喘息，像一条搁浅的鱼。
    孙大少哆嗦道，“白哥，他还有救，我没杀过人，我下不了手。”
    眼镜男冷哼声，“二选一，他死，还是你死。”
    孙大少僵住了，小白脸眼中的杀气让他肝胆俱裂，他相信小白脸这句话绝不是开玩笑。
    他连自己的哥们都能杀，杀自己岂不是轻而易举。
    时间在窒息中流逝。
    小白脸刚要说话。
    孙大少一激灵道，“我不想死。”
    随之举起枪，对着地上的眼镜男连开两枪。
    眼镜男彻底魂归西天。
    小白脸俯身摸摸眼镜男的鼻息，一笑，不错。
    到了孙大少面前，拍拍他的肩膀，“以后咱们就是真兄弟了，今天的事如果发了，枪是你的，人也是你杀的，到时咱们一起坐牢挨枪子。”
    孙大少恍然大悟，“白脸，你这是拉我下水。”
    白脸冷笑声，“别说这么难听，想当真兄弟，就得绑在一条绳上，这样大家才都安全。”
    一把从孙大少手里夺过枪，递给二驴。
    二驴接过枪没含糊，对着眼镜男又连开两枪。
    二驴又拿出手机，朝孙大少晃晃，“大少，我还给你留了纪念，你小子开枪的动作还他妈挺酷。”
    小白脸和二驴一阵狂笑。
    看着手机上的照片，听着两人的狂笑，孙大少浑身冰凉彻骨，现在他终于明白，自己这个所谓的大少，在这群真正的恶棍面前，狗屁都不是。
    可是后悔已晚，他已经套上了枷锁，明知是与魔鬼共舞，却再也无法摆脱。
    再看眼昏在一边的许小燕，同样心中悲叹，许小燕自以为自己很聪明狠辣，结果同样落入如此惨境。
    两人可谓是一对蠢蛋。
    哀叹间，听到二驴的声音，“白脸，不，白哥，这娘们怎么办？”
    白脸还未回应。
    孙大少一激灵，回应，“白哥，既然黄总和肖宇要直接谈，许小燕不能再杀了，老三死了，肖宇不在乎，可许小燕若死了，那咱们就又是白忙乎。
    肖宇还得找咱们算账，黄总也不会答应。”
    小白脸看看孙大少。
    “大少，你三番五次为许小燕说话，是不还惦记她？
    老三没了，你正好能乘虚而入。”
    孙大少忙摇头。
    “我没那意思，我真是为大局考虑。”
    小白脸一笑，“不用解释，有没有那意思，你清楚，我也清楚。
    不过你刚才说的话，确实很有道理。
    许小燕现在确实不能动，二驴，你带着孙少去车里拿工具，把这收拾利索，咱们就带着这个女人离开这。”
    二驴道声妥，招呼着孙大少走了。
    看着地上的眼镜男，和昏迷的许小燕，小白脸点了三支烟，抽口，走向眼镜男，将三支烟立在眼镜男面前。
    面露哀色，“三哥，不是我心狠，是我真的不能带你走。
    事情办砸了，总得有个交代，我们兄弟三个里边，你是主事的，这锅肯定你来背。
    我废了你一条腿，你又恨我，我没法儿留你。
    想把孙大少彻底拿住，也得有人丢条命。
    最后只能选你。
    我也是身不由己，看在咱们兄弟情分上，我向你保证，只要许小燕不替你寻仇，我留她一条命。”
    风吹入，吹灭了地上火，屋内寒意袭袭。
    二驴和孙大少拎着工兵铲和汽油桶进了屋。
    小白脸站起身，割断许小燕身上的绳子，将许小燕背到背上，走出屋。
    屋外一片苍茫，狂风卷起漫天黑雪。
    小白脸轻叹声，上了车。
    很快，屋内就燃起了火光。
    此刻，在云海会所外，肖宇刚和黄大头通完电话。
    看着对面的云海会所，肖宇同样点支烟。
    严如静拉开车门上了车，“许小燕那怎么样？
    刘主任说，如果需要，表决还可以向后推迟。”
    肖宇看眼严如静。
    严如静道，“我知道你还是不希望许小燕真的出事，张总和刘主任他们也都理解，可以再推迟。”
    肖宇摇摇头，“不必了，张凯他们为了今天，费了那么多心力，马上就要看到结果了，他们的心情同样不轻松，能向后推辞半个小时，已经够讲情义。
    不能再推了。”
    说完，肖宇推门下车。
    严如静拦住他，“那许小燕？”
    肖宇道，“许小燕还活着，我们先去开会，开完会，再详聊。”
    原来许小燕还活着，严如静松口气。
    跟着肖宇下了车。
    径直进了云海会所。
    刘主任正在会所大厅等着，一见肖宇两人进来，立刻迎上前，“肖总。”
    肖宇笑笑，“外边的事都解决好了。
    我来开会，参加表决。”
    刘主任愣愣，看向严如静。
    严如静点点头，“对，表决正常进行。”
    刘主任正要再问，肖宇已走向电梯。
    刘主任忙边给楼上打电话，边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