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肖宇的话，严如静笑应，“那你说说。”
    肖宇道，“自从贾松走后，他的位置就成了空缺，论能力和忠诚，刘人龙都是合格的继任者，只是缺少一个立功受奖的机会，这次去京大协商共建，正好是机会。
    又有刘老爷子辅助，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这对刘人龙和刘老爷子都是好事。”
    严如静点点头，没错。
    刚和周明亮通完电话，严如静还对让不让刘人龙带队犹豫，当刘海涛亲口表示愿意随队去京大后，严如静心中的犹豫彻底消除。
    选定刘人龙，除了肖宇刚才说的原因，严如静还有两项考虑。
    首先贾松在离开育才，和严如静交谈时，特意推荐了刘人龙接任自己的位置。
    另外刘人龙和李秘书的感情现在正如火如，再添一把柴，好事必成。
    “这把柴就是刘人龙事业上再升一格。”
    肖宇道。
    严如静笑应声对。
    男人只有事业顺利，感情才会更有勇气。
    两人都笑了。
    笑毕，肖宇又指指名单，“既然把刘人龙定位带队人，我认为李秘书就不必再随队同行了，否则又是父子兵，又是情侣档，好像不太合适。
    李秘书留在云城，给刘人龙添个念想儿，会对他更有动力。”
    严如静点点头，有道理。
    将李秘书名字划掉。
    最后又把名单过一遍，敲定人选。
    名单一敲定，即召开校委会。
    会上众人，开始听到刘人龙带队，有人还有异议，再听刘海涛作为顾问将随队出行。
    异议声立刻消失，众人都知道刘海涛和刘人龙是父子关系，因此这个带队人的名额，别人没得抢。
    名单最终公布后，刘人龙分为激动，严如静特意单独和他谈了话。
    谈话中，刘人龙不停向严如静表达感谢。
    协商团队确定后，随后三天，团队成员即开始做进京准备。
    期间，育才下达任命，刘人龙被提拔为副校长，但有试用期。
    众人都明白，这个试用期其实就是这次进京协商，只要过了这个坎儿，刘人龙就会成为真正的副校长。
    功业是否最终能成，都在这关键一战。
    在机场送别时，李秘书和刘人龙恋恋不舍。
    李秘书红着眼圈叮咛，“这次你一定要好好干，不能辜负严校长和肖总对你的信任。”
    爱情的力量是强大的，如果不是在机场，刘人龙一定会暴喊出来，亲爱的，放心吧。
    刘人龙的激动又感染了李秘书。
    李秘书当众在刘人龙脸上一吻。
    刘人龙当时就蒙了，    还是刘海涛将他从幸福的蒙圈中拽回来，“喜欢人家，就先把事做好，该登机了。”
    刘人龙边答应，边朝李秘书重重摆摆手，一步三回头，进了安检通道。
    刘人龙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李秘书的眼圈还是红红的，不舍离开。
    严如静轻轻拍拍她，“男人去为你立功，这是好事，别哭了。”
    李秘书点点头，“严校长，谢谢你给人龙这个机会。”
    严如静一笑，“知道是机会就好好珍惜，电话里多给他加点劲，等他成功回来，你我脸上都有光。”
    李秘书重重点头，应声是。
    从机场回育才的路上。
    严如静坐在肖宇车里看着车窗外，一语不发。
    肖宇看眼她，“如静，想什么呢？”
    严如静目光收回，“肖宇，你认为这次协商能成功吗？”
    “有刘老子当顾问，又有周明亮和岳云伦暗中帮助，应该问题不大。
    就算有些坎坷，我们也做了下步周旋的准备。
    现在不必想太多。”
    肖宇道。
    严如静点点头，是。
    “肖宇，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不知道能不能问？”
    肖宇微微一顿，“是关于林宛云吗？”
    “关于你和林宛云。”
    严如静看向肖宇，立刻又把目光转向窗外。
    肖宇沉默片刻，问。
    严如静想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琢磨用什么样的措词最合适。
    最后终于想定道，“刚才看到李秘书和刘人龙依依不舍的样子，林宛云送你到机场时，也是这个情景吧？”
    一架飞机从车前方的天空飞过，飞往秦州方向。
    阳光掠过机翼，折射出道银色的光。
    车在路边停下。
    肖宇刚取出烟，严如静的火就到了。
    肖宇顿顿，烟点着。
    渺渺烟雾升起，肖宇道，“如静，我离开秦州时，林宛云没掉一滴眼泪，但我知道，我这辈子都离不开她的视线。
    我就像那架飞机，飞得再高再远，最后也得降落，机场只有一个，秦州。”
    严如静轻嗯声，“我明白。”
    肖宇看向她，“可你的机场在哪？
    你真准备一辈子单身吗？
    如静，我可以给你一切，但我给不了你机场。”
    严如静轻笑声，“这我知道。”
    “你会怨我吗？”
    肖宇问。
    “以前怨过，现在没有了，以后也不会有。”
    严如静回应。
    肖宇看她的目光多了丝疑惑。
    严如静轻声道，“别这么看着我，其实单身也挺好，无忧无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那么多牵挂。
    那天你走之后，我给黄大头发了个信息，告诉他，我宁愿一辈子单身，也不会接受他的表白。
    发完信息，我立刻觉得很轻松。”
    说完，严如静笑笑。
    肖宇没笑，依旧看着她。
    “不相信，那你看看。”
    严如静刚要掏手机。
    肖宇拦住她，“不用，如静，我相信你。
    我也有句话想问你。”
    严如静反问，“也是关于林宛云？”
    肖宇摇摇头。
    想了一会儿，“我在秦州时，临江单独和我交流，临江有句话，我不知道对不对，他说一个女人不做母亲，就算事业再成功，也是个残缺的女人。”
    严如静一怔，随即笑道，“怎么和我说这些，这和我有关系吗？
    我也不知道对不对。”
    车内沉静一会儿。
    严如静先道，“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学校还有一堆事等着我们呢。”
    肖宇没再回话。
    刚要启动车。
    严如静突然问，“林宛云做了母亲，一定很幸福吧？”
    肖宇看向她，严如静的目光在车窗外。
    肖宇道声幸福。
    车开出。
    严如静的目光还在车窗外，嘴唇轻轻动了一下，没有出声，似乎在说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