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听到矮胖子的话，喝声闭嘴。
    对车内的肖宇笑道，“肖总，咱们可有言在先，只要我们发现了贾松，你的人不能动手，任凭贾松被我们带走。
    您不能食言啊。”
    肖宇轻笑声，从车里下来。
    马忠跟上。
    见肖宇两人下了车，眼镜男本能退后两步，矮胖子四人也做好动手准备。
    肖宇扫眼五人，一指矮胖子，“我没食言，搜车可以但得客气点，想借机在我面前立棍儿，不好使。
    你问问他，刚才是怎么说的？”
    眼镜男立刻看向矮胖子，“你怎么和肖总说的？”
    “我就是让他下车，他不下车，还调侃黄总，我才急了。”
    矮胖子忙解释。
    “小子，你刚才可不是这幅嘴脸，你小子吆五喝六，还拿胳膊上的虾爬子吓唬我们，我才给你点颜色。
    也不睁开你那狗眼看看，在我们面前摆嘴脸，你够格吗？”
    马忠道。
    “我，”矮胖子正想再解释。
    眼镜男喝住他。
    又朝肖宇笑笑，“肖总，不好意思，他一直在外围混，刚被调过来，没和肖总打过照面，冲犯了肖总，肖总别介意。”
    又踢矮胖子一脚，“赶紧给肖总赔不是。”
    矮胖子忙拱手道歉。
    肖宇一摆手，算了。
    “下次长点记性，别以为自己是混混，就能吆五喝六。”
    矮胖子连声称是。
    眼镜男让他退在一边。
    再朝肖宇笑道，“肖总，那？”
    肖宇一指车，“搜吧，随便搜。”
    眼镜男笑应，“肖总，那就不好意思了。”
    肖宇点点头。
    眼镜男一招手，矮胖子带着三个小弟，开始搜车。
    肖宇和马忠各点支烟，悠然在旁边站着看。
    矮胖子把车里里外外搜了一遍。
    到了眼镜男面前，“三哥，没其他人。”
    眼镜男脸色变变，看向肖宇。
    肖宇道，“别看我，车就在面前，搜不到人那是你们的事。”
    眼镜男刚要回应，手机响了。
    眼镜男立刻转身去接手机。
    肖宇两人互看眼，不用问，也是黄大头打来的。
    等了一会儿，眼镜男到了肖宇近前，“肖总，黄总想和你当面谈谈。”
    “你们想抓的是贾松，又不是我，我和黄大头的约定里，也没有见他的约定，我为什么要见他。”
    肖宇道。
    眼镜男干笑两声。
    “肖总，黄总就在那边，事到了这个地步，彼此见一面，正好了断。
    您说呢？”
    肖宇顺着眼镜男所指看看。
    黄大头的大奔出现在不远处。
    “肖总，黄总刚才在电话特意交代，就是想和您聊聊，这种公众场合，大家都不会轻易动手。”
    眼镜男又特意补充。
    肖宇收回目光，拍拍眼镜男。
    “既然已经来了，那就聊聊吧，否则驳了黄总，黄总又该不高兴了。”
    眼镜男立刻称是，随即做个请的手势。
    肖宇朝大奔走去。
    马忠正要跟上。
    眼镜男拦住他，“兄弟，不好意思，黄总只请了肖总一人，你的在这等等。”
    马忠刚要把眼镜男的手推开，肖宇向他摇摇头。
    马忠应声行，手收回。
    眼镜男给矮胖子三人一个眼色。
    三人在原地看着马忠。
    眼镜男跟着肖宇到了大奔前。
    眼镜男打开后车门，请肖宇上车，肖宇往车里瞅眼，黄大头正独坐在车内。
    两人相视一笑。
    肖宇上了车。
    车门随即关上。
    眼镜男站在车外值守。
    肖宇刚坐定，黄大头即给肖宇递支雪茄。
    肖宇摆摆手，掏出自己的烟，“我还是抽这个。”
    黄大头一笑，收回雪茄。
    自己点上，“这么久没见，肖总还是老习惯。”
    肖宇也点上，抽口，“变不了，黄总也没变。”
    黄大头点点头，“同样。”
    两人都笑笑。
    车内烟雾飘起。
    黄大头慢慢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肖总特意开车来机场，其实就是想当面告诉我，贾松已经离开云城了。”
    肖宇吹散面前的烟雾。
    “黄总真是聪明人，就是这个意思。”
    “什么时候？”
    黄大头问。
    “两个小时前。
    完全在我和黄总约定的时间段内。”
    肖宇道。
    两人目光对视在一起。
    “黄总是不相信我的话？”
    肖宇问。
    黄大头摇摇头，“我相信，可我有一点我不明白，出入云城的通道我都安排了人，肖总是怎么把贾松送走的？”
    肖宇笑笑，“黄总，你这种好学的态度，我很喜欢。
    可对不起，这个问题不在你我约定范围内，我无法奉告。”
    黄大头脸色变变，迅疾又恢复正常。
    “肖总不说就算了，我不勉强。
    肖总，你知道这次周明亮的事，给我最大的教训是什么吗？”
    肖宇摇摇头，不知道。
    “用人。”
    黄大头轻轻敲敲扶手，“如果不是贾松暗中背叛了我，这次你肯定赢不了我。”
    肖宇应声没错。
    黄大头往椅背一靠，看着窗外来往的旅客，若有所思一会儿。
    “肖总，我对贾松不薄，他想要的我都给他了，可为什么最后他还会背叛我，按他的秉性不应该。
    难道是你给他的更多，这个问题，肖总能回答我吗？”
    黄大头再次看向肖宇。
    肖宇也看着他，“黄总，我若告诉你，是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你明白了，下次赢了我怎么办？”
    黄大头呵呵笑了。
    “肖总是不敢说。”
    肖宇摇摇头，没什么不敢。
    晃晃手里的烟，“黄总，贾松再渣，他也是个文化人，就像这根烟一样，烧成灰它也变不成雪茄。
    混混那套会让他害怕，但不会让他心服，你也得试着抽抽我的烟。”
    肖宇掏出一根烟，递向黄大头。
    黄大头接过，看看。
    “肖总，我抽过你的烟，可最后还是没有成。”
    “在周明亮身上。”
    肖宇道。
    黄大头点点头。
    肖宇一笑，“黄总，抽烟也得有耐性，刚闻到烟味，你就急着加火，又恢复混混本性，别说周明亮，神仙也得被你吓跑。”
    黄大头深吸口气点点头，耐性，装也得有耐性。
    不禁笑了，“肖总，受教了。”
    肖宇一摆手，“不客气，黄总，咱们虽然是对手，但也不影响咱两的交流。”
    两人都笑了。
    “还有事吗？”
    肖宇问。
    黄大头摇摇头，“肖总，今天我没白来。”
    肖宇道声好。
    下了车。
    肖宇心想，黄大头，你是没白来，可真的用人招数，我还是没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