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正要追。
    马忠喝道，“喊什么喊，我不是还在这吗，我给你，差不下你的。”
    中年妇女立刻笑了。
    肖宇的电动车已没了踪影。
    一路风驰电掣，肖宇赶到黄大头的夜总会。
    扔下电动车，急往夜总会里奔。
    两个门迎以为他是送快递的。
    立刻拦住他，“你小子吃多了，送快递走后门，你不知道啊。”
    肖宇一把推开门迎，“我是秦州公司副总肖宇，找你们黄总有事。”
    肖宇？
    育才的事，两个门迎也有所耳闻，肖宇的名字自然听说过。
    可一看肖宇被风吹乱的头发，满脸的尘土，和门口倒地的电动车。
    立刻又都笑了，“你忽悠谁呀，就你这样的也能是老总，你要是老总，我们哥俩就是总统了，赶紧滚，再找事，打断你腿。”
    话音刚落。
    说话的门迎脸上立刻挨了一耳光，原地转了一圈，血带着牙齿从嘴里喷出。
    “你敢打人。”
    另个服务生立刻急了。
    肖宇一指他，“现在信了吗，再挡我的道，我让你横着出去。”
    说着，肖宇即往里冲。
    门迎慌得不敢再阻拦。
    看肖宇上了楼，才招呼保安，赶紧拦住肖宇。
    闻声而来的保安急忙往楼上跑。
    肖宇已奔包间而去。
    迎面过来一个服务生，肖宇喝问，“黄老大的包间在哪？”
    服务生稍一犹豫。
    肖宇怒喝声说。
    服务生慌忙回应，一号。
    肖宇立刻直奔一号包间。
    到了一号包间门前，两个马仔守在门前。
    听到保安的呼喊。
    两个马仔立刻亮出家伙。
    肖宇还未到近前，即喝声站住。
    后边的十几个保安也蜂拥而来。
    肖宇被夹在中间。
    肖宇看看两个马仔，“我是肖宇，我今天不是来动手，我来找张英张校长。”
    两个马仔互看眼，又看看肖宇。
    他俩都见过肖宇。
    “这是黄总的夜总会，不是育才，你找张英，找错了地方。”
    肖宇摇摇头，没错。
    “张校长来找黄大头谈事，我必须进去，你们一定要拦，别怪我不客气。”
    肖宇边说边逼近马仔。
    马仔向后一个眼色。
    两个保安挥舞着电棍从后边袭向肖宇。
    电棍还未到。
    几根竹签甩出。
    两个保安哎呦倒地。
    其他保安立刻后退几步。
    肖宇晃晃手里剩余的竹签，对马仔喝道，“让开。”
    马仔也往后退，但嘴上还在强硬，“姓肖的，你敢在黄总的地盘撒野，今天你休想跑掉。”
    回应他们是肖宇的冷笑，和更加快速的逼近。
    眼见肖宇已距离包间门咫尺。
    两个马仔虽然心有怯意，但还是堵住包间门不退让。
    包间里突然当啷一声响。
    肖宇道声不好，手里竹签甩出，两个马仔膝盖中签，屈膝倒地。
    肖宇顺势冲到包间门前，一脚踹开门。
    冲了进去。
    胖子手里握刀正慌慌站在沙发边。
    看到肖宇冲进来，胖子转身要跑。
    肖宇上前一脚将他踹倒，“张校长呢？”
    胖子一指里间，“里边。”
    肖宇立刻冲进里间。
    张校长坐在里间的沙发上，鲜血染胸口。
    “张校长，张校长。”
    肖宇忙呼喊。
    张校长已无声息。
    “怎么回事？”
    黄大头带着几个马仔冲了进来。
    一看屋内情景，顿楞，“这是怎么了？”
    马仔忙道，“黄总，我们也不知道，刚才。”
    马仔未说完，肖宇已到了黄大头近前，“黄大头，你杀了张校长？”
    “我杀了她，你开什么玩笑。”
    黄大头脑袋一晃，“张英来找我谈事，我正巧有其它事要处理，告诉张英我没有时间，改日再约，可她执意要见我，我只能让她过来，并好心安排她在包间等我，我的事还没处理完，手下告诉我，你又闯来了，还打了门迎，我才急忙过来，结果看到这一幕。”
    肖宇目光冷冽看着黄大头。
    “肖宇，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没杀人就是没杀人。
    休想血口喷人。”
    黄大头脑袋高昂。
    “黄总，开门时，胖子在屋里，手里还有刀。”
    有马仔道。
    黄大头点点头，对，自己是让胖子留在这招待张英。
    “叫胖子过来。”
    两个马仔拖死狗一样将胖子拖过来。
    黄大头一指张英，“胖子，这是怎么回事？”
    胖子已经面无血色。
    黄大头厉喝声说。
    胖子一哆嗦，“黄总，刚才张英骂您，我听不过，回她几句嘴，她就急了，从包里抽出把刀要扎我，我一失手，捅了她一刀。
    黄总，我这是正当防卫，顶多是正当防卫，你的给我做主啊。”
    一个耳光狠狠抽在胖子脸上。
    黄大头怒骂声混蛋。
    再次看向肖宇，“肖宇，现在事情清楚了。
    说实话，我是想得到育才，可我从没想杀张英，我黄大头再蛮横，也不会对一个老师下手。”
    说着，黄大头走到张英近前。
    轻轻摸摸张英的鼻息，张英已鼻息全无。
    黄大头重重叹声气，朝张英深鞠一躬，“张校长，对不住，是我管教手下无方，误杀了你，你放心，该承担的责任我黄涛会承担。”
    站起身，一指胖子，朝马仔喝道，“立刻给警局打电话，把这个混蛋抓走。”
    胖子忙喊黄总，黄总。
    黄大头蹲下身看着他，“胖子，我知道你有点冤，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这谁也不能违抗，不过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情义我必须讲，你家里我一定会照顾好的。
    有我黄涛一口吃得，就绝不会让他们饿着。”
    黄大头重重拍两下胖子。
    胖子不再言语。
    沉默片刻，点点头，“谢谢黄总，我现在打电话自首。”
    黄大头一笑，又拍拍他，“这才像我兄弟。”
    胖子站起身，接过马仔递过的手机，拨打警局电话。
    黄大头走到肖宇近前，“肖宇，你也留下吧，一起等警察来。
    我知道你不放心，怕我又玩花招。”
    肖宇摇摇头。
    “黄老大，我知道警察马上会来，胖子也肯定会去自首。”
    黄大头笑笑，“难得你这么信任我？”
    肖宇冷笑声。
    往黄大头耳边一凑，低声道，“黄大头，你刚才真不在包间？”
    黄大头脸色微微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