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静看着肖宇一字一句道。
    “当初成立南省办事处是我提议的，本来是想帮你，你不同意，我和临江，宛云三人背着你表决，将南省办事处强行成立，结果没有帮上你，反而成了你的负担。如果没有办事处，你一个人来到南省，没有顾虑，尽心做自己的事，就不会有这些麻烦。”
    说完，严如静苦笑两声。
    肖宇没答话，静静看着她。
    严如静摇摇头，“我明天就给临江打电话，撤掉南省办事处。你没有意见吧？”
    肖宇反问，“办事处撤了，你会回秦州吗？”
    严如静微微一楞，摇摇头。
    “你别赶我走，我留下不会是你的负担。”
    肖宇笑笑，“那我就不同意撤掉办事处？”
    严如静皱皱眉，“可我们刚见面时。”
    “刚见面时，我确实有这个想法。”肖宇打断她，“但那是一时冲动，后来我仔细想过，现在撤掉办事处，首先对公司没有好处，同时对马海兄弟，还有老孙他们也不公平，他们帮我们做了那么多，办事处撤掉，万一受到报复，谁来帮他们。”
    严如静沉默了。
    但目光中依旧有犹疑。
    肖宇手轻轻将手放在她肩头，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如静，卸磨杀驴，你肯定不愿意做。”
    严如静深吸口气。
    点点头，“我听你的，可你的事？”
    肖宇笑笑，“我的事我自己有分寸，你们都是我的朋友和帮手，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我的负担。”
    “不是你的负担就好。”严如静终于露出笑容。
    肖宇也笑笑。
    两人目光同时看向河中。
    一只木船飘过。
    “下一步你该为白丽出手了。”严如静看着木船幽幽道。
    肖宇轻嗯一声，“不光是为她，也是为我自己。”
    严如静看眼肖宇。
    肖宇正看着河水上游。
    一片被霓虹遮掩的黑色。
    两人回到马海家。
    又分别给老孙和马海打电话。
    确认他们那边都没事，两人才放了心。
    肖宇进了自己屋。
    刚坐下。
    严如静敲门进来。
    肖宇问有事？
    严如静点点头，“宛云如果打电话询问我在云城的情况？今天的事我该怎么告诉她？”
    肖宇点支烟，抽口。
    “什么都别说。”
    严如静顿顿，“好吧，不过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林宛云绝不会相信每天你在云城逍遥自在。”
    肖宇笑笑，有一时算一时，只要林宛云不来云城就可以。
    严如静摇摇头，你们这两人啊。
    转身出了门。
    屋门轻轻一关。
    肖宇又笑着摇摇头。
    第二天一早。
    肖宇两人到了办事处。
    马海兄弟已经到了。
    严如静给每个经销商都打个电话。
    询问云颜露销售网点的情况。
    回应都没发现异常。
    严如静叮咛他们，这几天盯得紧点，一有情况，马上给办事处打电话。
    马海也通知手下兄弟。
    看好龙四那边。
    一通安排结束。
    严如静把肖宇叫到自己办公室。
    “肖宇，我们是不该见见赵龙，谢谢他，没有他，昨天。”
    肖宇点点头。
    是该见一面，不过不是谢他，是谈合作。
    两人目光一碰。
    严如静点点头，明白。
    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赵龙的真实身份。
    包括马海他们。
    肖宇拿起桌上电话给赵龙拨出去。
    很快电话通了。
    “哪位？”电话那边传来赵龙声音。
    “我，肖宇。”
    电话那边立刻回应，“肖云。”
    肖宇轻咳一声。
    赵龙随即改口，“肖总，有事？”
    肖宇笑笑，“赵哥，你代理云颜露的事，我和严总已经商量过了，你方便的话，来一趟。”
    赵龙应声，“我一会儿就到。”
    电话挂掉。
    肖宇朝严如静笑笑，他马上到。
    严如静也笑笑，“我觉得你不当老总，以后当个门主也可以，我感觉赵龙他们都很信服你。”
    肖宇摇摇头，自己没那兴趣。
    一个小时后。
    赵龙到了办事处。
    和肖宇一见面。
    赵龙即道，“肖总，不好意思来晚了，经销云颜露的事，你们同意了？”
    肖宇一笑，“别叫我肖总，叫我肖宇就行，我现在是办事处编外人员。经销的事严总说了算，我们进里边谈。”
    把赵龙让进严如静办公室。
    屋门轻轻一关。
    马海起身到了二毛近前。
    “这谁呀？”
    二毛笑道，“肖哥的一个朋友，也是开公司的，想经销云颜露，前两天来过一次。”
    马海点点头，没再问。
    赵龙一进屋。
    严如静即起身相迎，道谢。
    赵龙摇摇头，“严总太客气了，昨天那是我该做的。关键还是肖。”
    肖宇指指屋门，及时插话，肖宇。
    赵龙一笑，“关键还是肖宇自己有本事，能拖到康广大药效耗尽，否则我即使出手，也作用不大。”
    三人都笑了。
    又客气几句
    赵龙问，“肖宇，康广大废了，安子豪肯定不会甘心，你下一步有什么安排。”
    肖宇把昨晚送还金腰带的事讲了。
    赵龙点点头，做得对。
    一条破腰带留在手里没什么意义，不如做个顺遂人情，先稳住对方。
    “赵龙，红鱼你知道吗？”肖宇问。
    红鱼？赵龙脸色一沉，“伏武门的红鱼？”
    看他脸色不对，肖宇和严如静立刻互看一眼。
    同时点点头。
    赵龙沉默片刻，“我当然知道，他是伏武门四内柱之一，最擅长阴谋使诈，武云门在南方的几个分舵都是他搞垮的。上个南省舵主还死在他手里，逼得我们不得不改头换面。”
    肖宇两人都愣愣。
    没想到红鱼还是伏武门的仇人。
    “那你们没下过手？”
    赵龙重叹一声。
    想过也干过，但红鱼比泥鳅还狡猾，武云门几次都失手。
    最终不得不收手。
    “肖宇，你问红鱼，是不想对他动手？”赵龙问。
    肖宇一笑，反问，“你能给我讲讲，你们失手的经过吗？”
    两个目光一碰。
    赵龙点点头，可以。
    肖宇递给他支烟。
    赵龙刚要起身接。
    肖宇把他按下。
    “我再提醒你一遍，这里只有朋友，没有云台和舵主。”
    赵龙笑笑，好。
    点上烟，赵龙把几次失手的经历一一讲一遍。
    肖宇两人静静听完。
    红鱼确实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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