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
    从洗浴间出来。
    严如静已经准备好了夜宵。
    肖宇看看丰盛的夜宵。
    “你想的真周全？”
    严如静一笑，“吃吧，明天就是林宛云请你了。”
    肖宇看看她。
    笑着摇摇头。
    自己真饿了。动手吃起来。
    吃了几口，又停下。
    抬头看看严如静，严如静始终没动碗筷，只是默默看着肖宇。
    “你怎么不吃？”肖宇问。
    严如静摇摇头，“我不饿，都是为你准备的。我还以为看不到你了。”
    说着，严如静眼圈红了，两行泪滑落。
    肖宇忙道，“我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又哭了，掉泪眼可不是你的风格。”
    严如静立刻擦去眼泪，“我是高兴。”
    肖宇笑笑，对，高兴。
    严如静把一块牛排夹到肖宇碟中。
    轻声道，“肖宇，如果早知道来秦州会遇到这么多麻烦，你差点把命丢了。我一定不会让你来秦州。”
    “后悔了？”肖宇看着她。
    “后怕。”严如静咬咬嘴唇，“林宛云如果知道经历的这些事，一定也会和我想的一样。“
    肖宇点上一支烟，默默抽两口，“不要告诉她。”
    严如静愣愣，点点头。
    肖宇轻轻拍拍严如静手背，“如静，我们这次来秦州，确实是九死一生，经历不少，但我们也得到很多。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想得到，就得付出代价，我认为我这次来秦州挺值。”
    严如静点点头。
    “那下一步呢？参加完刘临江父亲的寿宴，和林宛云回江城，继续当你的上门女婿？”
    肖宇一笑。
    “我和林宛云是夫妻，她回江城，我当然也要回去。”
    严如静不说话了。
    肖宇看看她。
    “你的下一步呢？回江城，继续你的生意，和金老五，李继承周旋？”
    严如静拿起一支烟。
    肖宇为她点上。
    缕缕烟雾飘起，遮住了严如静艳丽的脸，烟雾散尽，双眼浮现出忧伤。
    严如静苦笑一声，“以前我对自己的生活挺满意，一个女人能在江湖里周旋，还有立足之地，我认为我挺成功。可是现在我觉得很失败。”
    “失败？”肖宇愣愣。
    严如静又声苦笑，“肖宇，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去我家，我和你说过的愿望吗？”
    肖宇点点头，记得。
    找个疼爱自己的丈夫，生两个孩子，做个贤妻良母，过平稳生活。
    严如静笑笑，“亏你还记得，我自己都快忘了。林宛云有你，李晓晨有刘临江，我有什么，回到江城依然是没有归宿，金老五？”
    严如静哼一声，“他把我当棋子，我也把当棋子，无非是互相利用。还不如你这个上门女婿。”
    看着严如静哀伤的样子。肖宇心里一阵阵痛。
    刚要张口。
    严如静一摆手，“我和你说这些，不是想让你同情我，放弃林宛云，选择我。我只是心里憋闷，想和你说说话。一个女人再霸道也是个女人。”
    严如静声音哽咽。
    肖宇点点头。我懂。
    “肖宇，能让我靠靠你吗？”严如静轻声问。
    肖宇没犹豫，坐到严如静旁边。
    严如静轻轻靠在肖宇肩头。
    看着外边的星空，幽幽道，“有依靠的感觉真好。”
    肖宇没说话。
    轻轻揽住她的肩膀。
    严如静身体又往肖宇怀里一歪。
    时间静谧，流水无声。
    两个人的心都沉醉在静止的时光里。
    外边响起轻轻敲门声。
    两人都没动。
    敲门声又响几下。
    肖宇松开严如静，“有人来了。”
    严如静摇摇头，起身，走向屋门。
    肖宇看看她的表情，笑笑。
    严如静打开屋门。
    刘临江站在屋外，“如静，打扰了，肖宇呢？”
    严如静一指身后。
    刘临江往里看眼。
    肖宇从沙发上站起。
    刘临江看看屋里情景，“你俩有话说。那我先走了。”
    刚要回身。
    被严如静一把拽住，“刘临江，你什么意思？”
    刘临江呵呵两声，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走什么？”严如静脸一沉，“我看肖宇回来很疲惫，让他在我这洗了个澡，又准备点夜宵，说了些心里话，朋友之间，这很正常吧。”
    刘临江忙道正常正常，“我也没说什么。”
    严如静一撇嘴，进了屋。
    刘临江跟进来。
    “肖宇，还是如静懂你，我光顾着为晓晨的事高兴，把你忽略了，抱歉抱歉。”刘临江边说边拱手。
    肖宇笑笑，客套两句。三人坐下。
    肖宇问李晓晨怎么样？
    刘临江回应已经睡着了。
    肖宇点点头，那就好，明天一早，她的嗓子就能恢复。
    刘临江点点头。
    “肖宇，明天咱们一起回市里，我来找你俩，是想问问，参加完我父亲寿宴，你们还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
    严如静和肖宇互看一眼。
    今晚就像是离别，怎么都问这个问题？
    “你希望我们有什么打算？”严如静笑着反问。
    刘临江也笑笑，“我当然想让你俩留下。这次的事虽然暂时过去了，但我和陆元通的矛盾还没消除，就算我不想惹事，只怕他以后。”
    刘临江摇摇头。
    “临江，参加完寿宴，我和如静虽然会回江城，但咱们的情义不会变，如果有事随时给我们打电话，我们肯定会及时赶过来。”肖宇道。
    严如静也点点头。
    刘临江笑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们在江城有事也随时给我打电话，我能帮上的一定帮。”
    三人都笑笑。
    肖宇顿顿道，“临江，外人好防家贼难防，有个人我还是要提醒你。”
    “王道奇。”刘临江脱口而出。
    肖宇点点头。
    刘临江重重嗯一声，我明白。
    三人聊到天色微亮才散去。
    肖宇回到自己的石屋。
    躺在床上，想着今晚的事，辗转难眠。
    伸手拿起《云门术籍》。
    这次来秦州最大的收获，就是得到这本书。
    对武云门这个游走在世俗与江湖中的门派，也有了更深接触了解。
    这么多人都和武云门有关系，自从自己退役之后，一直寻找黑风的消息无果。
    黑风会不会也是武云门的人？
    或者能通过武云门找到他。
    肖宇眼前一亮。
    忽地坐起。
    一阵风吹过，花香从窗外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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