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东升被肖宇拽起脑袋，立刻慌问，“你们想知道的我都说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林宛云摆摆手，让肖宇松开他的头发。
    “马东升，你和马少寒签协议的时候，准备怎么做手脚？”
    马东升顿顿，这。
    肖宇脸一沉，说。
    一按自己手的骨节，嘎巴作响。
    马东升咬咬牙，“你打我，我也不说了，你们先把那段录音删了，并下书面保证。”
    肖宇冷笑一声，你还有资格提条件。
    马东升看眼，眼皮一翻，不说话。
    “马东升，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无非暗中调包，姜海把这件事全权委托给你，他不出面，你在与马少寒签续租协议时，就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把续租协议调换成转让协议。到时，姜海看到的只是一份无用的续租协议，他停车场已被你偷偷卖了，他都不知道。可惜了这份信任。”
    林宛云站起身，一边围着马东升转圈，一边一字一句道。
    说到最后，站在马东升对面，冷眼看着他。
    马东升顿时脸色灰白，你。
    “我也是做生意的，这点伎俩，我还是能猜出来。”林宛云冷冷一笑。
    马东升彻底像个被捅漏的皮球，颓了。
    顿了半响，无力摇摇头，“既然你们都猜到了，那我就更无话可说了。我只希望你们信守诺言。”
    “我们肯定会。”林宛云一笑，“但你还得回答一个问题？”
    “还有什么？”马东升抬起头。
    “马少寒现在在哪？”肖宇问。
    “我。”马东升顿顿，“滨河花园，他在那有套房子，他在那。”
    肖宇笑笑，具体位置。
    马东升说出具体位置。
    “好，最后一个问题。”肖宇点点头。
    “怎么还有？”马东升有点急了。
    “绝对最后一个。”肖宇拍拍马东升肩膀。
    马东升无奈苦笑，说吧。
    “你帮了马少寒，如果他反悔，没有给你想要的，你准备怎么做？”肖宇目光骤然凌厉。
    马东升顿时一愣，“我能怎么做，听天由命呗。马少寒不会坑我的。”
    肖宇冷笑几声，“马东升，既然你和马少寒很熟，绝对了解他的为人，与虎谋皮，弄不好就是鸡飞蛋打，凭你这算计的劲，你不可能没有后手。”
    “我没后手。你不要胡猜。”马东升头摇的像拨浪鼓，连连否认。
    “真没有？”肖宇笑笑。
    马东升更加否认。
    “肖宇，也许他真没有。”林宛云轻声道。
    “林总都说没有了。”马东升更来劲，声音不由提高。
    肖宇点点头，猛然一薅马东升，将他拽起，
    “你要干嘛？”马东升话刚说完。
    肖宇已经将他拽进卫生间，直接将头按到马桶上。
    林宛云急忙追进来，“肖宇。”
    肖宇脸一沉，“别说话，看不下去就出去。”
    林宛云被肖宇的凶相镇住，立在门口呆愣不动。
    肖宇一按水箱。
    湍急的水冲进马桶。
    另只手一用力，马东升的脑袋被按进水里。
    一会儿拽起，喝问，“想清楚了吗？”
    马东升满头是水，大口喘着气，“我没。”
    有字还没说出，脑袋又被按进去。
    反复几次，马东升像只溺水的狗，只剩出气，没有进气。
    “肖宇，够了，会出人命的。”林宛云谎道，上前拽住肖宇。
    肖宇把马东升松开。
    马东升靠着马桶，呼呼喘气。
    “我再问你一遍，你有没有后手？”
    马东升翻翻眼皮，没有。
    “行，挺硬。”肖宇冷笑着，抓过毛巾，塞到马东升嘴里。
    马东升刚想把毛巾拽出。
    右手已被肖宇踩住。
    “马东升，你听着，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不说，我就废了你的手。”
    脚下一碾，马东升疼的青筋暴烈，想喊，嘴被毛巾堵着，想挣扎，身体被肖宇控制着。
    林宛云捂着眼，不敢听也不敢看。
    “1。”肖宇开始数数，脚下也开始加力。
    马东升双眼突出，惊恐地看着肖宇。
    肖宇面无表情，眼中只有如刀的寒意。
    “2.”又一个数字蹦出。
    马东升感觉自己的右手马上就要断。
    “3.”肖宇话音刚落。
    马东升突然用力摇头，似乎有话要说。
    “肖宇，他要说话。”林宛云急道。
    肖宇的脚停止加力，把马东升嘴里毛巾拽出。
    马东升连着喘了几口气。
    “给我把手留下，我确实留了后手。”肖宇一笑。
    林宛云拍拍心口，仿佛悬在空中的心瞬间落地。
    “那你就说吧。”
    马东升嗯一声。
    “我说了，你们肯定不会再为难我了？”
    “保证不会。”林宛云边说边拿起毛巾擦擦马东升头上的水，“我答应你的，一定也会兑现。”
    马东升看看林宛云，点点头。
    “半年前，马少寒来江城玩，顺便处理停车场的事，也是姜总派我和他见的面，当天晚上他请我喝酒。喝得挺嗨，他就聊了些个人的事，还拿出个东西给我看，向我证明他多有本事。”
    “什么东西？”肖宇问。
    “就是个小本，里边有他做生意送钱的一些往来。大家都是做生意的，知道那些东西意味着什么。”马东升看眼两人，“当时我留个心眼，感觉以后也许用得着，就趁他不注意偷偷拍了几页。”
    “你还真有心？”肖宇拍拍他。
    马东升艰涩一笑，摇摇头。
    “东西在哪？”肖宇问。
    “在我租住的房里。”马东升回应。
    肖宇给林宛云一个眼色。
    林宛云立刻返身出了卫生间。
    不一会儿，拿着马东升的包过来，打开，一翻，取出几把钥匙，给马东升看。
    马东升指指其中一把，这个。
    “具体位置。”肖宇追问。
    “林总，这次我真什么都告诉你了，你不能食言啊。”马东升突然一捂脸哭了。
    泪水顺着指缝流出。
    一张卡放在他面前。
    “你放心，我不会食言。”
    马东升松开手，看看卡，喉咙滑动几下。
    “这是密码。”林宛云又把一张纸条塞到他手里。
    马东升盯着纸条看看。
    又抬起头，看到林宛云文温婉的笑。
    马东升也笑笑，说出存放的具体位置。
    林宛云道声谢，转身出了卫生间。
    外屋门重重一关。
    马东升一扭脸，正与肖宇目光相碰。
    马东升随即一哆嗦。
    “你还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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