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佳的笑引起林宛云不悦。
    “你笑什么？”
    “姐，我第一次听你说别人是爷，还是个上门女婿，看来你是遇到对手了。难道你真要和过他一辈子，不再想杨欧了？”
    提到杨欧两字，林宛云不说话。
    “没忘，对吧？”林佳佳追问。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要真为姐操心，就帮姐问清他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林宛云瞥眼林佳佳。
    林佳佳撅撅嘴。
    “没招了？”林宛云问。
    “有，我的大招还没使出来呢，就怕你不舍得。”林佳佳笑道。
    林宛云一摆手，只要能套得实情，没有什么不舍得。
    林佳佳立刻保证，那就没问题。
    “苏云城的事？”
    “姐会帮你妥善解决的。”林宛云轻轻拍拍林佳佳。“听姐的，和他分了吧，连分手都扛不住的男人，靠不住。”
    林佳佳沉默半天，轻轻嗯一声，“今天其实我是想给他机会，可他却去自杀，确实让我很失望。但马少寒，我根本不喜欢。姐。”
    林佳佳求助地看着林宛云。
    林宛云笑笑，“姐理解你。马少寒的事回头再说。先把今天的事解决了。”
    林佳佳也笑笑。
    两人进了电梯。
    上楼到了房间，敲开肖宇屋门，肖宇和苏玉城都已换成睡衣。
    见林佳佳站在门口。
    苏云城立刻又激动了，上前要拽林佳佳的手。
    “佳佳，别和我分手好吗？”
    林宛云立刻挡住两人中间。
    “苏云城，你不要没完没了，我们救你上来，不是听你说这些的，是希望你明白，你就算死也徒劳无益。”
    苏云城像被雷劈一样，呆愣原地。
    “姐。”林佳佳心有不忍。
    “你回屋去。这事我来解决。”林宛云直接把林佳佳推进隔壁屋。
    门咔哒一声关上。
    苏云城一哆嗦。
    肖宇在后边拍拍他，“兄弟，她刚才的话没错，你刚才的死确实徒劳无益。”
    “哥，你？”苏云城失落看着肖宇。
    肖宇笑笑，“女人不是用眼泪赢来的，是凭实力，你的实力不够就没有资格谈条件，如果你真认我这个哥，感谢我救你一命，一会儿就硬气点，把你心里的话说出来。连死都不怕，你还怕什么。”
    苏云城定定看着肖宇。
    肖宇递给他一支烟，点上。
    苏玉城抽口，立刻一阵咳嗽。
    “第一次抽？”肖宇问。
    苏云城点点头。
    “林佳佳也是你喜欢的第一个女人？”肖宇追问。
    苏云城痛苦嗯一声。
    肖宇把他拿烟的手推起，示意他再抽一口。
    苏云城又抽一口。
    这次没咳嗽。
    “这次什么感觉?”肖宇看着他。
    “挺好。”苏云城笑笑。
    肖宇也笑笑，“什么都有第一次，过去了就是一堆烟灰，无所谓。包括女人。我听说你一直是优等生，过了这个坎，你还是优等生。我不会看错。”
    苏云城张张嘴，眼睛睁大。
    “我在外边等，优等生。”肖宇拍拍他，出了屋。
    林宛云正在屋外站着。
    “进去吧。”肖宇道。
    “他决定分了？”林宛云问。
    肖宇摇摇头，不知道。
    “你怎么劝得？”林宛云顿急。
    肖宇脸一沉，“林宛云，我不是你的说客，别朝我发火，你想怎么做我心里清楚，无非是给钱，这我不管，但别像施舍。”
    两人对视几秒。
    林宛云一语不发进了屋。
    肖宇站在走廊上，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起起伏伏。
    身后传来轻轻脚步声。
    肖宇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肖宇，你觉得我姐能劝动他吗？”
    肖宇回过头，林佳佳站在他身后。
    “你希望什么结果？”肖宇反问。
    林佳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很矛盾。”
    “我明白，你心里有他，但又不敢和他在一起，怕他担负不起你们以后的生活。”肖宇道。
    林佳佳嗯一声，“自从回了枫林镇，他整个变化太大了，做点小生意就知足了。”
    “什么小生意？”肖宇笑问。
    “早点摊。”林佳佳声若游丝，似乎不好意思说。
    肖宇点点头。
    “他是为了你才回了枫林镇。”
    “可我没让他这样。分手就要寻死，太可怕了。”林佳佳急道。
    肖宇笑笑，是有点可怕。
    “那我们就一起等着吧。”
    两人不再说话。
    走廊静若无声。
    门终于开了，出来的不是林宛云，是换回衣服的苏云城。
    两人都愣愣。
    苏云城走到林佳佳面前，“佳佳，我想通了，既然死都不能挽回你，那我真是做了件蠢事。祝你幸福。”
    林佳佳痴愣地看着苏云城伸过的手。
    半天，才缓缓把手伸出。
    苏云城轻轻迅速握住，轻轻握握，又看向肖宇，“肖哥，今天你救了我两次，我现在没什么谢你。明早晨，你到我早点摊来，我请你吃早点，我的早点摊就在枫林小学南边，很好找。”
    肖宇顿顿，一定。
    “那我等你。”
    苏云城又把手伸向肖宇。
    两人重重一握。
    苏云城转身走了。
    “云城。”林佳佳喊。
    苏云城朝她摆摆手，进了电梯。
    电梯门一关，林佳佳急步跑进房间。
    肖宇跟进去。
    林宛云背对着屋门，站在窗前。
    床上放着一张银行卡。
    “姐。”林佳佳轻叫一声。
    林宛云转过身，“他没要钱。肖宇，这一点，像你。你和他到底说了什么？”
    肖宇走到床边，拿起银行卡，看看。和上次相比，同一个银行，另外一张卡。
    “优等生。”肖宇把卡轻轻一抛。
    银行卡划道弧线落下。
    “优等生？”林家姐妹互相看看，不解其意。
    “我没看错，优等生永远都是优等生，三个字已藏在这。”肖宇悄悄自己额头，“就算遇到坎，醒过来，还是他妈优等生。”
    林家姐妹沉默了。
    “二位千金可以走了，你们的事解决了。”肖宇走到门前，拉开门。
    “你在赶我们？”林宛云脸一沉。
    “我要休息，这是我的房间。”肖宇道。
    “切，故弄玄虚。”林宛云鼻子一哼，“什么优等生，还不是去卖早点。”
    一拽林佳佳，出了门。
    径直下楼。
    肖宇把门关上，卖早点？优等生的话你们哪能听懂。
    明天我一定要去吃早点。
    肖宇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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