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鬼气森森
几分钟后,林小竹终于发现七八里外的一幢大宅前,有两个身披斗篷,鬼鬼祟祟的男人把一个外形很像小南的女人架在中间,看那女人下垂的脑袋,似乎已经没了自主意识。
她的头发是浅蓝色的,身上穿的也正是那条在霜之国小镇上买的白色连衣裙。
林小竹急忙扇动骨翼飞了过去。
七八里的距离对于全力飞行的林小竹来说只是几个呼吸的事而已,片刻之间他就落在了那幢大宅的门前。
林小竹没有贸然冲入,而是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下这栋建筑。
这是一幢废弃多日的大宅,残断的墙垣上露出水泥色的空心砖,两棵粗大的柳树立在门口,露出半遮半掩的旧宅轮廓,一眼望去便觉得鬼气森森。
这里已经处于汤隐村的边缘,因为近些年好多人迁走,在这些偏僻一些的地方,也出现了不少废弃住宅,在村子的最边缘形成了一小片“无人地带”,平时很少有人会接近这里。
林小竹趴在大门的缝隙处向内望去。
他看到那两个男人架着昏迷的小南走到房门前,那里有一根石柱十分突兀的伫立在那里,上面雕刻着某种奇怪的生物。
林小竹施展紫极魔瞳,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尊诡谲、可憎的石像鬼的雕像,它站在那里眯缝着眼睛,弯弯的羊角从两侧向下倾斜,在快到角尖的时候,那里曲线忽然变陡,角锋处向回一折,像是两把锐利的九曲刀一般。
石像鬼的雕像不是坐在那里,而是像狗一样蹲着,一对蝙蝠翅膀样的双翼在背后展开,咧开的大嘴似乎在嘲笑眼前之人。
这种外形和表情组合在一起,似乎就是为了让人憎恶,林小竹强忍住心中的厌恶之情,才没冲上去将石像鬼的雕像一拳砸碎!
在门侧立一个这样的石柱,给人的感觉像是房屋的主人是用他来镇宅,但又有什么人会用石像鬼这种邪恶的生物当作镇宅之用?
那两个男人并没有直接进入屋中? 他们架着小南站在那,其中一人伸出手在石像鬼身上摸索了片刻。
突然? 他们身前的地面开始塌陷,出现了一道通往地下的石阶,石阶的下方漆黑一片,看不清到底有什么。
当林小竹把目光移向那里,准备仔细观望的时候? 两人已经缓缓走下楼梯? 身后的地面也随之慢慢升起,眨眼间就变得和之前一模一样? 好像这里一直以来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切都是林小竹的幻觉而已。
他十分诧异? 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
来到门前,他小心翼翼的在雕像上摸索着,很快就在它下巴的最里面发现了微微突出的一个硬块? 他轻轻一按? 地面就像之前一般? 整个塌陷了下去。
林小竹学着之前的两人? 缓缓向石阶下走去。
在他走下石阶后,地面又在身后慢慢上升? 恢复了原状? 眼前变得漆黑一片。
因为有紫极魔瞳? 视线并没受到阻碍? 林小竹没有理会这种变化? 继续沿着石阶走去。
很快他的眼前就出现了一道血红色的大门。
大门的上方雕刻着一个巨大的骷髅头,下面是一个正在用利刃割腕的女人? 她带着面纱,看不清容貌,下方半蹲着几个骨瘦如柴的男人? 女人手腕的鲜血滴落到他们的嘴里,这些人眼中兴奋无比? 脸上都带着病态的狞笑,让人不寒而栗。
林小竹走到大门前轻轻推了推,门纹丝未动,他又略微用力,可是大门还是没有丝毫动静,他感觉这应该不是一扇可以推开的门,附近一定有和石像鬼身上差不多的机关。
林小竹仔仔细细的观察了片刻,便发现一指深的凹槽围绕着骷髅头一圈,里面有一层尚未干涸的血迹。
难道是用血?
林小竹本能的联想到。
如果强行用蛮力把门轰碎,恐怕会引发很大的动静,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还不得而知,他不想真的激发什么机关暗器,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林小竹决定一试,他拿出忍刀,在手掌上划了一道,鲜血顿时流出,他将手掌按在骷髅头上。
这时林小竹猛然觉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骷髅头上发出,将他的手死死的黏在上面,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体内的鲜血正从手心向外猛涌。
林小竹吃了一惊,猛地抽手,强行挣脱而出,手上的创口带出一道血柱,喷溅在大门上。
恍惚中他似乎看到骷髅的脸上露出可怖的狞笑,围绕着它的血槽里也遍布鲜血,“咕嘟咕嘟”的冒着气泡。
但林小竹体内的血液拥有不同寻常的愈合能力,伤口以肉眼能够察觉的速度迅速愈合着,虽然如此,可一不留神便被抽出了这么多血,也让林小竹一阵心惊肉跳。
这时,一阵“咔咔咔·····”的声音响起,听起来像是齿轮在转动,血红色的大门闪烁起暗红色的光芒,伴随着低沉的轰鸣声大门缓缓升起,一大排石阶出现在林小竹的眼前,一直延伸到漆黑的地底,仿佛直接通往地狱一般。
他尽量压低脚步声,悄悄的走了进去。
这条石阶很长,足足走了十几分钟,到了后来,甚至能听到前方两人的脚步声,这时已经能看到最下面的石阶,为了慎重考虑,林小竹并没有直接追上前去,他仍旧小心翼翼的向下走着。
片刻后,一个燃烧着火炉的大厅出现在林小竹的眼前。
火炉前坐着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他的脸被斗篷遮盖着,看不清容貌,连双手都缩在宽大的衣袖内,要是没有那双腿和脚,倒像是一个斗篷被挂在那,让人看着就感觉莫名的诡异。
让林小竹颇感奇怪的是,这个人在看到他后并没有任何动作,身上也没有查克拉波动,只是静静的坐着,如果不是起伏的胸口,林小竹还真会觉得这只是一具雕像而已。
他十分警觉的盯着眼前之人,但对方既然不动,他也不想贸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