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血腥气场。
    或许是魔鬼的一生之敌。
    柯尔踏入渎神教堂的那一刻。
    无形的气势吹动烛火。
    墙壁与地面，晃动的阴影，似千百冤魂在地狱的折磨中凄声哀嚎。
    骤然掀起的风，如地狱魔鬼的暴怒咆哮。
    仿佛在说，‘你！猎魔人柯尔·沃克！竟敢踏足我的领地！’
    七名邪教徒高层与随行的教众。
    他们被黑暗侵蚀，充斥恶意与死亡的眼睛，纷纷向他投来目光。
    扔掉烟蒂。
    柯尔目光扫过教堂。
    只有十七个人吗？
    神父马基和哈尔应该是老相识。
    双方第一次会面结束后的诡异沉寂后。
    他起身走向柯尔，挥一下手，僵硬的表情和呆滞的眼神，渗人，如同木雕，说道，“哈尔，我们被调查的事情，你有新进展吗？”
    柯尔说道，“那个被我们弄死的家伙是一个猎魔人，不是联邦探员。”
    “猎魔人？那是什么。”
    柯尔没有回答。
    随后神父让那名修女模样的少女，拿来一套新的教服，递给柯尔。
    勉强，甚至可以用‘挤’这个动作形容他的笑脸。
    伸出手说道，“加入我们，哈尔，瞻仰父的降临，永生的世界与我们近在迟尺。”
    不得不说。
    换作普通人，亲眼目睹邪教组织的黑暗仪式。
    身处这诡异的气氛与充斥恶意的注视中。
    势必会因为惊恐逐渐丧失理智，然后被邪教徒趁虚而入，支配思想。
    可惜站在这里的柯尔。
    一个不仅不会被吓到，甚至还想在这群老神棍的脸上来两拳，揍到他们哇哇乱叫的猎魔人。
    面无表情。
    从修女手中接过教服，向仪式走去。
    两人先前的对话。
    不远处的其他人都能听到。
    样貌格外相似的达朗兄弟，长着鹰钩鼻，烛火在他们的面容上打下堕落阴影。
    “猎魔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
    “哼，就算他真是联邦调查局的人，也不能阻止我们的伟大计划。”
    站在他们对面的市警局局长，一个半张脸被三角帽遮住的中年男人，他冷笑一声，说道，“不管是谁，来到春木市的范围，有我在，他永远别想活着离开。
    昨天我本向swat提交了支援申请，好在你们提前弄死了那只不知死活的老鼠。
    哼！
    我们追随父的步伐，岂是愚昧凡人所能阻挡。”
    微微停顿。
    他转身面向柯尔，张开双臂，严肃道，“哈尔·巴赫，你愿意加入我们，侍奉不朽的父，持永生，教导愚昧凡世吗？”
    所以。
    这是在发出邀请？
    对永生教而言。
    新添一位永生祭司是最隆重的仪式之一。
    当这位局长大人发出邀请后。
    所有人全都一脸严肃的看向柯尔。
    站在他身边的少女，双手抱在身前，眼神充满向往与狂热。
    此刻。
    仿佛即将成为永生祭司的柯尔，可以用某种不可描述的方法，为她带来救赎与不朽。
    柯尔缓缓走到他的面前，扔掉手里的教服。
    下一刻。
    这位局长大人，永生祭司，眉头一皱，声音带着怒意，斥责道，“哈尔·巴赫，为什么扔掉父赐予你的神权？”
    话音落下。
    其他邪教徒纷纷向柯尔靠拢。
    僵硬的表情与呆滞，直勾勾盯着他的目光，仿佛想要用这种威胁的方法强迫他同意。
    柯尔突然笑一下，弹出袖剑的刹那，暴怒道，“我加你吗！”
    利刃顷刻间划过他的脖颈。
    两股鲜血从断掉的脖子上喷射而出。
    被砍掉脑袋的局长大人，直到死亡前，皱眉的表情仍旧凝固在脸上。
    干掉第一个永生教高层。
    在教堂里所有邪教徒陷入的震惊的同时。
    拔枪，转身，扣下扳机。
    砰砰砰！
    三发子弹脱膛而出。
    击中达朗兄弟与春木市法官的额头，三人应声倒地。
    先前还对柯尔一脸憧憬的少女，尖叫一声，拔腿就跑。
    其他邪教徒见势不妙，纷纷向外逃窜。
    听到枪声的守卫也行动起来，朝着教堂迅速靠拢。
    “哈尔！你疯了吗？！”
    马基神父张大嘴，后退两步，神色惊骇至极。
    柯尔摘下面具。
    用枪指着他的脸，面无表情道，“不是哈尔，是我，老混蛋。”
    “你！”
    柯尔被当场击杀后，永生教高层拿到过他的照片。
    见到这位已经被拉进停尸房的调查员，又一次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春木市的市长和大法官诺亚，连退几步，再也没了刚才逼迫‘哈尔警长’加入他们的强硬气势。
    发出惊呼。
    “这不可能！我亲眼看到你的尸体被运到医院的停尸房，怎么...”
    和邪教徒废话从来不是柯尔的作风。
    扣下扳机。
    两枪干掉市长和法官。
    等他准备弄死神父马基的时候，外面的守卫鱼跃而入。
    哒哒哒——
    守卫的人数不多，只有四人。
    但卡宾枪的火力足够凶猛。
    其中两人冲到神父面前掩护他向外撤退，另外两人疯狂开枪，试图打死在奔向他们的柯尔。
    可惜教堂的空间相对野外，太过于狭小。
    只需要付出肩膀中一枪的代价，柯尔如同一只幽灵刺客，在守卫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奔到他的面前。
    和刺客信条中那个酷炫的刺杀画面一样。
    跃起。
    袖剑刺入脖子的刹那，踩在他的身上落地。
    死亡前，仍然紧扣扳机不放的邪教徒，准确的痛击队友，掀飞同僚的脑壳，顺便打断了神父的腿。
    拔出袖剑。
    柯尔举起只剩下一口气的邪教徒砸向门口的另外两个守卫，然后用正义审判里剩下的最后两颗，击穿他们的脑袋。
    更换上最后一个弹夹。
    拿起守卫落在地上的卡宾枪，对准逃跑的邪教徒，追出门外扣下扳机。
    自动步枪的枪口火蛇，在黑夜中乱舞。
    一个又一个邪教徒中弹倒在血泊中。
    直到打光卡宾枪的子弹，柯尔这才回神父面前，暴力一脚踹断他的脖子。
    然后捡起门口还有子弹的卡宾枪，走出去开始处理漏网之鱼。
    其中就有被子弹击穿肩膀和小腿，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邪教徒少女。
    用那双看似纯真的眼睛，直视柯尔，哀求放过她。
    或许她认为，凭借自己的年纪和样貌可以逃过一劫。
    至少那个比弗莱迪还要可怕的家伙会犹豫一下，然后与她探讨一番为什么加入永生教，甚至可能因此放她一码。
    咔。
    打空子弹时的声音，在柯尔对她扣下扳机后，格外刺耳。
    劫后余生的喜悦，以至于让少女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一边往远处挪蹭，一边哀求，“我今年在十九岁，先生，看在...啊——！”
    为了节省子弹。
    柯尔拎起她的头发，表情没有因为哀求动容丝毫，如同宰杀一只牲畜，袖剑无情的捅进心脏。
    然后松开手。
    转身往教堂走了两步。
    驻足。
    在口袋里摸出一支烟。
    皱眉，低头，点燃。
    一手插袋，用拿烟的手挠一下鬓角。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