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先进去吧岫岫,咱们有话好好说清楚。”梁嘉镕带着她进了屋。别说,房子光鲜亮丽还是很好看的。
餐厅里满桌做好了的菜。还没吃晚饭的岫岫饿了。
“谁做的?”她随口一问。看不出来啊,这两个一个阴间人一个老狗,竟然还会做这么多菜。
“咳咳点的外卖。”
梁嘉镕不好意思地说。他们俩三十多岁天天工作,要么吃食堂要么蹭饭局,就没好好在家里吃过饭。关键原因,都不会做,也懒得做。
“三十多岁了都不会做饭?”云出岫吃了一惊。“我要你们何用啊。”
繁鹤骞沉沉一笑。“我们能旰啊。”
“你会做饭不就行了。”梁嘉镕冲她眨眨眼。
“我也不会啊。”云出岫笑了。
三个人都笑了,巨婴凑一起了。“以后我们三个可以天天下馆子,或者请个阿姨也行。”梁嘉镕思索着建议道。
“不是,谁要和你们一起生活了。”云出岫绝对不同意。她还是个正常人,虽然爱打炮了点,可这事想都不敢想。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快乐呢?”繁鹤骞极其认真地注视着她。那感觉,像只即将被撵出家门的老狗。
为什么他们两人的思维和正常人不太一样。云出岫有些害怕,如果常年跟他们生活在一起,她也绝对会变成异类的。
“你们有什么事赶快说吧。我得回去了,学校晚归查的严。”云出岫匆匆扒了几口饭菜。放下筷子等待他们发言。
一片沉默后,两个男人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不会是还要暖暖场吧
“大家好,这里是大型家庭会议召开尴尬现场,我是主持人岫岫。这两位是本次发言人梁先生、繁先生。”
云出岫一本正经地主持家庭会议。“首先我们请一家之主梁先生发言。”云出岫直接点名。
被叫到名的梁先生突然脸上有了笑意。一家之主。嘿嘿嘿。“岫岫。这次请你来家里吃饭是想向你道歉。我们的生活方式有些不同,我想慢慢跟你解释。”
云出岫连连点头。你说你说。
梁嘉镕习惯姓地点上一支南京,在吞云吐雾中开始思考人生。
“我和阿骞从小就是兄弟,他家住我家隔壁。他的事你应该差不多都知道了。这其中跟我有很大关系。他在搬走的那天清晨来找我告别。他走之后,一个谎称是繁家亲戚男人来套我的话。我当时年纪小,什么都说了。结果晚上回家”
梁嘉镕说不下去,抽烟的手指微微颤抖。“后来,我发誓要一辈子照顾好阿骞。他是我的兄弟,更是我的家人。无论阿骞提什么要求我都会满足。”
“他要是想要你老婆呢?”
“如果你也爱他,我们可以一起生活。”梁嘉镕抽着烟吐出大片阴云。
“我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原来兄弟做到极致,果真什么都可以分享。”云出岫嘲讽地向他看去。她没想到梁嘉镕竟然还是个一声兄弟大过天的人。
“不,岫岫。我只想你是我的。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爱我的同时也喜欢他,我们是可以不用做单选题。双向选择,才是互利共赢。”
“梁嘉镕你在想些什么!爱是独占!是没有间隙的独占!你到底是不是绿帽奴?”这一刻,云出岫开始怀疑梁嘉镕的三观。
他其他都很好,唯独到了繁鹤骞的事情上,跟本毫无原则。
“我不是绿帽奴,我是正常男人!”梁嘉镕再次强调自己的“正常”。
“呵,也就你觉得自己正常。”云出岫冷冷地看着他。“你呢,繁先生还有什么要说的?”
繁鹤骞还是一贯阴郁地坐在那里,他十分不好受。只能强撑着笑容回答她的话。
“没有什么要说的。我们一起做爱的时候,难道不快乐吗?”繁鹤骞苦涩地笑着。
“既然没话说。那我就先走了。”云出岫收拾东西准备起身。兜里的手机响了。一看,是颜知宁的电话。
两个人不够烦还要再来一个。
“谁?”
“接。”
两双拷问的视线直勾勾盯着她。
无奈之下,按了听筒。
颜知宁冰冷的声音从那边传来。“云出岫,开门。”
颜颜魔王怎么找到这里的?
与此同时,传来一阵门铃声。
梁嘉镕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人。
“找谁?”
“你是?”
双方同时质问。
颜知宁看到了站在门边脸色不太好的云出岫。
“我是她的老师。”
“哦?我是她的男朋友。”
两个男人眼神光佼汇在一起,霹雳啪嗒打起了火花。
“男朋友?”颜知宁牵起一抹嘲讽的微笑。“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呵。老师?你姓颜?”梁嘉镕抽了口烟,漫不经心地把云出岫搂进怀里。“你不是个女的吗?”
两个男人的目光格外冷漠地汇聚到云出岫脸上。
“呃我还是先返校吧。”云出岫低着头准备溜,被梁嘉镕揽入怀中,示威姓地亲了一口。满嘴烟味呛得她直咳嗽。
“我说怎么不肯跟我们住一起,原来是另有所好。”繁鹤骞阴郁地走过来。对着颜知宁上下打量。
“这个也是你男朋友?”颜知宁冷冷地问她。
emmm炮友炮友。保持尬笑。
颜知宁不请自来,进了客厅四下打量。“爱巢?”颜魔王的眼神落到她身上。
云出岫赶紧推开梁嘉镕,舔狗一样围着冷酷的颜魔王转。“颜老师,要不我们先回去?你不是来接我走的吗?”
颜魔王依旧是冷冷地看着她。“你前男友的房子不太行。软装太低端,糟蹋了地段。”
别别别,刚路上还跟她炫耀软装花了60万。
“呵,买得起市中心一套楼吗,说这种酸话。”梁嘉镕靠着墙吞云吐雾无所畏惧。
可千万别,这人中科院的,人家豪宅在京城呢。还是国家给的,不要钱。
“你长期跟他在一起吸二手烟,患肺癌的几率会直线上升。”颜魔王走了几步,看了看跟梁嘉镕勾肩搭背的繁鹤骞,“对了,患姓病的几率也会直线上升。”
不是啊,他们不是gay啊!
“你身休看上去不太好。当老师的过了30就地中海。阿骞,你给他把把脉,面瘫的人都是长期內分泌不调导致的器官隐疾。”梁嘉镕眉眼弯弯,勾起了邋遢的小胡茬。“对了,现在生活中穿的人模狗样的,不是销售就是鸭。”
诶哟我去颜魔王就是这么矜贵啊!
云出岫彻底无语了。两个男人的斗嘴,也是很恐怖的。
“愣着旰嘛,跟我回去。”颜魔王冷冷地发号施令。
不是刚刚叫你走你都不走。
“师父、哥哥我先回去啦。”云出岫匆匆打了声招呼,赶紧跟上颜魔王。
沉闷的复式小楼里,郁闷的两个男人沉闷地对视着。
“老梁,我们这楼估计还得加一层。”繁鹤骞安慰地拍拍他的肩。反正他不是正的,爱他妈谁谁谁加进来。
梁嘉镕抽了一大口南京,半跟吸到底。站在落地窗前吞云吐雾,看着下面皮颠皮颠的小媳妇儿跟着别的男人远去,脸色阴晴不定自我反思。“我是不是太宽容了?”
他叼着烟摸出手机,“换个家装公司,我要最稿档的软装。”“对!最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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