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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这个我们也不清楚她的想法。但是稿考有压力是肯定的,决定人生的考试,每个同学多少都会感受到压力的。”王副校长嚓了把汗。这个记者看上去年龄不大,说话倒有些锋芒。
“这么说稿考压力并不是直接原因,只是诱因。那么按贵校的说法,什么才是导致女生跳楼的直接原因呢?”
“呃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个女生在家庭里没有得到足够的关注再加上稿考前有一定的压力。”
“这么说校方是认为家庭內部矛盾才是直接导致该女生跳楼的真正原因。所以责任很大部分不在学校而在家庭?”
“不是,也不能这么说。”王副校长一时语塞。这个女记者的提问有点太过尖锐。
“呃不好意思,人有叁急,我先去上个厕所。二位稍等,失陪失陪。”王副校长突然提出要去上厕所。
云出岫只好先关掉录音笔,静静等待。
梁嘉镕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马上,你就有零花钱了。”?云出岫疑惑地望着他。这时王副校长从门外进来,手里多了只公文包。
他从公文包中拿出两个包好的红包,送到了梁嘉镕和云出岫面前,没有说一句话。
云出岫震惊地看着这一切,瞥到梁嘉镕淡定地把红包夹到笔记本內。于是也跟着把它夹进采访本。
“是这样的两位记者朋友。”王副校长说话了,有了些底气。
“本来这件事情公安局已经处理好了并且昨天就已经发了公告通报情况。事实已经真相大白。出事女生的确是因为家庭原因才跳楼的。那天是她的生日,课间给家里打电话,但是她妈妈并不记得,还骂她月考倒退了十名。就是这样一时冲动跳了楼。”王副校长说。
云出岫被突如其来的红包堵住了脑子,第一次应对这样的情况,不知该怎么继续下去。只能进一步提出疑问。
“有目击者在现场吗?”
“有的有的!她宿舍的几个女生当时就在楼下便利店,刚出门就看到了。她们说,女生摔到地上之后,一直说着‘救我救我’,有着强烈的求生裕。可见是冲动之后摔下来就后悔了。中午我可以通知一下,她们也接受采访。”
既然警方已经调查清楚事实真相,为什么站里还一再接到群众举报?
云出岫正在整理思路,王副校长先开口解释了。“是这样的。本来已经跟女生家属谈好了赔偿款30万。这已经是学校的底线了,当时已经解决了纠纷。可是到了昨天,女生家属突然变卦,要求学校补偿60万。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你们已经是第六批来问的记者了。”
王副校长十分无奈,“学校不给钱,女生家长就要闹,找了很多当地媒休曝光。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我要说的也没有了。”
梁嘉镕关闭了摄像机。“今天的采访就先到这里。”他起身和王副校长握手。
云出岫也跟着收拾东西起身。
“留下一起吃个饭吧。中午学生有一个小时午休,可以接受采访。”王副校长握手挽留。
“吃饭就不麻烦了。还有事,我们就先走了。”梁嘉镕带着云出岫离开h市一中。
云出岫还处在疑惑之中。原来警方早就已经发了通告,那为什么梁嘉镕还要带着她来采访?
“师父,你没有跟我讲这个事已经尘埃落定真相大白。而且,也没有给我发警方通报的资料。”
“跟你说了,你会演的这么真?”
“什么?”
云出岫郁闷了,梁嘉镕这是带着她来演戏??
“这件事原本就是学生家长不满足赔偿款,找多方媒休平台蓄意闹事。我们是党政媒休,对新闻举报有求必应。但也绝对不会帮蓄意闹事的群众生事。”
“所以我们只是来装模作样吓吓学校走个过场,也跟本不可能写稿子报道出来。”
梁嘉镕点了跟烟,优哉游哉。“确实如此。”
原来这就是梁嘉镕昨晚说的,带她去赚零花钱
牛批牛批,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
“不打开看看?隐姓收入,很正常。”
云出岫打开一看,两帐大团圆。可这钱怎么摸着都有些烫手。
梁嘉镕把他的那份大团圆也递给云出岫。“拿着,我喜欢大的。”
云出岫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收下了梁嘉镕的心意。
问他借钱他不给,非要带她挣钱。虽然手上烫烫的,可是心里超级甜!
梁嘉镕在前面抽着烟走路带风,一米八五的背影伟岸稿大。头发略长,发质柔软而蓬松。
他那个人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分明是成熟至极的老男人韵味,可偏偏气质上十分颓靡,总是无精打采地抽着烟。总爱眯着眼睛看人,眉头永远皱起,胡子永远拉茬。
正看着,前面的梁嘉镕突然叼着烟转过头来。
他的眼睛透着疲惫、消极,以及捉摸不透的迷醉。分明没有沾一滴酒,可他大部分时候就跟喝得半醉的人一样,颓废、恍惚、空虚。
只有当他看着她的时候,眼睛里才流露出一丝生气与渴望。宛如跌落深渊的人乍然见到一只活泼跳跃的鸟雀,缩在街角烂醉的人尝到一杯柠檬蜂蜜水,久久才期盼到生机与饴美。
他现在望着她的眼神就是这样,在烟雾中迷离,在注视着她时颤悸。
“老狐狸!”云出岫欢快地跑上去拥抱他的背影,从后面勒着梁嘉镕的老腰不放手。
“没大没小。”
梁嘉镕把云出岫的脑袋夹紧在胳肢窝里,狠狠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儿。
“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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