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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修泯着唇,眼神转悠着,似乎下着什么重大决定。
慕知禾也不催他,端起一杯泡着草莓干的柠檬水,他喝了口。
就在这时,夏明修突然跪在慕知禾脚边,慕知禾完全没意料到剧情会这样发展,当即呛得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被子里的水被打翻泼了他一身。
江潮连忙拿纸巾给慕知禾,顺了顺慕知禾的背:“早警告你他不怀好意你不听。”
他做好了防范之策,想好了夏明修以各种方式害知禾,但是没想到敌人如此狡
猾,竟然想害知禾喝水呛死。
呛死还不用付法律责任,对方真是歹毒。
夏明修看到慕知禾被呛得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时吓坏了,说:“你还好吧?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有事求你。”
慕知禾咳了半天才好,说:“我没事,你有什么事儿?”
夏明修:“慕老师,我求您帮我跟二少爷说一声,求他放了吴鹤。只要您说了,二少爷一定会答应的。”
慕知禾拉起夏明修:“他也不知道吴鹤在哪儿。”
他了解时轻舟,时轻舟绝对不是不懂分寸的人,也绝不是睚眦必报的人。
就算是吴鹤划伤了他,他也只会寻求法律途径,绝不会将人抓起来为难别人。
夏明修:“不可能,吴鹤把他划伤了之后就不见了踪影,如果不是二少爷,他不会不来找我的。”
慕知禾:“二少爷绝对不会在背后搞小动作,他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而且,他绝不会做违法的事情。”
末了,他下了逐客令:“非常抱歉,我帮不了你。”
夏明修呆在原地怔愣片刻站了起来。
走到门口,他依然不肯放弃说:“你能保证二少爷没有为难吴鹤吗?”
慕知禾见他不肯放弃,叹口气说:“我能保证的是,二少爷绝对不会私底下找吴鹤麻烦,他做事坦坦荡荡,没必要耍小手段,他上次要揍吴鹤,不也当着全公司的面揍了吗?”
夏明修一想也确实在理:“打扰了。”
江潮一脸懵逼问着:“刚刚那是夏明修吧?他不会被谁魂穿了吧?还记得我们刚来时间集团那会儿,这货趾高气扬,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这怎么说跪就跪呢?”
慕知禾冷噱看了他一眼:“是夏明修。”
江潮:“我靠,他不是把吴鹤当成靠山吗?金主包养出真爱了?这金丝雀在金主倒台后,竟然不离不弃?有点玄幻……”
慕知禾没有接话茬,他其实挺惊讶的。
一开始就是吴鹤使出各种手段追夏明修,夏明修明里暗里对他爱理不理,似乎挺厌烦吴鹤的,后来他基本接纳了吴鹤,但是依然不冷不淡,仿佛碍于吴鹤的势力,他不得不屈从他,而现在吴家倒台,吴鹤自顾不暇,但凡能跟吴家划清界限的,统统
都赶着跟吴家划清界限,本该避嫌的夏明修却第一时间站出来了。
如果说夏明修对吴鹤没有一点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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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尚酒吧内,一戴着鸭舌帽的男子拿着酒瓶对着吹,他吹完了一瓶酒,直接将酒瓶扔到地上,瓶子撞到其他瓶子,发出叮铃噗咚的声音,酒吧五彩闪耀的灯光将他的脸照得光怪陆离。
男子伸手再去拿一瓶酒时,一人突然出手按住酒瓶:“别喝了,喝那么多也喝坏了自己的身体,何必呢。”
吴鹤抬眼看去,慕横戴着口罩鸭舌帽,眼睛在闪耀的灯光下晦暗不明。
他悻恹恹的收回手,冷着脸问:“你怎么来了,看我笑话?”
慕横微笑:“我能看你什么笑话,我只是来找老同学叙旧的。”
吴鹤撇撇嘴:“叙什么?叙你那野种哥哥现在多耀武扬威,还是叙你妈妈被小三上位后沦为小三?还是你老爸懦弱无能又跟你妈妈吵架了……还是你爸爸心里只有慕知禾母子两?还是慕知禾夺走了你一半的父爱,让你本来完整的家支离破碎……”
他故意戳慕横的伤疤,他现在极度不爽,他不爽的同时,他也不想别人好过,无论是谁。
慕横在他面前坐下:“我两这样互相伤害有意思吗?”
他接着话锋一转:“听说你划伤了时轻舟的手?”
吴鹤不置可否。
慕横:“所以你现在沦为丧家之犬,你怕时轻舟报复你?”
吴鹤冷笑:“我吴鹤就没有怕的人,他时轻舟算个屁。”
慕横:“所以说你蠢啊。”
吴鹤瞪过去:“你再说一遍。”
当年读高中,吴鹤是学霸,是那私立贵族学校校董的儿子,整个学校没几个敢惹他的,而他结交的狐朋狗友里,慕横算是家族势力最低的一个,因此他一直将慕横当个跟班的,甚至连跟班都不配,转眼这么多年过去,这个跟班已经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而他家道中落,这个小跟班竟敢骂他蠢。
慕横冷眼微笑:“我如果是你,我不会直接找时轻舟,而是找时轻舟最在意的人下手。”
吴鹤冷笑:“你不就是为了让我替你修理慕知禾吗?”
慕横直接挑明:“是的。听说你认识几个道上混的,你牵
线,我出钱,你看怎么样?”
吴鹤拿过两瓶啤酒,开了,放一瓶放到慕横的面前:“喝。”
慕横左右看了眼,最终拿起酒瓶,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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