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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伤心的猪大肠:这张叶景初的睫毛……我真情实感的酸了,完全击中了老夫的少女心,这一幅师徒和乐的画面真不像做假的。
哪来的野鸡:都没有人发现叶景初写的字吗,你们要不再看看……我隐约觉着好像是顾煊哎……
顶天立地柠檬精:楼上的是显微镜女孩吗?我看了好久,真的是顾煊,你看看旁边还有一张叶景初,字迹明显不同,很可能就是顾神写的!这是什么神仙兄弟情,我写你的名字,你写我的名字,嘤嘤嘤!
一起喝阔落:我现在逐渐动摇了,非常吃这一对,太太们产粮吗?
网上又因为叶景初这个名字建起万丈高楼。
胡宇从来不知道叶景初除了一张脸之外,还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看着那句被顶的很高的“因为公司垃圾,所以没有资源”,胡宇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烟,把还燃着火星子的半截烟狠狠拧灭在墙上。
直到雪白的墙壁留下焦黑的印记,才轻巧松了手。
从很早开始,他就看不惯叶景初那种死不松口的性子,除了不能为自己赚钱外,还有一点。
他在叶景初身上,看见很多不堪的东西。
但不是叶景初的,是自己的。
有很多张脸在眼前一一闪过,却没有一张是笑着的,或怨恨,或嘲笑,或讽刺,或谄媚,当自己在水下浮沉了很久,并习以为常地把更多人拉着下泥潭的时候。
叶景初就这么出现了,干干净净地出现了,再干干净净地抽身而去。
反复提醒着自己,有些东西即便碎成了粉尘,依旧存在着,而自己站立的地方,也早已成为了一片废墟,时刻提心吊胆,万一哪天事情曝晒在阳光下,就会被一把推土机彻底摧毁。
曾经被你踩在脚底的人,有一天爬到了一个你看都看不见的高度,那是一种怎样的体验?胡宇冷笑了一下,他知道公司和叶景初同期进来的人都说什么“麻雀变凤凰”,实际上他们心里也清楚,什么麻雀变凤凰,他们自己才是变不成凤凰的麻雀。
他扳不倒叶景初,却不代表不能给他添些堵。
于是,在叶景初的名声因为余夜年的出现,有了一些明显好转的时候,星光娱乐旗下的艺人在一档名字都叫不出来的网综中“失口”,让这档毫无知名度的节目成功爆了一把收视。
什么“叶景初的密友都不知道他和顾煊是怎么认识的,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是师兄弟了”、“景初并不怎么跟我们玩,性子比较冷”、“他很有想法的,经纪人都拿他没办法”之类半遮半藏,留下足够想象余地的话。
话里话外都是叶景初脾气不好、耍大牌、和顾煊关系“不正常”这样的意思。
于是叶景初的口碑再度急转直下,再加上之前叶景初的确没有什么像样的资源,所以脾性不好,不讨经纪人欢心这样的消息看起来非常的真实可靠。
尽管光年做了紧急的公关,也删减了一些极端的言论,但明显被带跑的风向短时间内根本扭转不回来。
“真的是失口吗?”顾煊看着正在认真学习手语的温衍,若有所思道。
温衍摇了摇头,闷闷地说了一句:“又不是现场直播。”
星光娱乐的艺人嫉恨叶景初,所以敢招惹叶景初,但是他们却不敢招惹光年,不敢招惹顾煊,在这样事先准备好的综艺节目上,哪有什么“失口”,不过是授了胡宇的意而已。
对于他们来说,胡宇的每一个决定都代表着他们能吃多大口的饭,所以根本忤逆不了。
“是胡宇吧,”顾煊直直看着温衍。
“他到底想做什么,之前又对你做了什么?”顾煊紧皱着眉头,“景初,我要听实话。”
温衍翻书的手一顿,胸口呼地涌上一股酸涩和委屈,温衍下意识捂住了心口。
那好像不是属于自己的情绪,属于叶景初的,长久以来被深埋着,不能为人说道,也无人说道,但不代表没有的委屈和压抑。
“怎么了?不舒服?”顾煊发现了温衍的一样,抓住温衍的手有些急切地开口哦。
紧接着就撞进了一片泛红、水润的眸子。
顾煊瞬间怔住。
景初,哭了?
这个念头如同疾风过境,打得所有心绪凌乱一地。
顾煊近乎狼狈地把温衍抱在怀里,然后又轻轻放开,双手无措地捧着温衍的脸,甚至都不敢再添加几分力,生怕弄疼了温衍似的,“怎么了,哪里难受吗?”
“景初,乖,说话。”顾煊心疼的不行。
温衍愣愣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对于叶景初哭了这件事,他比顾煊还要惊讶些,那些眼泪跟有自己想法似的,呼地就滑了下来。
以后谁要说叶景初不是一个合格的演员,温衍第一个跟他急。
“顾煊。”温衍轻声开口,“你能听我说说话吗。”
温衍叹了一口气,“你什么都别说,只听就好了。”
“我当初是在街上被胡宇捡到的,他给了我一张名片,说考虑一下要不要加入星光,混口饭吃是肯定没问题的,时间久了还能攒出点钱来。”
“当时年轻,家里奶奶又在生病,于是就这么稀里糊涂进去了,虽然当时也觉得天上不会有掉下来的馅饼,但急着用钱,也就没有多想。”
“接下来的事你应该能猜到,胡宇说想要得到什么就要用等价的东西去交换,在星光所有人都是明码标价的,我也不能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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