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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承一愣没想到自己那话被人听了去,怎么也不肯吱声了,闷葫芦的看着窗外。
他性格向来要强又倔的很,委屈求全的与郑严序结了明面上的婚,但其实法律压根不承认,只是因为男人的影响变的顺理成章而已。
婚后宋承对郑严序的抗拒和害怕多过依赖,大半年过去了两人的对话还仅仅停留在商量出门的事上。
郑严序能感觉的到青年的厌恶,清晰的好不遮掩的疏远着。
各有所需。
这是一年前宋承对两人这段婚姻的评价,他为了保命而男人只不过是贪恋他年轻美好的身体。
郑严序无法否认,宋承对他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每一次情事都弄的像战场一样追逐着哭喊着再求饶。
青年恨的用牙咬他的肩膀,自然没有血流出的。
郑严序不是人,他真的太贪图一个温热的怀抱了,尤其是爱惨了宋承那水雾般的眼眸,盛满了太多的委屈和不甘。
他尝试逃跑很多次,一个年轻的天真的人总是想要对命运发起挑战,即使屡战屡败。
他才二十出头眼见着大好的未来,板正苗红的男儿郎,却在转瞬间颠覆了一切认知,宋承绝望的同时也心存希望。
郑严序阻止不了他的逃跑也向来舍不得,但他相当乐意跟在青年的身后收拾那一堆烂摊子,操劳的像一位看着儿子长大的老父亲。
遇鬼杀鬼,遇魔灭魂,他就站在宋承的身边好似顶着一片不会塌陷的天。
宋承知道自己就是温水中的青蛙,快要被煮熟了,可他别无他法,只能眼睁睁的等着自己熟透了被人一口吃下,留得满齿唇香。
有一个词叫认栽,且一认就是一辈子。
宋承不拧巴了之后,他和郑严序的关系也逐渐走向了一种另类的和平共处。
为了确保自家太太的安全,郑严序定了不少不成文的规矩样样都在挑战宋承的底线,熟不知自己就是男人的底线。
宋承每次被掏心的时候,郑严序就受不了的难受床头一坐就是一整晚的睡不着觉。
两只泛着暗蓝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的渗人,有一次宋承瞧见了差点被吓个半死,但是他没有出声而是默默的摸到了男人的怀里,相拥而眠。
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郑严序,这规矩他守就是了。
宋承倔还带着一点书香门第的骄傲,他嘴上不肯承认的事,那是半点都不会当着男人的面说。
“开你的车。”青年偏过头去看向窗外。
一只微凉的大手偏要伸过来捉着他的下巴,然后在好看的唇上印下一个没用温度的吻,“放心,有你这句哥夫在我就暂时不和姓林的计较。”
宋承心里一惊天抬头望向他,男人似笑非笑的眯着眼睛闪过一丝暗色。
果然,郑严序知道了林子楼以前偷亲他的事了。宋承郁闷的同时又默默的替自家发小祈祷。
提到这茬宋承猛的一惊,他忘记给林子楼和陈宗义打电话报平安了。
正想掏出手机电话这时也响了起来,宋承赶紧接听那边传来林子楼有些急切的声音。
“承承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宋承连忙开口:“我没事郑严序来接我了,你看到我走之前发给你的那条短信了么?你们千万不要直接回家,一定要呆在人群密集的地方,或者辟邪的寺庙也行。”
他在引走那东西之前特意在手机上编辑好了一条短信,只要信号恢复正常林子楼就能收到,像这种有形体的脏东西十分擅长尾随,尤其那玩意又是只狼。
王普荣就是因为贪恋美色落了单才被盯上,宋承原本不太确定,现在经过商场那一次令人头皮发麻的追逐之后,肯定了这东西的能力。
“我看到了承承你放心吧,粽子的老爸派人来接我们了,十几个保镖场面壮观的很,可惜你不在不然带你装一次阔少。”林子楼还有心情打趣,看来没怎么受影响。
宋承这才放心了不少和他皮了几句,又问了问其他人的情况便挂了电话。
林子楼说他引开那东西没多久房间里的幻象就消失了,他们怎么也找不到的门自动出现在了眼前,尽管宋承走的时候暴露了位置但是他们却出不去。
幻象消失后,梁杰被活生生的痛醒了,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手指整个人差点疯掉。
就是这样他也不敢直接去医院,谁知道那东西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上一个被狼盯上的人已经惨死在家中,一点骨头渣渣都没剩。
宋承转过头问道:“追我的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会不会找林子楼他们麻烦。”
郑严序回道:“奻狼,由极度渴望女色的男性身上诞生的一种恶念,遇兽则化。”
他告诉宋承,这种东西平日里在人的面前常以漂亮端庄的女子形象出现,引诱动了歪心思的男人,一旦饥饿交迫就会露出原型喜食人指。
“奻狼一般会紧盯看上的猎物三到七天,只要过了第七天一般来说就安全了。”
宋承听到这话瞬间放下心来,要是奻狼一直盯着林子楼他们那岂不是让人没法活了,他刚想发条短信将情况告诉自己的发小,郑严序却话锋一转。
“但被奻狼吃掉手指的人会在几个小时内死掉。”因为连同手指一起被吃掉的还有人的生念。
宋承手上打字的动作一顿,陈宗义的消息一刻不停的在他们三人小群里刷个满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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