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刚才一开始的时候，吴天一直就觉得很奇怪。
    为什么章择瑞总是说何文佳是有精神病，就算看不起何文佳，也不能用这样的语言攻击吧。
    他本来期待着何文佳会当面驳斥章择瑞的这个说法，然后狠狠的将他一番羞辱。
    可是此时此刻的何文佳，竟然开始有些语焉不详，支支吾吾的。
    “坏了！”
    吴天心里面立刻就咯噔了一下，他现在此时此刻就一个感受，这个寒假肯定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没有说。
    这下就坏事了！如果真的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就麻烦了。
    本来还以为何文佳的证词，会成为一个非常关键的证据。
    可是，如果何文佳本身他这个人受到了质疑那么他的证词也就没有任何意义。
    这个也是在法院的庭审当中经常会出现的一个伎俩，当被告的人实在是没有办法摆脱证人证词威胁的时候，他们往往会委托人去调查这些证人的污点，以此来要求那些证人不能出庭作证。
    “你…这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何文佳狡辩着，但是从他的语气当中也能够感觉出来，这件事情他也吃不准。
    “章择瑞，你不要转移话题！回答我，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吴天知道自己必须得赶紧给他解围，如果再让章择瑞这么不断的威胁何文佳，恐怕这个家伙用不了几分钟就会崩溃了。
    “吴总，你说你拿出证据来，我自然是没有话说，可是这个人证…我就没有办法认可了！”
    章择瑞一脸笑容，他看了眼何文佳之后又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此时此刻他已经完全放松了。
    如果说之前的时候还感觉到有一丝压力，那么现在就连这一次压力也都荡然无存了。
    “简单来说就是，你们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这是我干的，总不能靠他的一言之词吧！他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呢，上面有我的指纹吗，上面有我的dna吗？还是说你们有监控录像？”
    章择瑞之所以敢这么大胆的叫嚣着，就是因为他已经把上述所说的这些直接的相关证据全部都被毁灭了。
    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是做了一次两次了，所以操作起来也是得心应手自然是不会有什么纰漏。
    唯一的缺点就是，他把这个尸体交给了何文佳去处理。本意是想让何文佳和自己一样沾上鲜血，这样的话他就不敢再出卖自己了。
    毕竟如果章择瑞倒台，那么何文佳也要跟着一起倒霉。
    可是他虽然没有想到何文佳竟然叛变了，但是光是一个尸体，也并不不能让章择瑞怎么样。
    他这样的有钱人，就算是被人起诉了，也可以去请最好的律师。
    听到章择瑞怎么说，吴天也有些沉默，他没有想到这个家伙这么难对付。
    不仅仅是油盐不进甚至还水泼不入。
    迄今为止他们准备的所有的进攻的方式，基本上都宣告失败了。章择瑞根本就不怕，甚至还是有招拆招，一一驳斥了吴天他们所有的观点。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你的嫌疑吗？我现在就可以起诉你！”
    吴天也不打算就这么放弃，事实上他还是有一定取胜的机会的。
    “我告诉你，只要我能够到法院申请逮捕令还要搜查令，你的公司还有你所住的地方甚至是一切和你有关的事情，我都可以调查！就算这个杀人案找不到你的马脚，我也可以在别的地方找到！”
    吴天慷慨陈词，无比的激昂，此时此刻的他不能再退缩。
    他身后这么多人，如果吴天都害怕了，那么他们又该怎么办呢。
    一次又一次的后退只会导致让章择瑞越来越强大。
    等到他们再也没有办法推到章择瑞的时候，恐怕大家才会真正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
    “那还真的是悉听尊便！”
    章择瑞反而是笑起来，他看向吴天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条败犬，在做最后的挣扎。只不过这样的惩罚对他来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无耻…孙警官，我现在申请对他进行起诉，你们可以把它当作嫌疑人带走了！”
    吴天立刻转头对孙洪胜说了起来，这个事情他们也是一开始的时候就计划好了。
    提前有好几个预案，这也是他们的预案之中的一个，就是当实在是找不到章择瑞的弱点，就用这样的方式。
    不管怎么说反正这个事情是合理合法的，章择瑞也没有办法说些什么。
    毕竟嫌疑犯，也是要配合警方调查的，那么警方就有权利把他带走。
    剩下的事情，就是想办法赶紧调查清楚其他的地方。
    警方可以给吴天争取到关键的那几个窗口时间，在这期间如果能够找到其他有关的决定性的证据，那么就可以给章择瑞定罪。
    可是如果做不到这一点的话，吴天他们恐怕也就只能选择接受无法制裁章择瑞的这么一个事实了。
    “等一下！想把我带走可以，不过我必须要知道你们的理由，还有就是你们总不能一点证据都没有…就把我带走吧。”
    章择瑞这个时候立刻站起来反对，他当然知道吴天他们的心思了，无非就是调虎离山之计。
    “根据警方的规定，在有人证的情况下即可传唤嫌疑犯配合调查！现在何文佳的证词就可以作为证据！”
    孙洪胜当然也是不卑不亢，这里面的细节他们已经推演过好几遍了，没有什么漏洞。
    “原来是这样，不过我有一个问题，你们…真的觉得他的证词就可以证明了吗？我还是那句话，要是一个精神病的证词都可以作为证据，那我就无话可说。”
    章择瑞这个时候耸了耸肩膀，他伸手抓了抓自己身边的秘书，给他递过去了一个眼神。
    秘书立刻就心领神会了。
    “是这样的…那个根据我国法律规定，证人的证词能够有效果，前提必须是该证人头脑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其中精神病人不包含在其中。”
    这个秘书也是懂一些法律的，所以说起来的时候也是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