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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闫:“……”
白修岐却是十分坦然,见沈墨闫瞪着自己,便温声道:“墨儿不是要沐浴?”
他面上实在自然正直得很,沈墨闫转念又想到之前这人顶着自己弟子的身份,这些杂事倒也确实不曾少做,他便也不曾多言,只抬手隔开搭在鲛绡内衫前襟的手, 淡声道:“这般便可。”
沈墨闫倒并非是怕这内衫一除二人间要行些亲密之事,只不过他心中打定了注意让白修岐在此修炼,那自然便想要这人心静一些。
他转身慢慢步入浴池,行了两步又侧首对白修岐道:“你可要在这浴池中闭关一段时日?”他心中想着如今既已抓了步夏山的首徒,待得审问之后必然会有所获,届时他便自己先去探查一番,而白修岐便在墨颜宫中闭关修炼,争取早日将修为恢复至渡劫,他们这一方方才能够掌握全然主动,迎面出击。
沈墨闫入修真界这般久,一惯奉行的便是“一力降十会”,若非顾着白修岐安危,以及这人顾着的这一方大世界,凭他一惯行事,早便不问三七便直直打上门去了。
白修岐知他心中所想,如今他们渐渐掌握线索,之前所查之事亦有了许多端倪,当务之急确实是他的修为早日恢复巅峰。只不过,越往上修炼便是越难,他虽是重修一道,毋需考虑心境,然修至渡劫所需灵力又岂是朝夕之间便能聚齐的。
沈墨闫见他沉默不应,想着理应给人一些斟酌的时间,便也不再多言,说罢一句便回转身去慢慢入了池子。修真之人身上杂质会渐趋减少,而修至渡劫,身体便再纯净不过,除却一路奔波沾了些浮尘之外,沈墨闫身上其实并无脏污。然在灵池之中沐浴一番却是能够极好去除身上的倦怠之感,沈墨闫择了惯常的位置,让身子浮于水中后便闭了双目养神。
池水温热,水中、空气之中所蕴的灵气一点点渗入体内,沈墨闫不由轻吁了口气,彻底放松了下来。然他不过放松了片刻,便觉池中水波微荡,有熟悉的气息渐趋接近,沈墨闫微睁了眼,便见白修岐正朝着自己行来。这人去了袍服,正轻拨着水波缓步前行,修长的臂膀之上线条流畅分明,蕴着强大的力量……
等等……去了衣袍?
这池水的深度恰好漫在沈墨闫胸口,白修岐身量较他要稍长一些,沈墨闫目光顺着手臂往前便再自然不过地落在了坚实的胸膛之上,他稍顿了顿,而后便颇有些不自在地转了开去。
也不知这人是只去了外袍,还是连带着长裤亦一道去了……不由自主的,沈墨闫的目光又在水面上轻扫而过,还未来得及收回,白修岐已是站在了身前。
白修岐伸手虚扶着沈墨闫腰侧,凑近沈墨闫耳侧低笑着问他:“墨儿在看什么?”
沈墨闫下意识便要往后退,然白修岐手上微微施力让他不能退上分毫,这人且还贴在他耳边沉沉笑,温热气息混着池水湿气黏在耳廓之上,直激得耳廓之上起了片片战栗。
沈墨闫只得往一侧偏了偏,问他:“你这是作甚?”
白修岐答得理所应当:“自然是与墨儿共浴。”
共浴为何要将自己脱得精光!
沈墨闫倒是想要回上一句,然想到沐浴原本便是要褪去衣袍的,他身上的鲛绡内衫遇水不湿,入水之后更是如若无物,自是穿着沐浴也无妨,然白修岐可没有这么一件鲛绡内衫。想到此,沈墨闫自是不好再问,顿了顿方才开口道:“这池子大得很,你往那头去。”
他说着抬手便要将人推开些,不想某人厚颜得很,他手都还未推到,便被先一步扣住腰背压进了对方怀中。彼此之间贴合得过于近了些,沈墨闫脑中不由自主便回想起之前的几次亲密之事,他面上微烫,方要将人推开一些,却觉出腿上触到了一处坚硬之物。
沈墨闫:“……”
白修岐自也是察觉了,他闷着嗓子低笑了声,出口的话却无耻得很:“墨儿可莫要乱动,免得激了它。”
沈墨闫:“……”他记得方才自己除了想伸手推人却不曾推到之外,并没有动上半分,这人未免,太过厚颜无耻!
白修岐抬手掐了个诀,沈墨闫身后的池水便似得了令,稳稳地定在了沈墨闫身后,平生生在浴池中筑了一道水墙。白修岐将人抵在水墙前,松了扣着沈墨闫腰背的手,改为撑在沈墨闫身侧,另一手再次搭在了鲛绡内衫的前襟之上。
沈墨闫正微垂首,白修岐便只能见着他密黑的眼睫微颤了下,却是不曾伸手阻止。白修岐低叹了声,忍不住垂首在他额上印了轻吻,手上却是半分不曾犹豫,指尖微勾,便将鲛绡内衫勾了开去。这鲛绡内衫之上暗藏护身阵法,若非沈墨闫愿意,外人可褪不去。
鲛绡内衫顺着肌理滑落池中,再随着池水微波渐渐荡开,沈墨闫仍垂着首,目光随着鲛绡内衫轻移,然,下一瞬,便觉下颌被人抵了一下,他顺着这一点力道抬首,而后唇便被人占了去。
他抬了手,勾着白修岐后颈轻压了下,当即便觉出唇上的吻重了些,这人还坏极地勾着他舌尖在其上轻咬了一下,沈墨闫便也不甘示弱般在这人后脑的发上扯了扯。压在身前的人似是从喉间闷了一声低笑,下一瞬沈墨闫便觉腰间覆上了对方烫热的手心。
那手惯来便不是个安分的主,在腰侧摩挲过后便移了位,一路往上逡巡过领地,而后又重新往下扶在了腰侧。沈墨闫觉得这人定然是用了力气,与其说是扶,倒不若说是掐来得更准确些,他方想着一会儿要记着看一看腰侧是否被掐出了印子,便觉那手上力道松了些,却是不曾全然放开,而后稍是一顿,竟是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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