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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首歌响起,顾承泽与身边一位朋友交换舞伴,把宁修送到了别人手里。
宁修回头寻找顾承泽的身影,看到顾承泽与被交换过去的舞伴亲昵地搂在一起,不一会儿消失在人群中。
顾承泽从来不在乎他。他只是一个情人,凭什么人有独占欲呢?
宁修借助交换舞伴的机会,一次又一次地往舞池边缘挪动,不一会儿便解脱了出来。
他把面具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面对着黑暗的海面发呆。
……
“警报!警报!五分钟后,我们将驶入风暴区。请各位游客回到房间,躲避风浪!一切以安全为重,希望各位贵客配合!”
甲板上突然响起播报,引发了一小阵骚乱。
大家念念不舍地回到各自的套间。
宁修拿着面具,在甲板上找了一圈,没有看到顾承泽的身影。
工作人员提醒他:“请您尽快进入到安全的地方。”
顾承泽并不惦记自己,既然甲板上看不到,那应该已经回套间了。宁修定了定神,对工作人员说:“好的,我马上就回去。”
他回到套间门口,却发现房门紧闭。
他刚想抬手敲门,忽然听见里头传来暧昧黏腻的声音。
“唔……老公轻一点……好痛……”
顾承泽的声音低沉又性感,说:“干死你!”
“我爱你……啊!老公!好快乐……你喜欢我吗?”
听到顾承泽和其他人做爱,宁修心情倒没有很大的波动。顾承泽和他,是一对多的情人关系,他需要因为职业道德为顾承泽守节,顾承泽却是生冷不忌的。
但若有人想从顾承泽口中听到一个“爱”字,恐怕是痴心妄想。
顾承泽小时候受尽白眼和屈辱,谁也不信任。长大后将仇人悉数踩在脚下,于是性格霸道又激进。他虽然心中有白月光,但在宁修看来,也未必含有多少情义,恐怕只是审美惯性作祟,否则顾承泽又为什么不追求白月光,而是不停地更换情人呢?
毕竟那白月光只是出国罢了,又不是天人两隔。以顾承泽的占有欲,这么久不出手,那爱也未必有多深沉。
宁修跟了顾承泽快一年,什么事多做过了,也曾在温存时撒娇求一个“爱”字。但顾承泽当即冷了脸,把宁修踢下了床,叫他滚。
宁修当时心想,顾承泽真狠,在那种情况下也能把人赶下床,绝非常人能有的自制力。
宁修等着顾承泽把那个娇喘的小男孩赶出来,他正好进套间躲暴风雨。
谁知他听到顾承泽闷哼了一声,说:“再夹紧一点,我就更喜欢了……干!”
宁修愣了一下,心脏隐隐做痛。
哪怕是这种程度的“喜欢”,宁修也从未得到过。
作者有话要说: 前排提示,顾渣是真人渣!任何期待都不要有!骂他!不要骂小谢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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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过夜
乌云遮蔽了天空,空气被暴风搅得不能安宁,宁修站在门外,觉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甲板上有水手大喊:“这位客人!请您进入到安全的地方!暴风雨要来了!”
宁修朝着水手靠近,问:“请问还有空房间吗?”
水手说:“您说什么——?”
怕影响到顾承泽,宁修声音不大。
他是极为贴心的情人,不会在这种时候吓到顾承泽。若是顾承泽真被自己吓出什么问题,以后也是自己受苦。
水手看到宁修向着自己靠近,吓得魂都出来了。
风浪已经袭来,游轮摇来晃去,宁修没个支撑点,在走廊上走,万一被甩到海里去了怎么办?!
就在水手惊慌失措的时候,游轮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宁修竟然真的摔了一跤,在走廊上滚了一圈,后脑勺撞到了一扇门上。
水手连忙靠近宁修。
“您还好吗?您的房间在哪里?我送您回去。”
宁修还没来得及回答,身后那扇门开了。
许留表情厌恶,说:“你怎么还在外面?”
水手以为宁修是许留的人,连忙说:“先生,暴风雨就要来了,您和朋友还是进房间比较好。”
谁知宁修撑着墙壁站了起来,说:“没什么,我想吹吹风。”
宁修侧对着许留,神情竟然有一种别样的执拗与坚定。
这种坚定底下却藏着脆弱,像是强颜欢笑,像是明明受了伤还要逞强狡辩。
这种天气,吹风?
许留朝顾承泽的套间看了一眼,发现房门紧闭。他想起来顾承泽离开舞池的时候带走了一个小主持人,不由得了然。
许留说:“房里有别人?”
宁修说:“这跟许先生没有关系吧。”
像是赌气一样,刺凌凌的。
这时候倒不像被任人摆布的布娃娃,而有了一丝脾气,一丝真实感。
许留说:“进来吧,我房里没人。”
宁修说:“我不……”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水手推了一下。水手语气很着急,说:“请不要呆在外面!”
不远处船长在催促水手,水手把宁修塞进房间之后,便急冲冲地赶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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