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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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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委委屈屈一句话,立刻惹恼了还在她身上冲刺的男人。
    她说讨厌他。
    这哪儿行啊。
    符茗函不能接受。
    他俯身咬住她唇瓣,恶狠狠地说你他妈再说一句?
    没半丝平常待人的温和。
    宁茶眼角泪淌到耳朵里,淌到桌面上。
    她哼哼唧唧出声,坚定,决绝。
    “我.....我就是讨厌你......”
    姑娘不会骂人,就连说狠话都不会。
    都这种时候了,应该给他来句,‘滚,你去死吧。’
    但她不会,只会软软弱弱说句讨厌你。
    可是这软弱的一句话,轻飘飘的,像把温柔剑,不比放狠话的杀伤力小。
    有过之而无不及。
    符茗函倒吸一口凉气,胸口难受的要死。
    他不好过,一定会让她也不好过。
    于是他一把攥住她纤细的颈脖,将她按在餐桌上。
    抽出肉棒,换了个位置,这回肉棒直冲冲对着她的脑袋。
    躺着的姿势,头发又被他攥住了。
    她的唇瓣紧紧贴住他那巨大的囊袋。
    甚至于,他硬黑的毛发正扎在她嘴巴,脸上,蹭着她柔软的皮肤呢。
    “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他按住她的脑袋,使得她无法反抗。
    宁茶看着好脾气的很,其实拗得很,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没人能劝的住。
    不然当初她也不会违背伦理道德跟他搞在一起。
    她没她外表看起来那么好。
    她也有阴暗面的。
    符茗函一直都知道。可这次也是他第一次真正见识到她如此的执拗。
    这么多年的卑微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在他面前,她习惯性的低头。
    这样久而久之,他便以为她是好说话的。
    只要他多给一丢丢例外,她就一定会上赶着来找他。
    但其实不是。
    她要的不是例外,而是偏爱。
    ‘例外’是他妈最渣的一个词。
    宁茶不愿被人威胁,特别是这种时候。
    她摇摇头,拒绝顺着他的台阶下。
    “我讨——“
    ”唔——“
    第叁个字都没来得及吐出口,男人已经扶着龟头挺了进去。
    宁茶呜呜的挣扎,手掌在他小腹,指尖大腿腹部划过好几道,见了血珠。
    符茗函就跟没疼的感觉似的,闭着眼睛仰头默默感受着进入她的快慰。
    “嗷......”他捏住的下颚,逼迫她含的更深。
    这个姿势顶进她的嗓子眼儿完全就是在谋杀。
    他的囊袋还在她的眼睛上,鼻子上拍打着。
    整个屋子都透着淫靡的气息。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女人呜呜的吞咽声。
    以及做爱时啪啪的拍打声,水渍的声音。
    混合在一起。
    肉棒涨的生疼。
    龟头上那眼儿被她的嗓子眼儿吸的紧,舌头也有意无意舔过那顶端。
    宁茶都能感觉到他滚烫的肉棒上暴突的青筋和血管,曲曲折折的。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
    不行了。
    再这样下去会死的。
    她极度缺氧,没几秒就脖子上就已经青筋爆出。
    脸都涨的通红。
    她抓住他大腿的力度又重了些。
    符茗函怎么能不知道这个姿势有多爽又有多危险。
    他如果想让她死,几把再往里进一点,顶的时间再久一些,死亡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可他怎么可能舍得。
    小雀儿这么甜美,他还真不舍得。
    于是他猛地抽出来,浓稠的精液就这么顺着她裸露的胸膛走去。
    他狠狠喘息,扯过纸巾给她擦干净。
    她翻身侧趴在桌面上轻咳。
    他看了也心疼,于是把她抱起来,扯过她的双腿环过他的腰肢,就这么往屋子里走。
    将她放在床上,她便倒在床上咳嗽。
    他的初衷就是让她受点惩罚,这样她就不会再跟自己搞冷暴力这一套了。
    俯身,吻住她,舌尖舔过她的牙床,吮吸她口中的甘甜。
    此刻她已经没半丝反抗的力气了。
    “茶。
    宁茶掀掀眼皮子,根本不想理他。
    她困得很,只想睡觉。
    他将她扯进自己怀里,向抱小孩子  一样给她揽进怀里。
    胸口心跳声咚咚的响,像敲鼓似的。
    一下一下。
    宁茶睁了睁眼,又困倦的闭上。
    听着这心跳声。
    心想。
    如果。
    我是说如果。
    这心跳能是为了自己跳的就好了。
    没多久,那心跳声就跟催眠曲儿一样,诱哄着她入了睡。
    而她睡后。
    符茗函缓和了情绪,就这么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
    原来没这习惯的。
    原来都是做完就走的。
    后来越来越不舍得。
    越来越离不开她这恬静的睡颜。
    这么想着。
    又没忍住亲了她一口。
    他伸出手指,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唇瓣,她的眼睛,她的鼻尖。
    一晚上的阿谀奉承和伪装着的觥筹交错耗尽了他几乎所有精力。
    可他一看到她,就是想上她。
    他很累。
    张张嘴,原本是想说句对不起的。
    但闭了眼,拥紧了她。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
    头一天晚上睡的晚,宁茶坐在办公椅里,眼皮子下青黑的眼圈十分夺人目光。
    她想了想,掏出化妆盒化了个淡妆。
    正化着呢,突然有人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她一看,是Raven。
    有些惊讶。
    “你......”
    话没问完,一边的手机响起来。
    她接起,就是符茗函那沙哑的声音。
    “Raven到了吗?”
    “嗯。”
    “待会儿有几个文件,你直接按他说的签上名字就行了。”
    宁茶皱眉,看到了Raven手里拿着的文件夹。
    “嗯。”
    那边笑了,声音挺好听。
    “晚上给你补个生日?”
    “不用。”
    “那看看你想干什么,陪你逛街怎么样?”
    这么执着,宁茶没半点办法,他步步紧逼,她就只能后退。
    “算了吧,我不想出去吃饭。”她说。
    那边立刻回答,“好,那我晚上过去。”
    。。。
    “行。”
    挂了电话。
    宁茶憋了股气,闷闷的,没地儿发。
    Raven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他递过来一个文件夹,里边好多份文件。
    “右下角签名就行了。”Raven提醒。
    宁茶随手翻着看了看。
    七分合同。
    有房子有门店。
    哟呵。
    这文件一签,她立刻就是富翁了。
    嘴唇讽刺的勾了勾。
    捏着签字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如此巨额的嫖资,任谁都想要。
    “我签了就是我的了对吧她问。
    Raven一笑,挺温柔。“是的。”
    “那你帮我都卖了吧,钱打在我卡里。”
    说着,写下一串银行卡号。
    “这......”Raven有些迷茫,“这样不行吧,这Jay给你......”
    “给我的,当然任我处置不是吗?”
    宁茶把卡片递给他,眼神平平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但Raven能感觉到的,有些东西在她眼里改变了。
    好像是卖火柴的小女孩儿,历经寒冷和人们冷漠的洗礼之后,从湿冷的地面上爬起来,坚定地开始往火源走去。
    Raven有种感觉。
    眼前这个不卑不亢,执拗又坚定的才是真正的她。
    她为了维持在自己爱的人面前好的印象,小心翼翼,活的跟踩钢丝儿一样。
    后来有点失望,没了最开始的步步为营,人就开始显露马脚。
    这会儿这小雀儿就是在展露真正的自己。
    对符茗函来说。
    这很悲哀。
    他想告诉Jay。
    告诉他你完了。
    小雀儿对你的爱,已经开始出现了裂缝。
    只消一个小小的契机。
    绝对的分崩离析。
    “那我先走了。”他收起文件,扶了扶眼镜框。
    “好,麻烦了。”
    送走了他身边的人,宁茶松了口气,然后又将视线转在一边的手机上。
    太奇怪了。
    他的态度太奇怪了。
    以往来说,他才不会像今天这样不依不饶。
    就算是头一天差点弄死她,第二天也就送个东西,女人喜欢的什么项链手链什么的。
    可这次连不动产都送来了。
    能不奇怪吗?
    事实上。
    这次是她单方面的实施冷暴力。
    按照以往的规矩,他应该也冷落她一阵的,这样没多久他再随随便便找个借口。
    就跟以前一样。
    “陪我吃饭。”
    “给你买了个包。”
    “过来陪我睡。”
    她就会立刻顺着那台阶下来,紧紧牵住他的手,温温柔柔喊他一声‘茗函’。
    茗函茗函。
    喊起来多好听。
    大概是两个人心境都变了吧。
    上次那场会面后,两个人多多少少都开始认真思考这段交易。
    于是乎。
    这次他买了她一根火柴。
    交换给她一个火炉。
    可他不知道。
    女孩已经不需要火柴了。
    因为此刻她竟在雪地里感觉到了浑身滚烫,热的她没半丝要接过他递来的火炉的打算。
    当所有暴风雪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而来之前,她发现自己需要的不是火炉。
    那种东西,只消摊开手掌立刻会灰飞烟灭。
    最终也是空空荡荡,除了一缕青烟,什么都留不下。
    她不需要这玩意儿。
    她需要的是一个拥抱。
    在爱情垂死斑驳之前。
    她需要的只是一个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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