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娘亲,宝宝给你揉肚子好不好?
几刻钟后,小鲛背上了小背包,生怕再晚一些娘亲就要走了,于是连坐下来吃奶的空暇都没有,就抱着盛了奶的奶罐,吭哧吭哧顺路搭上林微绪回府的马车。
林微绪并没有答应要送小鲛去上学,但小鲛抓住私塾和国师府顺路这一点,说什么也要跟林微绪坐一辆马车。
而拂苏借着要送小鲛去私塾上学,自然也跟着坐上了马车。
一路上,林微绪一个人倚坐在榻背上闭目养神,并没有搭理坐在对面的父子俩。
但是小鲛却高兴得很,因为这是爹爹娘亲头一回一同送小鲛宝宝去上学,嘬几口奶就忍不住仰头发出几声小兽般餍足的声音,“嗷呜嗷呜。”
起初两个大人都没当一回事。
拂苏专心在盯着林微绪看,林微绪兀自闭目养神着。
直至半刻钟后,小鲛还在砸吧小嘴嗷叫:“嗷呜嗷呜,嗷呜嗷呜。”
林微绪眉目轻轻凝起,还没等她作声,拂苏以为她也是被烦人的小鲛吵到了,拧了拧眉低头训道:“闭嘴。”
小鲛本来叫得高高兴兴的,被拂苏一训,扁了扁小嘴,仗着有娘亲在,根本不肯听他的,把喝了一半的奶罐扔给拂苏,自己从坐榻爬下来,去到娘亲腿边,仰头问,“娘亲,你肚子还疼疼吗?”
这时候马车车身忽然晃了一下,小鲛站在林微绪脚边差点被摔倒,林微绪伸手抓了小家伙一把,避免其摔倒。
小鲛又是个得寸进尺的的小祖宗,一看娘亲非但没有推开自己,还护了自己一把,鼓起勇气说:“娘亲,宝宝给你揉肚子好不好?”
小家伙话音刚落,两个大人异口同声地拒绝了——
“不用了。”
“不行。”
小鲛还怔愣着,就被拂苏给扒拉了回去。
拂苏把奶罐塞进小鲛嘴里,眼神警告他老实喝奶。
开什么玩笑,他都没来得及给林微绪揉肚子,哪里轮得到他一只小鲛。
小鲛被迫咬着奶嘴,忿忿不已,又不敢在娘亲面前造次。
怕娘亲会觉得小鲛是不乖的宝宝。
等到了私塾时,小鲛也终于喝完了奶。
临了要下马车了,小鲛背起小背包,走到娘亲身边,小心翼翼扯了扯娘亲的手指,小小声地讲:“娘亲,太傅过几日会有一次考核呢。到时候我会努力考第一名的,等我考了第一名,娘亲可以抱抱我吗?”
林微绪并不是听不出来小家伙可怜兮兮的语气,但还是冷淡道:“你考第几名都是为你自己考,跟别人没有关系。”
小鲛却并不认同这句话,撅起小嘴说:“可是小鲛还是个宝宝,宝宝就是要考给爹爹娘亲看的啊,私塾里的那些家伙都是这样说的,我也要。”
林微绪:“……”
她静默片刻,忽然意识过来,自己是把大人的观念强加在一个小孩身上了。
正不知说什么的时候,坐在对面的拂苏开了口,“等你真的得了考核第一名,自会给你奖励,赶紧下车。”
小鲛哼唧了哼唧,这才不情不愿的答应下来,跟娘亲道了别,下车进私塾了。
拂苏看着小鲛走进了私塾,这才放下车帘,让车夫驶向国师府。
临了到国师府之时,拂苏把从许医那取来的药瓶放进林微绪手中,在林微绪抬起眸说话前,拂苏解释道:“是缓解胃痛的药。”
林微绪动作顿了顿,不冷不热地道了谢。
“大人回去好好休养,梁殿下那边的事情交给我处理。”
林微绪自然不会在自己身体不适的情况下为难自己,只是梁殿下这事明显蹊跷过头,她并不相信梁国作为九州大国行事做派会如此一言难尽。
“梁国此次目的,怕不是为了邦交而来,而是想借着由头试一试大秦的态度。”
拂苏接着点头道:“大秦的日渐强大,让梁国开始有所忌惮。”
林微绪颇是认同拂苏这句话,轻轻地挑了挑眉梢,想的则是,此次梁殿下的事情虽然只是一个开端,但对于大秦和梁国之间,怕是很快就会迎来一场战争……
在此之前,她须得做足准备才行。
到了国师府后,拂苏起身过去搀扶林微绪,却被林微绪疏淡地推拒了,“相爷送到这就可以了。”
拂苏盯着她灰冷的眼眸,低声道:“我会想办法治好大人的眼睛。”
尽管林微绪自己认为有没有眼睛都不重要,但是拂苏认为很重要。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要把护心鳞给林微绪,只是他现在知道了,给了也没有用,林微绪冷傲的性格摆在那,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会接受。
因此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命清风阁的人陆续收集有关流光箭的消息,为的就是想要找到治好林微绪眼睛的办法。
“相爷这么有时间的话,还是多想想接下来如何应对梁国吧。”
林微绪并没有半点要对他有所感激的意愿,淡淡说罢,下了马车。
许白一早得到消息就在府外等候着,一看到国师大人回来,便迎了上前,搀扶着国师大人回府。
只是,没等林微绪回到沐园歇息,几乎是在她刚进府里没一会,府外守卫便急匆匆过来禀报,说是镇南侯府那边出事了。
林微绪神色一紧,当即让许白备了马车,去了一趟的镇南侯府。
去的路上,林微绪胃部又隐隐作痛,只得打开拂苏给她的药,服用了一颗。
等到了镇南侯府后,林微绪让许白带着她进了庭院,一进去就听到迟映寒沙哑的唤声,“微微……”
林微绪点头要问他是怎么回事,忽然被迟映寒缓缓抱住了。
林微绪微蹙起眉,刚要抬手推他,迟映寒却抱紧了她,伏低在她颈边,呼吸声听着都略有些抖颤。
迟映寒向来是个内心强大的人,即便有什么事也不致使他如此……
这让林微绪意识过来,是镇南老候爷出事了……
没等林微绪开口问什么,迟映寒用力抱着她,埋头在她颈侧,几近压抑地哽咽,“老头他流了很多血,不知道还能不能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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