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帮忙也就算了，偏偏还要来捣乱，要是老张在这里，怕是会拿起棍子抽你！”黄明德脸色抽搐的走了进来。
    方莫则是满脸茫然。
    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是的，
    他要帮助其他人的消息，瞬间就传了出去。
    然后呢？
    也不知道是谁，竟然说这是宠兽进化师的店，之后更是说宠兽进化师要收学生，到了最后，越传越玄乎，就连许多异科生也都来报名了。
    “不说话了？”黄明德气不打一处来，不过最后还是深深的叹息道，“你不知道，也就算了，但是能不能在做决定之前，好好想想自己的身份？
    真以为这是给你的特权？
    屁！
    现在的汉东省，谁说有特权，他黄明德第一个就弄死他。
    主要是因为，向往上爬的人太多了，这要是开个口子，你看到了？”
    方莫点了点头。
    外面，人头攒动，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聚集。
    而且还不断地有人围拢过来，每个人都在呐喊，脸上都在激动，眼神里都在发光。
    是的，人都有往上爬的心思。
    宠兽进化师有哪些好处呢？
    别的不说，要是能够学成之后，那就可以在天下所有地方安家了！
    其中受不了这边省的人多了去了，谁不想带着这么一个身份，去安家在其他地方呢？
    更何况，这身份有多好，他们又不是不知道。
    “现在怎么办？”
    方莫小心的开口，连椅子都不是那么舒服了。
    他头一次感觉到了棘手，因为这件事太大了。
    “怎么办？你问我？”黄明德语气一声比一声更高，最后盯着方莫狠狠地道，“消息都出去了，你才来问我，你怎么不说把人杀了，然后来跟我说一声自己不是故意的？
    好歹，我还能给你二十年刑期，免你一死。
    现在可好，把人杀了，传遍了整个汉东省，你让我免你一死？做梦去吧！”
    事实并不是杀人，方莫也不会去杀人。
    但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传遍了之后，基本就无法更改了。
    哪怕是黄明德，都没有办法。
    “你自己说说，有什么想法？”他舒服的坐在了躺椅上，深深地松了口气道，“怪不得老张喜欢这把椅子，原来这么舒服。”
    “……额，我准备先看看，再说？”方莫小心开口。
    “看个屁！”
    黄明德劈头盖脸的便是两声骂，盯着方莫没好气的道，“再这么下去，谁知道明天还有多少人会来？
    最好今天就解决掉，既然你说要两个人，那就挑两个去吧。”
    说归说，他还是给出了解决办法的。
    既然承诺了，那就想办法完成这个承诺，除此之外，怕是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黄明德说完之后，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方莫道，“对了，这一次可不仅仅有普通人，还有异科生，你最好是一样挑一个，否则你这店估计都得被砸了。
    嗯，在配合我出去把事实说清楚，应该也不会有太多人来了。”
    “哈？什么事实？”方莫有些懵。
    没好气的瞪了方莫一眼，黄明德一边依依不舍的站起来，一边嘟囔着道，“还能有什么事实，你老师没在，就是最大的事实！”
    外面的人，冲谁啊？
    真的是冲方莫来的？
    开什么玩笑！
    他就算是比现在名声再大几倍，估计也不可能全都是冲他来的，最多就是一些普科生不知情况下的还会来，剩下的异科生，估计没有几个会来的。
    方莫成绩好？
    成绩好可以当饭吃吗？
    宠兽进化师就能当饭吃，而且一招鲜吃遍天都没有任何问题，吃再多都不算多。
    因而，这大部分的人，都是冲着张立根来的，真正冲方莫来的人，到底还是极少数，甚至可以说是并没有几个的。
    “那您快去！”
    方莫听明白了之后，眼前立刻便是一亮，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我是真被弄蒙圈了，再这么下去，回来之后老师怕是要打死我。”
    “你也有蒙圈的时候？不见得吧！”黄明德哼了一声，指着天狼军军营的方向，“能够从里面活着回来，还没有被多少人追责，光是这一点，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里面都做了些什么，但是我知道的是，那些人在你出来之前，可是极力的宣扬过，一切的错误，都归咎于天狼军。
    你蒙圈？”
    “是啊，我蒙圈！”
    方莫坚定的开口，指着外面人潮人海，“这么多人，咱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啊，而且我还是一个腼腆……”
    黄明德听到这里，甩了甩袖子便再也不想说话了。
    腼腆？
    腼腆的人能够跟天狼军打成一片？
    腼腆？
    腼腆能够获得包括一中校长，之前的四中校长的赞叹？
    腼腆？
    腼腆能够在杀了王元复以后那么平安的走出来？
    这得是多么高的情商，才能经营出这么大的圈子出来？
    反正，黄明德是绝对不相信，一个腼腆的人，可以在这些事情当中全身而退，甚至就算是普通的聪明人，估计都会受此影响数年时间。
    可方莫呢？
    屁影响都没有。
    这样的人，能是腼腆的人吗？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他是绝对不相信的。
    ……
    “大家听我说一句话！”
    黄明德站在外面后，高声的开口说了一句，瞬间他面前便恢复了一片肃静，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才继续道，“这里面呢，没有宠兽进化师，就只有一个宠兽进化师的学生，而且还属于那种学艺不精类型的。
    诸位要是真的想要来，就来吧。”
    “学徒？！”
    “这不是骗人吗？”
    “之前不是说，这里面是一个宠兽进化师吗？”
    “搞什么鬼啊！”
    “耽误时间！”
    “……”
    果然。
    就如同黄明德想到的一样，那些人一听到里面只有一个学徒之后，走的走，散的散，很快就走了大概三分之一。
    人流却还是极为的可怕，基本上是肩并肩，拥挤不堪，连道路都被堵的严严实实的。
    他们的想法很简单，
    哪怕不是，也要进入其中学习，甚至其中心怀鬼胎的人，还在想，是不是可以趁着那位老师不在，偷一些材料出去。
    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全部是好人的时候，大多数是好人，但小部分绝对是坏人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