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钟毓秀不解抬头。
    严如山道：“以后有事提前和我商量一下，行吗？我们是夫妻，我们有第一时间知道彼此身边发生的事情，及我们做出的决定，我不想再和旁人一起听你说你的打算。”
    还是有结果的打算。
    钟毓秀手一顿，眸光微滞，还是点了头，“好，有事和你商量。”
    “谢谢你，秀儿。”凑到她唇边轻轻一吻，谢谢她愿意接受他，谢谢她愿意为他做出适当的改变。
    “不用谢，你做的比我好；我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独立，一个人扛起所有，我在努力改变，但还需要时间。”钟毓秀抿唇浅笑，“也就你愿意慢慢一步一步等着我，换作其他人怕是早没耐心了。”
    不知听谁过，还是偶然看到过这么一句话：这世上，总有一个人在默默等着你，等着你接受他，等着你为他做出改变；一天不行就一个月，一个月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一辈子，永远不离不弃。
    以前不信，现在她信了。
    严如山心间流淌过一股暖流，流窜至四肢百骸；为她做的所有改变，她都知道，她默默心领，也在一点点做出改变。虽然，这点改变微乎其微，却是肉眼能见的。
    说开后，二人之间总围绕着一种暧昧又美好的气息，郝南、田尚国二人送早餐上来，又吃了一大口狗粮，撑了！
    “钟同志，严同志，可以用早饭了。”田尚国出言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含情脉脉。
    郝南连忙点头，“对，可以吃早饭了。”
    严如山撇他们一眼，拍了拍毓秀的手背，“有劳你们了，毓秀暂时不出门，吃过早饭后你们可以自由活动。”
    “钟同志在哪儿，我们就在哪儿。”
    严如山：“.......”真是尽职尽责。
    早食过后，严如山不得不告辞离开，郝南和田尚国去帮狗蛋的忙；钟毓秀则带上课本上楼而去，昨儿个晚上上楼时并未带课本。
    从这一天开始，钟毓秀不是在做研究，就是在看书；遇到不懂的记录在册，等到去医大时一道问徐校长解惑。
    两个月匆匆而过，从老师处借来的孤本看完后还翻阅了好几回，将孤本内容彻底摸透了才还给了徐校长；其中的食疗草本还让狗蛋记录了内容到芯片，日后做食疗食材狗蛋也可以上手。
    课本上的知识点被她读完了，重点一一储存在脑中；徐校长对她的进度很是吃惊，短短两个月学完之后四年的课程，不仅如此，她还能在他讲授课业时举一反三，由此，徐校长方知，他还是低估了一个真正的天才是何等聪慧，让她耽误了不少时间。
    有这些时间，她能去做其他事情了，也难怪她会提出自学这一建议来。
    这一年时间里，钟毓秀不是在华大忙活，就是在家里做研究、自学；时不时去医大请教徐校长，在次年上学期开学时通过了医大考核，顺利从医大毕业。
    毕业证没到手，但她是货真价实的学成毕业；通过徐校长的关系，还拿到了一张行医证，也就是一张简简单单的证明，但却找了上面许多关系才搞到手的。
    谁让她年纪小，做的事情多还繁杂呢；上面不明就里的人自然会在程序上刁难刁难她，说白了就不是不信任她的能力。
    “老师，谢谢您，没有您在中间牵线搭桥，我手里这份证明还真拿不到手。”把行医证明塞进兜里，实际上是放进了储物戒。
    徐校长欣慰含笑，“是你争气，谁能想到你能在短短一年半时间里学成出师；现在你不仅能单独问诊，还能开药方。你的学习能力非常强，既然把为师的东西学到手了，为师望你秉持本心；日后问诊开方尽心尽力，做一名有医德的医生。”
    “老师放心，我若是给人门诊必定认真。”她不想问诊。
    “好，你有这份心性就好；日后好好干，我给你在城西一院预定了中医门诊，有时间你去报个道，每个月还有三十八块钱工资可以领。”不去看她大变的脸色，徐校长笑眯眯地继续说道：“实习期的工资不多，等你转正后便是五十六块；加上你在华大的工资，研究项目上给分红。好好干，一辈子都不愁了。”
    “我，谢谢您咧！”
    徐校长哈哈大笑，“不用谢。”
    钟毓秀：“.......”
    走出办公室，钟毓秀拉耸双肩，无精打采的走在医大校园内；她不仅在城西一院有门诊了，还和老师的挨着，更过分的是，老师还在医大给她安排了个职位。
    医大名誉教授！
    没工资，时不时还得回来晃一晃。
    是的，她没工资，老师说的，她还是个新手；多回顾往日的知识内容，对她有好处，让她别因为学成出师就慢慢遗忘了老师教的东西，给她安排课程就是为了这点儿。
    凭她的记忆力，能忘了？
    那必须不能啊！可老师不这么认为，把她拒绝的后路全堵死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医大每个周就一节课，还算有点安慰。
    “钟同志，您出来了，可以回家了吗？”见她走出医大，郝南和田尚国迎了上去。
    钟毓秀窥他们一眼，又垂下眼睑，“回吧。”
    愣愣瞅着她无精打采越过他们身边往回走，郝南和田尚国立马跟上，郝南出声询问：“您怎么了？是没拿到行医证明？”
    钟毓秀摇头。
    “没事儿，这次没拿到，下次再来拿。”郝南自认为猜对了，“您太忙了，说不定等您多空下点儿时间出来复习.......”
    田尚国推他一把，示意他闭嘴，换他来说话，“钟同志，您是没拿到，还是拿到了？拿到了您就点头，没拿到您就摇头。”
    钟毓秀看他们一眼，轻轻颔首，但还是不开心。
    郝南吁了口气，“那您之前摇头做什么？我还以为您没拿到呢。”吓了他一跳，就说钟同志这么聪明的人，可以提前从医大毕业的人不可能拿不到行医资格证。
    “不是你问我怎么了吗？我说没事儿。”
    郝南/田尚国：.......可郝南后面还问了一句来着。
    没听见，她绝不承认是没仔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