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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霖怎么可能相信她仅仅是自己想要杀他,于是让那些歌姬给他找了一根绳子把宁卿五花大绑了,带回了镇北王府。
在这期间,万俟霖有两个闷在心里的疑问,那就是为什么那些歌姬们看他的眼神那么的奇怪, 还有, 他明明已经受伤了,但是为什么只有血却没有见到伤口!
问那些歌姬, 可是那些歌姬却说他根本没有受伤, 那些血也不是他的。
众口一词反倒让他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
而动手伤了万俟霖的宁卿也没有说, 她不是因为差点杀了万俟霖心虚, 而是因为这件事没法解释, 万一因为这个万俟霖不敢动她了, 或者因为想要类似的丹药不舍得杀她了怎么办
不能说, 不能说!
就让万俟霖把她当做前朝余孽吧, 说不准还能动动杀心, 不过要是万俟霖一直把她困在镇北王府的地牢里面那也不行, 她得想办法出去。
地牢里面阴暗而又潮湿,老鼠和虫子到处爬着,潮湿腐朽和恶臭的味道不断的折磨着人的神经。
宁卿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那些不明物体,走到牢房的门口,敲了敲门,向外面喊道:我要见镇北王,我有事要跟他说。
回应宁卿的只是一片寂静。
再次用力的敲了敲那门,故意装作一副哭腔道:镇北王要是不听,会后悔的。我有关于上南国的事情要告诉他,让他把我放出去,我不要在这里,这里又冷又潮
这样喊的时候,宁卿只觉得自己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落地了,这种娇花形象实在不太适合她。
别喊了,这里距离门口太远,外面的人听不到。你是卿卿吗旁边的牢房里面突然传出了一个温润好听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一个年轻的男子。
认识原主宁卿的声音戛然而止,转头向隔壁的牢房看去,眼睛微微眯起。
这地牢的光线非常的暗,所以宁卿一直都没有发现自己的隔壁竟然还有一位牢友,直到刚才他出声,她才顺着声音找到了他。
隐隐约约能看出一个人影靠坐在墙角,身上穿着一件灰袍子,似乎有些地方还破了,应该是受过刑了。
空气中那股难闻的味道里面还有一丝血腥味,应该就是从他的身上传出来的。
你是谁我们认识吗宁卿蹙眉问道。
是我啊,你难道不记得我了温润的嗓音里面夹杂着一丝伤心,随即又从他那里传出一声闷哼,应该是碰到伤口了。
我最近忘记了很多的事情,所以因为把小草困在了那个空间里面,所以没有它的帮助,原主的记忆宁卿没有吸收完全,有些人和事情她是记不清的。
是这样吗唉。对面的人似乎并不相信宁卿这个说辞,仿佛十分失落的叹了一声。
宁卿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眼睛微微一亮,你是不是姓楚
你又记起来了声音里面全是欣喜,可是宁卿却觉得这欣喜并没有多少真实感,反而有些敷衍的味道。
这就是万俟霖口中所说的楚兄,她本来还以为被万俟霖那么亲切的称之为楚兄,再怎么着也是万俟霖的朋友,却没想到是万俟霖的阶下囚。
不过她现在倒是不着急出去了,这个人也是有点像男主的,现在正好可以试试。
只不过
宁卿看着两个牢房之间那道围栏,有些发愁,随即她又想到了什么,她开始解自己身上的一层外衣。
隔壁坐在墙角的楚炔看着对面的一幕,眼中划过错愕,随即红晕爬上耳根,他的心中先是愤怒后是鄙夷。
果然是那混迹欢场的卖唱女,真是不知廉耻!
宁卿脱下自己的外衣之后,拿在手中,声音略夹杂着些许兴奋的冲着楚炔喊了一声:你能过来吗
一听这话,楚炔脸上的鄙夷更加的浓重,只不过说出来的话语却是温柔无比。
不行,卿卿,我现在身上有伤,动不了。
宁卿拿着衣服看着他,眸子里兴奋的光芒一点点的褪去,脸上的光彩也变成了灰暗,看着距离自己八丈远的楚炔,发愁!
她过不去,楚炔过不来,这可怎么办
看来还是要先出去再说。宁卿在心底叹了口气。
隔壁的楚炔见宁卿呆立在原地不动,在心底嗤笑了一声,随即闭上了眼睛养精蓄锐。万俟霖已经关了他三天了,天北朝的皇帝应该已经察觉到了异常,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出去了。
但是,万俟霖把这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弄进来干什么难道是想要看看他是什么表现
楚炔百思不得其解,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万俟霖会去找宁卿的确跟他有关,但是把宁卿关进来却是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在两人都在沉默的时候,地牢的大门突然传出了开门的声音,随即就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和一串钥匙相碰撞的金属声。
两人同时把注意力转向那边,心底都在期待着是要放自己出去,只不过宁卿表现的更加明显一点,而楚炔则是十分矜持的克制着不让自己太过急切。
来人是一个相貌清秀的少年,他直接走到了宁卿的牢门前给她打开了门。你出来,王爷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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