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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长歌点点头,虽然脚上受伤疼痛难忍,但心里却觉得,这脚扭得实在是太值得了。
历谨回来,就看见姜长歌喜滋滋的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还不时伴着轻微的傻笑声。
脚扭了还这么高兴,看来是不严重。rdquo;历谨坐在床边,将毛巾轻轻拿下,试探着按揉着红肿的脚踝。
我这叫苦中作乐,要是脚扭了就闷闷不乐的,那得了重病还不得自杀啊。rdquo;
历谨瞅着姜长歌,笑了笑,你忍着点,一会儿上药会有些疼,我给你按压一下好的能快些。rdquo;
姜长歌撇着嘴点点头,脑袋陷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可怜巴巴的大眼睛,那你轻点啊。rdquo;
历谨从瓶子里,抠出些药膏,均匀的抹在姜长歌细瘦的脚踝上,手指沿着关节,有节奏的用力按压。
姜长歌紧紧的拽着被子,低声的哼哼着,疼的眼眶晶莹,强忍着眼泪。
哎呀,停停停,这也太疼了,你到底专不专业啊,不会把我弄的更严重了吧?rdquo;姜长歌对历谨的手法产生质疑。
我妈妈是骨科医生,我在她那儿学了不少的艺,对付你这种小事,还不成问题,你就安心的躺着吧。rdquo;历谨将挣扎着把要坐起来的姜长歌又按了下去,继续在她的脚踝上点揉着。
姜长歌不再挣扎,认命的拽着被子,接受历谨的毒害。你说,我要是被你按的脚踝骨破裂怎么办啊,是不是我以后就不能走路了啊?rdquo;
我说姜小姐,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你放心好了,经我这么一治疗,我保证你明天就能下地。rdquo;
真的吗?可是万一我要是真的不能走了,你可要对我负责。rdquo;姜长歌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委屈巴巴的样子让历谨觉得又可气又好笑。
好,我对你负责,你要是不能走了,我照顾你一辈子总行了吧。rdquo;
真的吗?太好了。rdquo;姜长歌突然笑了起来,她将头用被子一蒙,索性连眼睛也不漏出来了,那你随便弄吧,弄坏了也没事,加油!rdquo;
历谨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一阵莫名的暖流划过,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的轻柔了许多。
许久,历谨看着姜长歌没有了动静,起身擦了擦手,把她蒙在头上的被子拽了下来。
姜长歌的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覆在眼下,安静而美丽,像是条可爱的美人鱼。
历谨笑了笑,将被子紧了紧,收拾好了东西,轻轻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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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众人在村子里已经呆了十几天,今天,便是回程的日子了。
孩子们早已经和工作人员产生了深厚的感情,听说大家要走,纷纷过来送别。
孩子们围着大人,走完了十几里的山路,到了镇上的车站,也就是该分别的时候了。
姜长歌受不了这种惨兮兮的离别,也不愿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哭一场,所以抢先上了大巴车,看着窗外可爱的孩子,心里止不住的发酸。
直到工作人员全部上车,大巴车发动,离开了这座充满回忆的小城。
一路上,姜长歌都很低落,历谨坐在她旁边,也不说话,就静静的陪着她。
又要回去了,有时想想,当明星还真的不如在这里当一个普通的农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简单的小日子,不用想着和谁去勾心斗角。rdquo;姜长歌望着窗外流动的景色,忍不住的有感而发。
如果你真的来这里做了农民,一定很快就也会厌倦那种每天都没有变化的生活,把握好当下,做好自己就行了,别想那么多。rdquo;
嗯。rdquo;姜长歌点点头,看向历谨,我知道你这人最讨厌的就是炒作,现在你答应要配合我炒作的任务都完成了,你自由了。rdquo;
好,炒作结束。rdquo;历谨的语气很平淡,丝毫没有什么该有的惋惜和客套,姜长歌心里很是难受。
姜长歌嘴唇动了动,想要说话,可终究还是无从开口,她转过头,掩饰着眼中的失落。
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是不是可以正式恋爱了呢?rdquo;历谨拿着一束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野花,举在胸前,送给你。rdquo;
你说什么?rdquo;姜长歌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大喊道。
你想让整车的人都听到吗?rdquo;历谨向四周瞧了瞧,朝着姜长歌比了个嘘的手势,将花塞给姜长歌,我说,做我女朋友好不好?rdquo;
姜长歌还是有点蒙,抱着历谨的花,直勾勾的盯着他,没有说话。
你不愿意?那就算了。rdquo;历谨故意逗弄姜长歌,想把姜长歌手里的花再拿回来。
不是不是。rdquo;姜长歌死死的抓着那束白色的小野花,连忙点头,愿意,愿意啊。rdquo;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不矜持?rdquo;历谨手臂支在车窗上,将姜长歌圈在角落里,温热的气息扑在姜长歌的脸上,又热又痒。
你别这样,车上这么多人呢。rdquo;姜长歌想要推开历谨,却使不出什么力气。
你是我女朋友,谁敢说什么?rdquo;历谨一脸坏笑,这是姜长歌从没见过的样子。
在姜长歌的唇上蜻蜓点水的落下一个吻,历谨松开了姜长歌,好了,不逗你了,好好睡一觉吧,一会儿还得做飞机呢。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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