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七章 一掌拍死
门外站着个人。
月光谈淡的照下来,照在他的身上,白衣如雪,银发如霜。
邀月看见来人,立即瞪起了那双星眸……
小鱼儿看见来人,嘴里却含出了笑意:“我这就走!”
邀月厉道:“你敢离开!”
被她这么叫一声,小鱼儿浑身一颤,身形不由自主的停下,不过任意却轻笑道:“我叫他离开,他敢不离开。”
小鱼儿笑道:“小鱼儿不敢,小鱼儿这就走。”
他一说完,一步就掠了出去,邀月瞧着他真走了,又瞪向任意,目中满是怒火,星眸中简直要冒出火来。
任意就仿佛没瞧见一般……他悠然渡步,走进了屋内,找张椅子缓缓坐下,开口便问道:“说吧,怜星在哪?”
邀月不言不语,转过身子不去瞧他。
任意看了看那纤美的背影,幽幽道:“小鱼儿与花无缺的身世……”
话还未完,邀月已转过了身来,她眼睛里充满恼恨,大声怒喝道:“你难道非要与我作对不成?”
任意平静道:“只要你告诉我怜星在哪?”
邀月狠狠跺了下脚,厉声道:“她就在移花宫,你快滚去找她吧。”
任意淡淡道:“我刚从移花宫过来。”
邀月一愣,咬着樱唇,半晌也不说话……她忽然说道:“怜星好好的,不需要你来担心她,她也不想见你。”
任意还是问道:“怜星在哪?”
邀月咬牙切齿道:“你难道非要见她一面,我说过,是她不想见你。”
任意淡淡的问道:“你又为何偏偏不让我见她?”
“哼!”
她张了张嘴,最后只冷哼一声,也不应话。
任意叹道:“其实你若把性子放一放,或许我也会好生与你说话。你性子这般高傲,武功却不及我,如何不会受我的气。”
邀月邀月冷冷瞧着他,还是一言不语。
任意抬头也瞧了她一眼,继道:“你当真不说?”
邀月咬牙切齿,一字字道:“就算你把那秘密宣扬出去,我也绝不会告诉你怜星在哪!”
一听这话,任意都不免有些吃惊,他十分意外地说道:“你不怕我说出他二人身世?”
邀月嘶声道:“你休想见怜星!”
任意挑眉道:“这么狠?如此决然?”
邀月冷笑以对!
任意叹道:“我给你三天时间,这三日你好好想清楚吧。”说罢,人已站起,自房间内的床铺而去……
邀月大呼道:“你想做什么?”
任意回头,没好气道:“夜深人静,不睡觉难道出去做贼?”
邀月惊声道:“你……你要睡在这张床上?”
任意瞪眼道:“难道我睡地上?”
邀月大声道:“你不能睡在上面。”
任意瞥了她一眼,道:“你打得过我么?”
瞧着那人不管不顾,直接躺在自己睡过的地方,瞧着那人还舒服的吐了口长气,见着那张讨厌的脸……她瞪着双眼,身子已气得发抖。
腰肢一扭,邀月实在不想再多看他一眼,直向门外走去。
不过人还未走出门口就已被任意叫住:“你去哪?”
邀月怒道:“我去哪与你何干?”
任意道:“不许走,我让你走了?”
邀月跺脚道:“你又想如何?”
任意淡淡道:“这三天你哪也去不得,倘若敢离开我身边三丈之外,我就立即封住你的内力。”
邀月愤然的退了回来,人就站在厅中,眼神如刀一般死死盯着他。
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怎会喜欢这么一个男人,她如今也在怀疑,自己是否真喜欢他。若是自己喜欢他的话,为何此刻自己这么想直接掐死这人。
任意道:“你若不想受我的气,就该乖乖说出怜星的下落。”
邀月怒道:“你休想!”
任意笑道:“怜星只要活着,我其实也并不在意她此刻在哪。”
邀月冷笑道:“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告诉你她在哪?”
任意微笑道:“不说也不打紧,我不过实在闲的无趣,想来找你罢了。”
邀月忽然一颤,脸色一红,她看了看倒在床上一脸笑意的人,嗫嚅着道:“你……你特意来,其实是来找我的?”
任意道:“不错,左右无事可做,我就特意来气气你,瞧见你生气的样子,我就觉得有趣,忍不住想笑。”
他脸上本已挂着三分笑意,话一说出后,笑容更甚。
邀月肺都快被他气炸了,她娇叱道:“你给我闭嘴!”
这样的话,任意当然不会听,他忽然问道:“你明玉功修炼的如何了?”
邀月闭口不语。
不过任意却又道:“你若明玉功再不练成第九层,怕你不会是燕南天的对手了。”
她着实不想理会他,她实在不想开口说话,但她的性子却总是受不了一激。
邀月厉声道:“你觉得我会输给燕南天?”
任意道:“燕南天的‘嫁衣神功’已经大成,你二人如果斗上的话,虽开始你不会落入下风,可久斗之下,落败的定然是你邀月。”
邀月黛眉微蹙,喃喃道:“要将明玉功练到第八层,最快也要花三十二年苦功,可我仅仅用二十年就已练至第八层,即便是怜星也只花二十四年时间。我本以为想要练成第九层只需三四年时间,但这十多年来,我武功一直没有进境……”
她说道最后,语声忽然颤抖,她又厉声道:“若我练成了明玉功,我岂会受你欺辱?”
任意笑道:“到了此刻你还说这等梦话,你难道还相信自己练成明玉功后就能击败我?”
邀月冷冷道:“我总会让你输给我一次。”
任意沉吟片刻,突然道:“我来帮你练成。”
邀月一愣,她似乎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但她发现任意已然站在了自己面前。她盯着他,就见他微微一笑,一掌已向自己捱了过来。
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的一掌,当见着这一掌时,邀月也找到任何言语可形容他那一掌。
毫无花巧的一掌,却似乎已显尽了天地之变化,贯通了生死之玄机。
他的手仿佛执于天,掌于地,溶透了生死,参透了天机。
面对如此一掌,邀月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但死亡带来的恐惧却不及心中那撕心裂肺的痛苦。
他要杀了自己?!
邀月最后看了任意一眼,接着便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