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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那个年轻的兽人带着瑞诺的一腔期待和殷殷嘱托,甩下一个“包在我身上”的眼神,毅然决然地告辞离开了。
几天后——
“族长!斯南哥哥!今天陷阱里掉进来两个受伤的雄兽人!”设陷阱的年轻雄兽掺着两个陌生的雄性焦急地往回跑。
斯南心中一动:缺什么来什么。
他最近正在将养殖圈正规化,不仅在盖屋子之余,盖出一个现在看来也十分宽敞的养兔舍,还在部落的东西南北四个角挨着城墙盖起了四间巨大的属于部落的公共养殖圈。
相对于他私人的,四面精细加盖、灼烧防腐防火基材搭建、有门有窗还离活水很近、木头中夹淤泥保温加固的优质兔舍,那些公共养殖圈看起来有些简陋,甚至旁边加盖的牛羊舍只有一个避雨的棚子和护栏。
好在是靠着新建的城墙,省了很多工序还能三面挡风。
即便如此,也是令人诧异的创举了。
“这些要下锅的动物也有地方住了,咱们还没住进新屋呢。”
“要我说,空出来那么多山洞,就住在山洞得了,干嘛要费这么大劲。”
“没听说吗,斯南说山洞潮湿,对兽人不好,长期下来养的动物也容易生病,说不定还会长什么坏东西,还是得住在通风的山下。”
“就你们亚雌精细。”
“你说什么呢,亚雌怎么了,你吃的菜不是亚雌种的?你的崽子不是雌性管的?连捕猎也轮不上,也不去出工盖屋,天天在家闲着的雄兽没有资格说话,闭嘴!”
“……”
不得了不得了,他们雄性现在都没有地位了。
这样的雄性总是存在的,以前是人手充足,所以感受不到。
他们觉得自己有强大的生存能力,不用非要养殖或者开荒种地,反而是亚雌与雌性更加热衷一些。
这些兽人除了看族长的面子给斯南干活,很多时候不好指挥。让他们去干那些盖房建城墙挖陷阱的力气活,他们倒是特别愿意,要他们养殖种地,他们总觉得被小瞧了。
所以在这方面,斯南发现有点缺人手。
长期管理养殖笼舍是个困难的活,按照斯南的标准,既然要搞正规养殖,为了避免出现之前鹿踢伤兔子的情况,分开管理是一回事,同时加强清洁、防疫、喂食喂水和病情监控也是重要的事。
以前是没有条件,现在总要注意。
而且野外的动物会自然减员,但丢在养殖场里,死了一只都是浪费他们的粮食,斯南都替兽人们心疼,当然必须要养得精心。
每天打草,配料,洗刷屋舍,这些都得热心好学、认字懂记录的年轻兽人去干,一来二去,部落里人手缺了,山上的梯田开垦就没人了。
斯南愁得不行,许多兽人也知道这情况,却没想到运气这么好——天降两个受伤雄兽人!
想到那个已经快养好伤,很愿意在部落帮忙的主角攻瑞诺,斯南对这两个雄性劳动力也报以极大的期待。
养好伤,可以留下帮忙开荒吗?
至于其他的,斯南一时间还真没往上面想。
但他很快注意到有些不太对——
“今天陷阱里发现了两个亚雌一个雄性!”
“这有一个大叔摔断了腿,我把他扛回来了!”
“今天是一家三口……”
“两个雄性带着一对崽子……”
“两个。”
“五个。”
到最后,每天捡人快成了一种习惯。
负责去查看陷阱的雄兽人,口头禅已经从“让我看看今天有什么好吃的掉在陷阱里”变成了“让我看看今天能捡几个兽人”。
斯南:这看起来很正常吗?啊?
谁陷阱开在玄幻世界的传送阵上了吗?
斯南幽幽地盯着养伤的主角攻,十分无奈:“你觉得我信吗?”
瑞诺:“……”
好吧,他也没想到他靠谱的兄弟居然做得这么过分。
没办法,瑞诺只好战战兢兢地坦白了:“我们很担心部落不愿意合并其他的小部落,所以才用落单的办法想投靠过来。”
既然坦白,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从原著来看主角攻还是个憨厚的人,接触下来也还可以,更重要的是——那都是斯南无法拒绝的劳动力。
于是他找来族长,问题也就解决了。
对此,瑞诺感激涕零,顺便严肃地跟自己的伙伴谈了谈。
“不是说先送几个人来,多干活融入部落,再跟人家坦白吗?”
年轻的兽人:“不好意思首领,我是这么说的,但是他们发现这里太好了,一个个争着往陷阱里跳,拦都拦不住。”
“……”
“连咱们的长老爷爷也跳了,我哪敢拦他。”
“……”
“对了,他们说,就算咱们部落不并入,他们也想自己投靠的,所以首领不用担心,严格来说也不是欺骗部落。”
“……”
瑞诺蒙了,这是自己不用担心的事吗?
原来自家部落都快跑空了!
不过想到本来就是来投靠的,他也只能苦笑——只能说,大家做了一样的选择吧。
从此他们就都是斯南部落的人了。
没错,他们偷偷将部落的首领看做斯南。这些新来的兽人当然保持着对族长的尊重和敬畏,但吸引他们来的人是斯南,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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