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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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国公的三个孩子,就数傅宝宁最小,上边的姐姐和哥哥都已经成家,傅湛今年二十有四,相貌却是像了齐国公,眉眼冷峻,微一抬眼,便觉英武之气咄咄逼人。
    傅宝宁见爹娘都一力促成这桩婚事,早就对家里其余人不抱希望了,哪知真的落座之后,却见傅湛眉头微蹙,似是有些不解:“这个张家,从前怎么没听说过……”
    傅宝宁听得心下一跳,目光亮晶晶的去看哥哥,哪知下一瞬,他眉头便松开,笑微微的问她:“宝宁,这么看着哥哥做什么?”
    傅宝宁暗吃一惊,假做玩笑,道:“我刚刚听见哥哥在夸我漂亮!”
    “哪有?我刚才可没说话。”傅湛伸手去掐了掐她的脸,又笑着哄小妹妹:“不过宝宁确实是越来越漂亮了。”
    他不记得自己刚才说过什么了。
    傅宝宁心里蒙上了一层阴翳,也更坚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齐国公心绪舒畅,接连举杯与妻儿和未来女婿共饮,傅宝宁酒量不弱,也陪着喝了几杯,到最后,又主动帮张远东斟酒,小指微颤,不易察觉的往里边抖了些许粉末进去,然后向他举杯致意。
    张远东没发现她的小动作,受宠若惊的向她点一下头,仰头将杯中酒饮下。
    傅湛离得近,虽看到了,却也只是眉头微动,一句话都没多说。
    这晚宾主尽欢,齐国公喝的醉了,拉着张远东的手,连声说:“宝宁从小就被我们娇惯坏了,什么也做不了,脾气却大,你多担待她些,要是敢欺负她,我可不饶你……”
    张远东笑着应下,与宁国长公主一道搀扶着他走出前厅,这才就此分离。
    侍从引着他往客苑去歇息,他脚步有些不稳,齐国公今晚喝得多了,他又何尝喝得少呢。
    傅宝宁回到自己房间,点了一支迷香把守夜的婢女放倒,就更换衣着,悄无声息的往张远东所在的客苑去了。
    她偷偷下在他酒里的药粉叫难得糊涂,名字是曹皇后起的,人喝下去之后就会晕晕乎乎,但看起来就跟酒醉了一样,只是有一桩妙处。
    你问他什么,他便回答什么,最大程度激发人的本心,醒了之后却什么都不记得。
    傅宝宁估摸着药效该起作用了,便急忙往客苑赶,她的功夫是皇帝聘请名师指教的,不敢说以一敌百,但打二十个还是没问题的。
    齐国公的扈从她都门儿清,夜间巡逻的时间也心知肚明,翻过几道围墙,傅宝宁顺利抵达张远东所在的客苑,小心翼翼的躲在窗外探听动静,却听里边有少女的惊叫声传出来,然后便是嘴巴被人捂住之后的呜呜声。
    傅宝宁心头一个咯噔,从外推开窗扉一看,登时火冒三丈,张远东醉红着脸,按着一个府里的婢女欲行不轨,
    傅宝宁一把掀开窗扉,动作敏捷的跳进内室,快步上前,拽着张远东头发把他拉开,然后一脚把他踢出了三丈远。
    那一脚踢得狠了,张远东滚出去老远,撞到桌腿,才“咚”的停了下来,他捂住伤处,低喘着痛呼出声。
    那婢女吓得呆住,眼眶里的泪珠都快涌出来了,傅宝宁看她衣衫还齐整,只是受了惊吓,想是自己赶到及时,心下歉疚之意才略微减轻些。
    “张远东,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容你这样放肆?!”
    难得糊涂激发了他的本心,他做的却是这种禽兽事,要说这是个本分守己之人,傅宝宁是不相信的。
    大步走上前去,她一脚把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张远东踹倒:“强扭的瓜不甜,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知道吗?!”
    张远东坐起身,摸着流血的嘴角,醉醺醺的笑了:“瓜不甜,但是解渴啊。”
    傅宝宁一拳打掉了他的门牙,气势汹汹道:“但犯法!”
    第3章 律令法典
    张远东挨了她一拳,一口血合着门牙喷了出来,身体“砰”的一声倒地不起。
    那婢女吓得脸都白了,死命的捂住嘴,才没发出惊叫声来。
    “你先退下,别惊动旁人,”傅宝宁见状,安抚道:“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婢女擦去眼泪,感激的说了声:“是。”匆忙整整衣衫,小跑着出去了。
    傅宝宁这才低头去看张远东这个腌臜东西,一脚踩在他前胸,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张远东醉的不轻,再加上难得糊涂的药效作用,目光显现出几分呆滞,嘴唇张开,正想要回答,忽然听见自己头脑中警铃大作:“系统警告!精神体遭受攻击!精神体遭受攻击!!!”
    张远东僵滞几瞬,眼神骤然清明过来,再看见面前横眉怒目的傅宝宁,惊慌过后,眼底不禁闪过一抹杀机。
    一把短刀凭空出现在他手中,张远东猛地从地上弹起,短刀横劈,直取她脖颈!
    傅宝宁被那把突然出现的短刀吓了一跳,再看张远东这弱鸡居然还敢翻反抗,眉宇间登时显现出几分怒色,闪身躲过他攻击,然后飞起一脚直踢他膝盖。
    张远东吃力不住,身体失衡,傅宝宁反手握住他手腕将那柄短刀夺过,劈手一刀斩断了他右臂。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说来麻烦,实则迅疾。
    张远东倒地痛呼不止,傅宝宁唯恐有诈,不曾近前,垂眼在手中短刀上扫过,却见这短刀材质极为罕见,非刚非铁,极为古怪,再想起这把刀方才划开骨肉时的锋锐,更是人间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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