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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十分高兴,“叶哥,谢了,我明天拿图纸过来。”
等江河离开后,叶爱军和爷爷嘀咕,“也不知他未婚妻是什么天仙,他要买那么多东西送她。”
叶老白他一眼,“起码他有这个心!你要是有看上的,爷爷也不吝啬票,你可劲的用。”
叶爱军马上装聋子,他才不上爷爷的当,坚决不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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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骑着自行车到供销社买了很多必须品,尤其最重要的是薄棉被。
白天开始热了,可晚上没被子还是挺冷的。
年轻的售货员不大高兴地打着算盘结账,她怎么就没遇上这种为她倾家荡产的好男人,谁要是给她送这么多东西,她二话不说立马嫁人!
许二狗傻傻地看着那一堆东西,忍不住问:“大河哥,结婚和破产划等号吗?”
“我这是给别人买的。”江河将一斤肉递过去,“二狗做个清淡点的蒸肉饼给我装上,还有蒸几个馒头,待会我拿回村里。”
许二狗若有所思地看着两张薄棉被,这颜色看着不像用于结婚的。
许二狗欲言又止,“大河哥,现在黑市抓得严,你小心点……”
大河哥眼看着要结婚,要是一个不小心被发现,就是进监狱的事。
“你想多了,这些东西都是用票买的。”江河不客气地敲他的头,“我说过,以后不当小偷就会不食言!这些东西都是用我改造的自行车的图纸换来的……”
“哇,这自行车这么值钱?”许二狗乐起来,“大河哥,你说好的,也给我整一辆。”
“也要有材料才成啊。”江河看看天色,等到天黑才好走,这些东西的去处得瞒着人。
许二狗顿时很有干劲,保证道:“我明天再多转悠几个厂试试。”无论是钢铁厂,还是纺织厂,肯定都有卖废铁的。
许二狗眼神火热地摸着被刷成霸气黑的自行车,他是知道大河哥的效率的,只要有材料到最多一天他就有自行车。
两人吃过饭后,许二狗将蒸好的肉饼装进铝饭盒,再将几个馒头放荷叶里包好。
江河不说,他也没问买的一大堆东西是送给谁,只隐约猜到这些东西的去处肯定不一般。
“大河哥,你小心点。”许二狗忍不住再三提醒。
江河朝他摆摆手,将今天买的东西压在竹篓里,再将竹篓绑在后座上,朝村里骑去。
此时已经夜深,空气中都是寒意,江河为了省电池没开手电筒,就着月光朝家的方向前进。
——
宁教授还没睡,他今天睡了一天,现在不困。
宁夫人在他身边睡得沉,他今天不能下地干活,老伴和牛棚的其他人帮忙将他那份活干了,早早就累得睡着。
老伴说,多亏村子里那个叫江河的后生的功劳,他开的药有效,他才能这么快退烧。
宁教授有些怀疑,以前不是没见过江河,不过是一个二流子,能有这本事?还神医?怎么听着像天方夜谭。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孩子心善。
他将江河送过来的被子往上拉,全身暖洋洋的,不像那张老棉被,盖在身上和没盖差不多,老伴总冷得发抖。
还有白米,他都多少年没喝过白米粥。
老伴数着米给他熬粥,自己一口都舍不得喝,这让宁教授心里又酸又苦。
还是不能死啊,他死了老伴就没有勇气活下去了。
他要努力活着,为了有一天老伴也能喝上白米粥,过点好日子。
正当宁教授心绪难平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将他惊了下。
这么晚,还有谁会过来敲门?
“宁大爷,您在吗?”江河轻轻地敲门。
见里面一直没人应声,江河心里有些疑惑,难道是没听见?六十多岁的老人,耳朵就不灵光了?
“宁教授在吗?”
这次江河将音量稍稍提高,并竖起耳朵听周围的动静。
宁教授一愣,不是幻觉?
他从床边跨过去,拿起根防身的棍子,才走到门边,警惕地问:“谁啊?”
“是我,江河。”
宁教授惊讶,刚想着江河这人,他就过来了?
虽然惊讶,不过宁教授知道江河不是坏人,忙将门打开。
江河警觉地向四周看了看,才走进来,反手关上牛棚的门。
这一番动静,里面的宁夫人已经醒过来,她正想点亮煤油灯就被江河制止。
“别引起注意。”江河轻声说,将电筒打开,已调到最低亮度的电筒光被他用手遮着,只照亮周围的一小块地方。
接着江河将他带来的竹篓拎过来,放到夫妻俩面前。
宁教授夫妻目瞪口呆地看着竹篓里的东西。
“这些东西你们收好,不要让人发现。”江河示意宁夫人拿个碗过来。
铝饭盒打开时,一股肉香味扑来,新鲜的肉饼即使冷了也能闻到香味。
江河一边忙碌一边说:“本想给你们带点红烧肉的,但宁大爷身体才刚好,要吃点清淡的。”宁夫人虽然没生病,可长年吃粗粮肚子时没油水,一下子吃太油容易拉肚子。
宁夫人翻了翻,竟然还有两罐麦乳精,这东西补人。
仔细一看,篓子里全是他们用得上的东西。
宁教授沉着脸,目光并未在这些普通村民一看就起贪婪之心的东西上打转,他怀疑地打量着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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